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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52)

国王倒台,权势也进入了一场重新洗牌。

这和虞凡白所知道的“未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宿宾鸿呢?”他问。

邬烬:“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有心思担心他?”

“我哪儿是担心他。”虞凡白说,“我这是担心你呢。”

“担心你”让邬烬感到了几分愉悦,他眸中郁色散去些许,轻描淡写道:“可能死了吧。”

虞凡白眸子微眯。

“你在想什么?”邬烬问。

他总猜不透虞凡白的想法,但他想知道。

“说了这么多别人的事儿,也说说你吧。”虞凡白说,“这四个月,过得好吗?”

前面说别人的事儿,他长篇大论,轮到自己了,他形容得简短:“还行吧。”

虞凡白碰到了他垂在腿边的手,没握实,指尖轻轻勾着,坐在病床边抬起了头:“真的还行吗?”

邬烬:“都过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虞凡白说,“和我说说,让我也心疼心疼。”

邬烬唇动了两下,别过脸,说:“算了吧,我不想你疼。”

虞凡白怔了怔,低头笑了。

没事儿的时候卖惨功夫厉害,真有事儿了,反而不说了。

“我想疼疼你。”虞凡白说,“小鸟儿给哥哥一个机会。”

男人声音沙哑,漫不经心的语调莫名带着几分让人心脏一紧的慵懒。

挺不正经,为老不尊。

他不想说,虞凡白也没再追问。

他包扎了伤口,衣服也换了一件,脏衣服扔在一边的架子上,邬烬拿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打算去丢了,虞凡白叫住了他。

“这么脏的衣服你还要?”邬烬说,“都破了。”

破得拿去当抹布都被人嫌弃。

“破了也留着吧,回头洗一下。”虞凡白说。

邬烬背过身去,轻眯了下眸子,这衣服看起来普普通通,一身泥污,虞凡白倒是珍惜,“洗了你还穿?又不是没衣服给你穿,一件破衣服,丢了就丢了。”

“不是破衣服。”虞凡白说。

他不回嘴还好,一回这话,邬烬心里便有些在意起这破衣服起来,这么一件看不出形状廉价的衣服,虞凡白为什么这么在意?

他捏着衣摆,紧抿着唇,不想才见面就因为这破衣服和虞凡白闹得不愉快,压下了心头的不痛快,还是把衣服放下了。

他腕上智脑闪烁。

他叫的餐到了,邬烬接了一通通话,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拿个饭。”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虞凡白不见了。

病房空了,窗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砰”的一声响。

邬烬手中餐盒落了地,他脸色迅速的变得惨白。

他眼神在病房中寻找着,直到看到床边的袋子,大步迈进去,看到了袋子里装的那件他看不上的脏衣服,一口闷在喉间的气才喘上来。

不是假的。

虞凡白穿过的衣服还在。

他丢下袋子,出门时撞到了一个护士,对方被他撞得手上东西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唉,不要在回廊上跑啊,很危险的。”

邬烬问护士,有没有看到房间里的病人。

“邬烬。”

回廊上响起虞凡白的声音。

邬烬抬头望去。

虞凡白看见的是一个高大茫然的男人,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儿一样,直愣愣得站在原地。

“不好意思。”虞凡白和护士道了声歉,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牵起了他的手,邬烬也没挣扎,顺从着他的力道跟着他回到了病房。

“手怎么这么凉。”虞凡白说。

邬烬就想把手抽出去,搓得热一点儿。

虞凡白双手捂住了他的手,揉搓着替他回温。

门口掉落的饭盒被虞凡白进门的时候顺手捡进来了,这会放在桌上,洒得不是很多,还能吃。

“你去哪儿了?”邬烬问。

虞凡白:“厕所。”

邬烬“哦”了声。

“吃饭吗?”虞凡白问。

邬烬:“你先吃吧,我这会儿不饿。”

“两个人吃饭吃得香点儿。”虞凡白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虞凡白觉得问了,邬烬也会插科打诨,他也猜得到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在看到门口的饭盒就知道了。

他去上了个厕所,顺道和护士聊了两句,回来得晚了点儿,他没想到邬烬回来得这么快。

外面的情况和邬烬说得相差无几。

虞凡白回来没两天,宋连长他们就发现了他。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直到看到了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的侧影,高一些的那人露了半张侧脸,双手懒散的举高着,垂眸含笑,对面的男人在他身上摸索,找着什么东西。

这还得从头天说起。

邬烬跟虞凡白跟得紧,虞凡白出门透个风,邬烬也跟着去散个步,他找邬烬借智脑,邬烬也没说不给,一双狐狸眼笑盈盈的盛着坏水,“借人东西,你就这态度啊?好歹有点表示吧。”

虞凡白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过去,勾着他小手指,低头去亲他,等邬烬回过神,手腕上的智脑都不见了。

“我还没答应借你呢,不问自取就是偷。”邬烬说。

虞凡白不承认是他拿的,“怎么还污蔑人呢。”

邬烬上他身上找东西,虞凡白也抬手由着他找。

这才发生了照片上的一幕。

至于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宋连长桌上——

一个天天去废墟里找人的哨兵,某一天突然不去了,自然是非常的可疑。

虞凡白偶尔失灵的五感这两天逐步稳定了下来,医生说后期定时来检查就可以了,医院也就没必要继续待了。

出院收拾东西,虞凡白没什么东西收拾,邬烬给他带了一套干净衣服,他换衣服的时候,邬烬没在病房里,去了洗手间。

一阵脚步声停在了病房门外。

和邬烬的脚步声不太一样,更沉,更缓慢些。

当宋连长真看到虞凡白的那一刻,连他都感到无比震惊,“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虞凡白没太意外,前两天就感觉有人在他们身边转悠了,他对别人的视线一向敏感,“宋连长。”

宋连长不敢置信的上下看了虞凡白一圈,一个大老爷们红了眼圈,进了病房抱住他,拍了拍他肩膀,虞凡白“嘶”了声。

“怎么了?”宋连长忙松开他。

虞凡白打趣道:“连长,你手劲儿挺大啊,我这背上还有伤呢。”

两人打了个照面,宋连长沉声道:“你先跟我走吧,我的人拖延不了邬烬多久。”

虞凡白听着不大对劲儿,“邬烬怎么了?”

宋连长说:“我也是找着机会才过来的,那小子把你回来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一点儿风声都没漏,他是不是囚禁你了?”

“囚禁?”虞凡白道,“宋连长,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以前不是挺看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