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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15)

根据暗线传达的消息,加斯克尔伯爵家中或许有一份名单——一份贵族们采购畸变种的名单,上次那场展览会的采购,和加斯克尔伯爵家有点关系。

加斯克尔伯爵家后院很大。

虞凡白打开图纸。

前边举办宴会,这后面正是松懈的时刻。

书房……右边。

没走多远,他看到了前面的监控,他往后退了两步,后面有人来了——宿宾鸿从外面进来,交代着家里佣人给一位小姐泡茶。

不能对宿宾鸿用精神力,他对他太熟悉了,会察觉出不对。

他倚在墙边往那边看了两眼,宿宾鸿朝这里面走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旁边窗户轻响,他余光一瞥,推开窗户翻滚了进去。

窗户“咔哒”一声关上。

房中光线昏暗,银发哨兵双臂环胸,依着书柜,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

虞凡白拍了拍身上灰尘起了身,仍是优雅得体:“这是你的房间?”

邬烬:“教官,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病了。

“巡逻。”虞凡白说。

嗤,睁眼说瞎话!

“巡逻还是盯梢呢?”邬烬幽幽的说,“这是打算跟我‘哥哥’来个幽会?”

虞凡白说:“没有的事儿,别造谣。”

邬烬都看见了,看见他趴在那儿偷看宿宾鸿,还不承认,“巡逻还负责这后边?”

虞凡白不见半点心虚,问:“你不是病了?”

还会关心人呢。

邬烬下半张脸扯开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抬脚走过来,恶狠狠道:“是,我是病了,你让我病得厉害!”

“我看你是这儿病得厉害了。”虞凡白屈指轻弹他脑门,从他旁边走开。

亲生儿子没病,却对外称病了,带着那假儿子在外面招摇过市,这房间光线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还真不像亲儿子的待遇。

邬烬吃痛捂了下脑门儿。

“你走。”他说,“你踏出去一步,我就大声嚷嚷喊人来。”

虞凡白还真停住了脚步。

“说走就走,当我这儿什么地方了?”邬烬轻哼着道。

说得嚣张,也不见得气焰有多盛,俗称虚张声势。

虞凡白凤眸轻瞥,走到了他面前,中间距离都快没了,他还没停下脚步,邬烬想起了上回,不经往后撤了一步。

就这那一步,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怂什么,他还能嘴上来?他这么一想,身板挺得扳直。

这回局势调转,虞凡白成了那个把人拦住的“恶人”了,他上半身贴近他,邬烬睫毛抖个不停。

“你生什么气啊?”虞凡白问。

邬烬说他没生气。

“嘴还挺硬。”虞凡白说。

听他提起这个,邬烬就恼得很,语调还是散漫的:“你试过了吗就这么说。”

这话放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在上回发生了贿赂事儿后,多少带出点令人遐想的空间。

憋着一股子气儿呢。

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上次还挺不甘心。

不知道是不甘心的是没亲到,还是不甘心自己落了下乘。

又是为他生病,又是不让走。

虞凡白扬唇慢条斯理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生病了,你这几天是得了相思病不成?”

邬烬瞳孔紧缩,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他还想害他得相思病,安的什么心?他就知道虞凡白这心都是黑的。

这话问过头了?把人吓着了不成?也不像这么纯情的人。虞凡白松开了手,自己不禁撩还要瞎撩人。

邬烬问他从哪听来的他病了。虞凡白说没在外面看见他,他没说是伯爵夫人说的,但他觉着邬烬心里应该清楚。

他没能去参加这场晚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在这里过得远没有外人想得“野鸡变凤凰”那么风光。

没见着他,所以特意来找他的?

“你来找我就不能走正门?”邬烬说,“偷偷摸摸的,别人还当我们……”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虞凡白。

虞凡白:“当我们什么?”

“偷情呢。”这三个字邬烬说得含糊又快,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他看虞凡白没一点儿不好意思。

还笑了下。

笑了下!

什么气氛都没了。

“你笑什么?”他拽着虞凡白的衣领,跟要跟他干架似的。

虞凡白说没什么,他问邬烬对这熟不熟。

邬烬说还行吧。

虞凡白盖住衣领口那只手背,安抚着顺下去,低沉的嗓音诱哄着道:“邬烬同学,帮教官一个忙行不行?嗯?”

也就比“小朋友给你个糖跟叔叔走吧”高级点。

邬烬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心想你还能再随便点吗,也就恃美行凶在行得很,他道:“看你表现。”

他是不会受美色诱惑的。

“这忙你不帮,那我找别人了。”虞凡白说。

邬烬:“找谁?”

“还能有谁。”虞凡白说。

除了他,那就只有他那前任哨兵了。

邬烬揪着他衣领,“你敢。”

虞凡白又笑:“那你要不要当一回我的搭档?”

威胁,绝对是威胁。

“嗯?要不要?”他唇边挂着松散笑意,温和里又多了点含蓄的风流。

这是邬烬之前一直表露出想要的,他现在就这么抛了出来。

要不要?

邬烬咬着牙,轻眯了眯眼。

这跟挠痒痒挠到了舒坦的地方,人舒服了,那就好说话多了。

后院有多冷清,前院就有多热闹。

盛宴上美酒佳肴摆了一桌,穿着华丽的高等贵族们言笑晏晏,宴会进展得正到高潮,一人拿着酒杯道:“因为塔,因为国王陛下,我们才有了现在舒适的生活,能品尝到美味的酒,吃到热乎乎的食物,睡到柔软的床,我们要学会感恩才是。”

“感恩。”另一人举杯附和。

有人开了头,便接连有人举杯。

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宗教活动。

……

书房。

虞凡白视线从书架上掠过,上面摆满了书,重要的文件之类的东西,一般人都是放在书房重地吧。

光是监控设备都不少,邬烬对监控的捕捉灵敏程度很不错,刚进书房就从书架上发现了一个隐藏监控。

邬烬:“你要找什么?”

邬烬是加斯克尔的儿子,按理说不能太信任。

他余光瞥向趴在桌上看着他的哨兵。

“我找的东西,对你父亲不太利。”虞凡白说,“你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都到这个档口了,虞凡白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

只是试探。

“你把那本书拿出来试试。”邬烬撑着下巴指了指书柜上一本黑皮书,“第三排第三竖。”

黑皮书的表皮比别的书都要亮,似经常被触摸,他戴上了黑色手套,伸手拿了下那本书,拿不动,他指尖用了些力,感到一阵阻力。

几声轻响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