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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97)

他抬手覆盖住了虞凡白的手背,道:“我只是想帮帮教官的忙,教官有什么需要,尽管麻烦我好了。”

“那就麻烦你当做没看见吧,嗯?”虞凡白抬手轻抚他银发,顺着发梢往下,扣住了他后颈。

那是腺体的位置。

男人宽大的手掌几乎能拢住他的脖子,伴随而来的是控制感。

看似征求他意见,实际上连拒绝的空间都没给予。

两人脖颈相交,邬烬调笑着道:“要不……教官还是试试把我绑了沉湖吧。”

两人呼吸相交,虞凡白从他眼中看到了迸发的跃跃欲试,像在说“有什么招你尽管来”。

不仅爪子利,还有点小淘气。

僵持之际,虞凡白笑了两声,松开了他:“沉什么湖,这校内可没湖让你沉。”

那片刻的威慑就像是错觉。

邬烬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像逗猫一样的在逗着他玩儿。

他甚至没有过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去那儿。

似是而非的话,半吓唬人半威胁,叫人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好似不经意间就会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抬手摩挲了下后颈,被触碰过的皮肤隐隐发着烫。

档案室的夜晚,除了邬烬,没人知道,虞凡白清楚,也不会再有第三个知道他们那天晚上的事。

虞凡白并不讨厌邬烬,虽然邬烬偶尔的会和他做对,但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罢了,不过这小打小闹,在公开课这天后,似乎演变得有点过了。

训练器材坏了。

虞凡白给大家演示的时候,差点压在了他身上,他身形灵活的一个后空翻躲过,沉重而宽大的器材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这要砸在人身上,恐怕得休养一两个月。

现场一片惊呼。

“虞教官!”

“啊!”

“我的天!”

虞凡白从尘土飞扬中走出来,掸了掸肩头的灰尘。

是绳索断了。

断口处有着明显割过的痕迹,也许是小刀,也许是匕首,这两种东西都能够从学院中轻而易举买到,并且不惹人起疑。

所有哨兵都会学习和刀相关的冷兵器。

总之,断口不像是自然断裂的口子。

他站在那群向导面前,径直和人群中的邬烬对上了视线,邬烬愣了愣,眸光躲闪了一二,旁边的哨兵们也面面相觑。

在这一群年轻哨兵中,他感到了几缕恶意心虚的气息。

“吓到大家了。”虞凡白唇边挂着笑,“看来今天的训练很难继续下去了——得找出是谁搞了破坏,耽误了大家了训练啊,有人知道是谁吗?”

没人站出来。

他让所有人举起手,从第一排走过去,他分析着他们所透出来的情绪,紧张、害怕、躲闪心虚……最终将目标定格在了几个人身上,从邬烬和另一个哨兵身上搜出了一块锋利的小铁片。

那个哨兵企图偷偷丢掉,被他看见了。

邬烬说他不知道。

其实这件事虞凡白并没有多生气,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好像待人待事都能格外的宽容。只是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只有吃了苦头,他们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如果不服气,随时可以挑战我。”

第234章 可爱

“该死,应该把铁片丢掉的!”受罚的哨兵累得不行,恶狠狠的喘着粗气,在床铺上躺下,“下次一定不会让他再抓到把柄。”

“要不算了吧,他罚人简直太魔鬼了……”

哨兵面上不高兴,那人便没再往下说。

哨兵又有点不满的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玩着鲁班锁的年轻男人,“邬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把我供出来了。”

年轻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桌边,凳子腿一晃一晃,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儿,闻言也只掀了掀眼:“我说什么了?”

他只是告诉了虞凡白,他不知道。

虞凡白信了,他有点高兴。

但也有点不高兴。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能够细细品味。

“我说了,别做那种事儿。”

邬烬兴致不高,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也只有哨兵气头上,不太有眼力劲儿:“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看他不爽呢?”

是的,下午他拿着铁片得意洋洋的跟他说着他的整蛊计划,说要为他出口气,因为虞凡白经常罚他,他收了他的铁片,让他别多事儿。

不想他已经先斩后奏的做了。

虞凡白只罚了哨兵,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

哨兵心里肯定不舒服。

“为了我?”他嗤的笑了声,“别拿我当幌子,我还犯不着你为我出头。”

他看得通透。

哨兵不过是被虞凡白罚了几回,借着他的由头,想报复虞凡白罢了。

哨兵表情变得有些许的阴沉。

来了还没一个月,哨兵们都很喜欢邬烬。一个班的哨兵,总有那么几个突兀的存在,过于优秀,亦或者过于垃圾。

前者是领头羊,后者是叫人不屑。

邬烬显然是前者。

在宿舍进行夜谈时,他没和人谈论过他的家庭,他的过去,第一天在教官手下一次又一次顽强地爬起来,就足以让一众哨兵心服口服。

邬烬有些心不在焉的。

虞凡白没罚他。

他信了他。

他是不是有一点儿认出他了?

邬烬知道他这是在妄想,又克制不住的这么想。

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出他了。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他就认出来了。

虞凡白还没入睡。

下午器材一根铁丝刮到了他手背,他去医务室扎了一针,还被校医室那老同学给嘲笑了,嗯……有够丢人的。刚洗了澡,他处理着手背上的伤口。

器材损坏还得上报,等会儿还得填表。

房间里点着灯,他听到一阵细微声响,很轻,他停下手中动作,走到窗边,“唰”地拉开了窗帘,阳台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风从窗外刮了进来。

夜色当中,灰色矮小的身影捂着眼睛趴在地上,背对着他撅着屁股,仿佛这样就能隐藏住自己的身影,掩盖自己刚才扒门的行为。

这是……猫?狗?二哈吗?

那道灰色身影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被这风吹得冷的,还是害怕胆怯,看起来很胆小。

但这儿楼层可不低。

灰扑扑的身影挪了下爪子,偷偷朝后面看了眼。

见他还在,又嗖的把脑袋转回去。

虞凡白打开了阳台门,轻而缓慢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了那瑟瑟发抖的身影后,虞凡白拎起了它的后颈。

身体悬空,这小家伙都没把爪子放下来。

掩耳盗铃。

拎起来,他才发现这不是猫猫狗狗,是一头狼,再一看,不是普通的狼。

谁的精神体跑错了门?

他拎着它到了阳台边上,手腕传来痒痒的触感。

这小家伙像察觉到他想丢掉它,拿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他拎着他的后颈肉,抬到自己眼前,小家伙呜咽了声,虞凡白发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