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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32)

“我这是体香。”邬烬道,“懂不懂?”

虞凡白笑了下。

邬烬觉得那股子劲儿又来了,虞凡白有时候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也不戳破,单单笑,那笑又笑得意味不纯,和下午那会儿一样。

“没见识。”他道。

“嗯。”虞凡白说,“还真没见识过有人突然有体香的。”

邬烬咬了咬牙,从桌上跳下来,往浴室里去。

虞凡白问他干嘛去。

他说洗澡。

都怪宿舍里那几个家伙,他们以为他远道回来,大半夜出门要去幽会向导学院那边的向导——幽会向导是不错,只是幽会的这位是哨兵们不敢想的人。

他们半猜到了他要去见向导,偏要给他抹那什么东西。

现在得了,被虞凡白给嘲笑了。

丢人丢到家了。

“你跑我这儿为的蹭浴室来了?”虞凡白支着脑袋。

邬烬顿住脚步:“教官这么小气,浴室都不肯借我啊?”

“借你。”虞凡白说,“浴室就在那儿,还能长脚挪地方不成,你要敢用,就进吧。”

他笑盈盈的,看上去又别有深意,叫人觉得前边儿似有诈等着人似的。

心痒得厉害,又似挠不着地方。

邬烬想起他刚从浴室里出来。

里面肯定都是他味儿。

“算了。”邬烬转而道,“教官,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这不是有吗?”虞凡白屈指轻叩了两下桌面。

邬烬说:“这种正事儿,白天再聊吧,晚上多没意思。”

“那你想聊什么?”虞凡白问。

邬烬:“人要学会自己动脑子——教官,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嗯……”虞凡白敛下眼帘沉吟,抬眸低沉声线缓缓道,“那就聊点成年人之间的事儿吧。”

夜深人静,只有两人的宿舍,这话意味深长得有些暧昧。

也像暗示。

大晚上的叫他过来,为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儿?

白天都暗示得那么明白了,邬烬哪能看不明白。

他撑着桌子,俯身饶有趣味道:“你想聊哪方面?”

他一副准备好要彻夜长谈的姿态。

“不如跟我聊聊吧,你的那个……”虞凡白偏头轻哂,狭长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哥哥?”

邬烬顿了顿,心情霎时间跟坐过山车一样来了个九转十八弯,十分刺激。

虞凡白唇边噙着笑,“不是宿宾鸿。”

替身,所谓赝品,说明在他之前还有正主。

当某一天,朝思暮想的正主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不过是一个过去式而已。

但熟知人心的虞凡白清楚,一个“被怀念的过去式”带给人的威力有多大。在时间的长河里,谁也比不过记忆里让人惦记的人。

再见到的时候,很高兴吧,很激动吧,很希望对方认出他吧……就像肚子饿到不行的时候,面前摆了一桌盛宴。

这种诱惑,怎么能够没有影响。

于是当像他的人出现,就如同望梅止渴。

邬烬不是故意的。

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带着“把他当替身”的这种目的来接近他的,所以虞凡白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

可他这么偏执的要把错误延续下去,就有点小混蛋了。

上回把人刺激惨了,虞凡白这回采用的是怀柔政策。

这是自那天晚上过后,两人间第一次触及这个话题。

虞凡白那句话堵死了邬烬插科打诨浑水摸鱼的可能。

上次聊得实在算不上愉快。

邬烬喉头干涩轻滚,他留意着虞凡白脸上的神色,轻笑着道:“教官感兴趣啊?”

虞凡白轻扯了下唇,面上没有动气的样子,问他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儿,半真半假道:“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人。”

找人?他就在他面前,他还上哪儿找去。

虞凡白压根儿不信他的话。

他觉得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邬烬心下愤愤不平,面上对“找人”表现得兴致缺缺,说:“就正常的样子。”

正常样子,这个范围还真是广泛。

虞凡白似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谈,指尖勾着邬烬的银发:“正常样子是什么样子?”

邬烬想随口应付,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说:“就……黑色头发,眼睛细细的,长长的,鼻梁也很高,嘴巴薄薄的,形状也漂亮,脖子上还有一颗痣,嗯……这个位置。”

他偏着脑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位置。

虞凡白瞥了眼,似笑非笑道:“记得这么清楚?”

虞凡白穿着浴袍,同样的位置,正好有那么一颗痣。

邬烬又想起什么,拉起他的手:“小拇指……这一节比一般人的都长,你看,你也是。”

对上了。

都对上了。

果然没错,就是他。

但是虞凡白不承认。

“哦?”虞凡白意味深长哼笑了声,“和我很像啊?”

邬烬心说哪里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不承认自己去过赫卡城,也不承认自己脑袋受伤失忆过。

他游着神,想什么都摆脸上了,虞凡白又好气又好笑。

就算心里那么想,在他面前好歹也藏藏吧?

“还有吗?”虞凡白问,“我和他的共同点?”

什么“我和他”,一个人还分你我他,精分得真厉害,演人格分裂呢。

“你这么问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邬烬态度很不积极,看着没想找人。

反而是虞凡白态度比较积极:“你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

邬烬说:“十年前。”

上次邬烬问他,十年前有没有去过赫卡城——十年前相遇,十年前分开,相处看起来也不是很长一段时间,而这不是很长一段的时间,让邬烬惦记了近十年。

不简单啊……邬烬的这个白月光。

“他走的时候就没告诉你去哪儿?”虞凡白问。

邬烬轻咬了咬牙,抬眸看向了他,臭着一张脸,说“没有”。

“相处了这么久都没和你说过他住哪儿?”虞凡白似只是一问,听着又不太得劲儿。

邬烬梗着脖子,说:“是我没问。”

还挺护着。

“说这些你能找着人?”邬烬问。

虞凡白说不一定,他连张照片都没有,往哪儿找人去,邬烬说那就不找了。

虞凡白:“你不是想见他?”

邬烬看了他一眼。

虞凡白霎时间乐了。

装都不装一下,这小白眼狼。

邬烬不想聊那个事儿了,他勾着虞凡白的浴袍,哄道:“不说这个事儿了行不行?”

虞凡白没动,也没吭声,慵懒地靠着凳子,似笑非笑的纵容,似能让人为所欲为,邬烬指尖几次擦过他锁骨,他都没拦下。

邬烬胆儿肥了起来,倾身过来,呼吸落在了虞凡白的唇上,这让邬烬想起了飞艇上令人头皮发麻的吻。

蠢蠢欲动。

精神图景的灰狼发了春,对着夜里的天空一声接连一声的“嗷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