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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24)

邬烬唇角禁不住的往上扬。

虞凡白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他,说:“送点东西。”

“这什么?”邬烬拿过来,挺沉。

虞凡白让他自己看。

一袋子水果,有好几种种类。

部队不让开小灶,学院这边也管得严格,哨兵们大多不贪嘴,水果还够不上小灶,但水果价钱昂贵,许多平民出身的哨兵不会往这上面花钱。

“买这么多,要放坏了。”邬烬说。

虞凡白说:“大家都有。”

两天没见他了,邬烬盯了一会儿他的脸,又别开眼:“你给大家买的呢?”

“胃口不小,还想独占啊?”虞凡白随意道,“你自己挑一挑,挑喜欢的吃,其他的给别人分一分。”

邬烬哦了声,又觉着虞凡白还挺周到,给大家都考虑到了。

否则就他一个人有,多遭人嫉妒。

虞凡白瞥见邬烬盆里的脏衣服,最上边一件是他最后脱下来丢进去的,布料最少的那件,“刚洗完澡?”

邬烬把盆往后掩了掩:“嗯。”

遮掩完了,又把盆给转了回来:“教官,看哪儿呢?要不我送给你?”

“还想着让我给你洗那两块布料?”虞凡白勾了勾嘴角,“想得挺美。”

邬烬觉得虞凡白就是一块木头。

还有,什么叫“两块布料”?

“教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邬烬说。

虞凡白:“比如?”

“我这两块布料装的可不是雏鸟。”邬烬说,“是大鸟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这鸟儿再大,邬烬在他面前掏半天也都是掏不出来的。

“邬烬同志。”虞凡白说,“不要骚扰教官。”

“我怎么骚扰你了?”邬烬凑近他,一本正经道,“你说,我以后一定听从命令,改掉恶习。”

“顽劣不堪,恶习难改。”虞凡白评价,伞下往他倾斜了些。

邬烬也没生气:“那我岂不是无药可救了?”

“那就不必改了。”虞凡白轻晒,“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邬烬贼心不死:“人家谈起来见个面都亲亲热热的……怎么,教官还害羞呢?”

这是点他呢。

虞凡白问他还想怎么亲热,“亲嘴吗?”

邬烬卡壳了下。

“还是给你洗那两块布料?”他面色平静。

邬烬臊了脸。

虞凡白往他手上看了眼:“你要想在这儿,我是没关系。”

在这儿什么?

没关系什么?

“猴急什么。”邬烬剔透的眸子瞪圆了,说,“我又没说现在。”

“哦。”虞凡白从善如流,温和笑道,“是我误会了。”那笑似笑面虎一般,狭长眼眸微微眯着,“误会你已经,急不可耐了。”

-

他走了。

邬烬也进了宿舍楼。

“不必改了”——他灵光乍现。

虞凡白岂不是喜欢惨了他?他顽劣不堪,他都喜欢得不行了,还装作一点也不想跟他亲热的模样。

呵,口是心非。

罢了,向导都含蓄矜持,容易害羞。

“教官!”

还没走远的虞凡白听到声音,脚下顿住,抬伞看向楼上,二楼楼梯口,邬烬趴在窗户上,说了句什么话,隐没在雨中。

虞凡白扬了下唇,说:“有你哭的时候。”

他举着伞走了。

邬烬说的是:“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说完还吹了个响当当的口哨。

调戏教官,罪加一等。

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上级。

哨兵的生活被大量的日常训练所占据,第三个月,他们将会真正的接触到畸变种,想要从畸变种中活下来,就得变强,变得更强。

现在偷的每一个懒,都可能成为未来丧命的契机。

训练进程越发紧凑,哨兵们从学院到了营地,开始接触“真家伙”。

有哨兵顶不住,在实地训练过程中碰见模拟畸变种投影,腿软受惊差点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

到了时间,虞凡白掐着表,看到最后两人从山上回来。

哨兵扶着一瘸一拐的银发哨兵。

邬烬为了拉哨兵一把,把自己给摔下去了。

“对、对不起教官,我愿意接受惩罚!”哨兵满头大汗。

虞凡白瞥都没瞥邬烬,看着表,道:“老规矩,十圈,晚上开饭之前回不来,今晚就勒紧裤腰带睡吧。”

“是!”哨兵答得铿锵有力。

虞凡白在邬烬身边蹲下,掀了下头裤腿,才碰到他裤子,他疼得嗷嗷叫,跟要了他命似的,虞凡白说:“来两个人,扶他去看一看。”

邬烬觉得这老男人可真无情。

他都成这惨样了,也不让人给抬他营地帐篷里去。

这一个连队的哨兵都在这实地训练,后勤部炊事班定点开餐,过了那个时间点,没有就是没有了。

虞凡白让人把邬烬送去看伤,打算等人少了再去看看,还没等到人少,他先等来了宋连长。

他申请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检验结果上将那畸变种各项数值都写了出来,但因为是死物,研究得范围有限,其中一点标红,它疑似需要宿主才能存活。

疑似,是未曾确定的结果。

宋连长问他:“这件事不都结束了,你还查这干什么?”

虞凡白说:“不查干净,心里会有点不安吧。”

“你还会不安?我还以为你什么事都不怕呢。”宋连长打趣,“你不知道你以前的绰号吗?那个嫌命长的向导——哪有危险往哪儿钻。”

“是吗?”虞凡白不以为意笑笑,说,“我以为我和大家关系一直很不错。”

“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宋连长摆摆手道。

他从他帐篷里出去了。

虞凡白笑容才淡了下来。

他看着这份资料。

“它”里面可没提到这个,应是在再晚些时候,军事学院的哨兵们会碰见大规模的畸变种,损失惨重。

一切轨迹似都被扰乱了。

看来棋盘变了。

帐篷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他以为是宋连长去而复返,再一听,那脚步声不太对,有第三道的声音。

他掀开了帘子。

银发哨兵杵着拐杖徘徊在他帐篷外,看到他掀了帘子,也不过来,似硬是要他先开口,虞凡白便遂了他的意。

“伤怎么样了?”他问。

邬烬:“虞上校还会关心人呢。”

“应该的。”虞凡白问,“要进来吗?”

邬烬哼笑一声,道:“不好吧,要被别人见着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虞凡白作沉思状,点头附和:“你说的是,影响不好。”

邬烬笑一下没了。

“那你小心点儿。”虞凡白又勾唇低声补上一句,“小心别被人给看见了。”

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勾得人心痒痒。

把哨兵魂儿都给勾进帐篷里面去了。

邬烬进去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资料,上面白纸黑字,以哨兵超强的视力来说,扫一眼就能看个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