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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20)

“那你也可以……”宿宾鸿想说“找我”,对上虞凡白温和又疏离的目光,又说不出来了,他放不下身段去说这种近乎乞求的话。

这捉奸在床似的场面,邬烬跷着腿,一点儿也没心虚。

虞凡白知道宿宾鸿来了。

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那个时候勾他。

他咬了咬牙,跟那露了馅的汤圆似的,一下虞凡白那锅温水,馅全给煮出来了。

宿宾鸿没找到领带,他说可能被佣人不小心丢了。

当晚,伯爵夫人留虞凡白夜宿,虞凡白应了,客房安排在一楼,和邬烬相隔不远,虞凡白倚在门边上,问邬烬晚上要不要来他房间。

他眸中笑意点点,邬烬还在气头上,双手揣兜,站在不远处,说:“不来。”

“真不来?”虞凡白说,“你要不来……”

“你还打算找谁?你老情人?”邬烬接上,“你找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拿我气他去吧。”

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虞凡白说:“我就回去了。”

这意思是“我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这一句话很是顺耳,给邬烬弄舒坦了,舒坦过后又腾气一窝火——他哪是为了他,分明就是想从他嘴里撬消息呢。

说得这么好听。

也就那张嘴会说得很。

也就只有他会上当!

-

入夜,虞凡白房门被敲响了,他打开门,门外是宿宾鸿,来找他商议。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说。

“你偏要躲着我吗?”宿宾鸿说,“就算不是搭档了,我们……也是朋友吧。”

虞凡白:“宿队,我要休息了。”

宿宾鸿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以前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想跟你搭档,你让我感觉……压力很大,我总要逼我自己一把,才能跟得上你的脚步,可你总在变。”

“抱歉,没有考虑过你的心理。”虞凡白说。

宿宾鸿眸中燃起光亮。

虞凡白说:“你现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逼自己去成长了。

“也恭喜你,追求到了自己所想。”

宿宾鸿嘴唇嗫嚅,垂下了眼:“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弟弟他……性子顽劣,也多亏有你照顾了,很辛苦吧,他……就是那个性子,在外面养野了,没分寸,你要受不了了,我可以去和我父亲说说,让他少麻烦你。”

他就是想让虞凡白和他开一次口,哪怕开口请求一次。

“不用了。”虞凡白说,“算不得麻烦。”

“我弟弟他性子顽劣,多亏有你照顾了。”邬烬鹦鹉学舌的说着这话,“虞上校也觉得我顽劣?”

“我没说过这话。”虞凡白扣着衣服。

邬烬坐在窗台,道:“深夜幽会老情人,上校好情趣。”

虞凡白侧过身,看向他,银发哨兵挑衅挑眉,虞凡白慢条斯理道:“确实顽劣。”

虞凡白肩膀上多了个人,邬烬灵活得跟猴子似的扑在了他身上,手臂环过他脖子,威胁着问他谁顽劣。

虞凡白走一步,身上的人就颠一下,还锲而不舍的挂他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宿宾鸿说的话,还是因为这话从虞凡白嘴里说出来,邬烬反应很大,大到直接变成了泼猴。

“我都说他不合适了,你现在信了吧。”邬烬说,“像我,我不用努力都能跟上你。”

“是。”虞凡白身上挂了个人,也行走自如,他失笑道,“你干脆当我身上挂件得了。”

他没喘上,邬烬这个挂着的人反而喘上了气。

“小少爷。”虞凡白感觉到了他呼吸和体温微妙的变化,道,“麻烦你自重。”

装什么纯,邬烬心想,他装的蒜一麻袋都快兜不住了。

二楼主卧,层层叠叠的粗喘声暗喻着里面的主人在行什么事儿,回廊幽静,虞凡白倚着墙,消化着这就是邬烬说的“线索”、不对劲儿,他感到了一丝荒唐。

“你带我来,就是听这个?”

邬烬凑近他耳畔说:“要不是我听力太好,我也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

虞凡白觉得是上一次让邬烬误会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但邬烬带他来听这个,也是叫人啼笑皆非。

“你听吧,我回去睡觉了。”他说。

“别走。”邬烬拉着他,“你再听一会儿。”

情真意切的,虞凡白瞥了眼门,“你要这么感兴趣,不如进去看看?”

邬烬:“不好吧,人家办事儿呢。”

“你还知道办事儿呢?”虞凡白垂着眼,看着这小坏东西,“你要这么感兴趣,改天我带你去开个荤。”

“你要给我开荤!?”邬烬音量差点没把持住,意识到,停了两秒,两人都朝门口看去,里面声音没停,邬烬才接着说,“上校这么舍身为我呢?”

这就想着给他开荤了,也太快了,他都还没准备好呢,关系都还没确定,就开荤。

“还真是雏儿啊。”虞凡白笑了下,觉着给他开荤,和带他开荤,区别还是挺大的,但也没纠正他这说法,他这反应有些好玩儿。

“雏儿怎么了?你看不起雏儿啊。”邬烬说,“比不得你,老情人一茬接一茬。”

一口一个老情人的,小朋友还随意毁人清白呢。

“你想要?”虞凡白说,“给你。”

邬烬:“恶心我呢?”

“这就不讲理了。”虞凡白说,“不是你先恶心我的?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小少爷这么霸道啊。”

听到他评价老情人为“恶心”,邬烬又舒服了,“你点,你点我身上我都没意见。”

虞凡白话含在舌尖:“挺能想。”

本来邬烬没那个意思,他一句暧昧不清的“挺能想”,让邬烬无法抑制的想了起来。

越不能干什么的时候,人就越想干。

他想起那胸肌的触感。

想起浴袍下半遮半掩的风景。

“我想什么了?”他欲盖弥彰。

虞凡白捂着他嘴:“小点声儿,小祖宗。”

邬烬脸蹭的一下热了。

老男人真是会勾人,漂亮的老男人尤其是。

房中传出一声低吼。

两人注意力霎时间转移。

这声音……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总之不像人。

松散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两人躲了起来,不过片刻,房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披着浴袍,身形高大,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鬼魅一般,机械又拖拽着腿,他猛的回了下头,看了过来。

虞凡白和邬烬躲在楼梯下的暗角,他用精神力为他构造了一场无事发生的假象。

那一瞬间,眼神……对上了。

被看见了。

会过来吗?

“他”没动,还在看着这边。

哪怕匆匆一瞥,虞凡白也看清了。

是加斯克尔伯爵。

那双眼睛,红色的,全被血色覆盖。

犹如虫的复眼。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是逐渐和他们远离的方向。

邬烬跃跃欲试的看向虞凡白,眼底写着“我就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