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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80)

倘若他们的开始都参杂着太多不纯粹……

一个男人,怎么忍得下这样的屈辱,更何况是黎徊宴这种身份的男人。

黎徊宴心下微沉,嗓子发哑:“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为了——”

为了黎初霁才和他起的冲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不是。”傅星戎两个字落得斩钉截铁。

黎徊宴睁开眼,看着他。

傅星戎还揪着他衣领:“那是那姓季的发疯,冲过来揍的我,我还手那是我正当防卫,那天晚上我就跟你说过了吧?”

“既然这些你都听到了,那那个时候……”傅星戎说,“你爷爷说结亲的时候,你在门外吧。”

黎徊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既然在,为什么不进去。

为什么不打断黎老爷子的主意。

“傅星戎。”他撩开眼皮,狭长冷淡的眸子看着他,“你是自由的。”

起初他找上去,是担心黎老爷子为难他。

他不进去,是不干涉傅星戎的抉择。

但如果傅星戎认为那是更好的选择,如果……他真的放弃了他,黎徊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

因为即便最后关头,傅星戎的答案虽然是他,他心中依旧怒火中烧,被悲愤填满。

去他妈的自由。

要不是傅星戎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要不是黎徊宴深邃眸中隐忍压抑的痛楚,要不是傅星戎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说不定就真信了他的话。

他根本就是口不对心,说的违心话。

“你真这么想?”

“是。”

傅星戎起了身:“行。”

“你去哪?”黎徊宴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傅星戎:“去跟你爷爷说,我愿意和你们黎家结亲。”

他打开门出去了。

这会宴会散场,佣人都在下边忙碌,这上面反而没什么人,他当然没打算真去找黎老头儿,他放慢脚步,当听到隐约的开门声后,脚下陡然加快了几分。

情急之下,黎徊宴都没多做思考,真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急促的脚步声下,他一把拽住了傅星戎的手,一路拉着他前行,长腿步伐迈得快,两人走过的地方都带过一阵风。

墙角监控下,两人拐了个弯,黎徊宴熟门熟路地打开了一扇门,他把傅星戎甩进去,锁上门,眸中凌冽:“你疯了?”

傅星戎转过身:“你还想我怎么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黎徊宴:“我什么时候……”

他想起几分钟前那句“是”,胸膛一时起伏不定,语调还算平稳,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傅星戎朝他迈了一步。

黎徊宴往后退了一步。

“说啊。”傅星戎步步紧逼,让人难以招架。

他跟他谈心,他和他谈自由,傅星戎都要被他气笑了。

谁他妈要这种自由?

“我要成了你弟夫,以后见面,见你一次也得叫你声哥,你真的没关系,觉得这样也很好?受得了?”

他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黎徊宴脚后跟踢到了沙发,额前碎发狼狈落在眉梢,那张漂亮英俊的脸蛋儿离他越来越近,入侵的气息,缩短的距离,空气都好似被挤压。

“弟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黎徊宴那根神经,光是想想,呼吸都沉了几分,胸口一阵酸疼,闷得慌,恨不能堵上他的嘴。

他一步步陷入劣势。

不,或许从他拿到那枚领带夹来找他的时候,或许更早,在买下那束郁金香的时候,在关注那串挂件的时候——他就已经处于了下风。

“说啊,你想怎么样?你要不想跟我,我现在就从这儿出去,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傅星戎放着狠话。

听到“桥归桥路归路”,黎徊宴心脏猛的像被一只手给攥了一下,指尖蜷缩了起来。

好像他松开手,他就敢转身离开。

比起干脆,傅星戎比他干脆多了。

黎徊宴一把扯过了他衣领。

无论赌几次,傅星戎都是那个赢家。

不管他是不是在赌,又或者是在说真的,他都不得不承认。

……败给他了。

“别去。”

轻得似风一吹就散的声音,仿佛是错觉一般,短暂而快速的穿过耳膜,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再嘴硬的人,嘴亲起来也是软的。

他堵住了他的唇,房中静了片刻,两瓣唇分开,错乱的呼吸交叠。

“傅星戎。”黎徊宴压抑的嗓音冷淡,又有一丝发狠和受挫,“你成功了。”

“你把我拉下来,你呢?”他指腹摁着他的唇道,“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一开始他找上来,他就跟他提过这件事。

他说他不喜欢男人,两人之间也不会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让他放宽心。

这些,都是他说过的。

他后来忘记了,现在却是无比清晰的回想了起来。

他拽着他的领带,唇狠狠压了下去,泄愤一般的撕咬着他的下唇。

真凶。

傅星戎吃痛,也没躲开,扣住他后颈,用力给亲了回去,亲到唇上痛觉缓了下来,亲到黎徊宴脚下后退,在他碰到沙发倒下时搂住了他的腰。

他舔了舔唇:“我不喜欢男人我跟你接吻?”

黎徊宴喘着气,“这代表不了什么。”

“这都代表不了什么,你这么随便?”傅星戎道,“我以前不喜欢男人,又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能喜欢男人。”

“不用勉强自己。”黎徊宴道,他还没到需要他施舍“喜欢”的境地,也用不着他自己把自己掰弯,“你本来就是直男。”

哪个良家直男跟男的做那种事?

傅星戎:“我不是。”

黎徊宴:“……”

没见过上赶着认领“不是直男”头衔的。

不待他多想,傅星戎又压了下来,他亲得粗鲁,牙齿磕到嘴唇,唇间发出渍渍暧昧水声,房中气氛火热,宛如烈火和冰山碰撞,滋啦滋啦弥漫出一阵的浓烟,分不清是谁吞噬了谁。

什么也不想去想了,什么也不想管了。

傅星戎抚摸着黎徊宴的耳垂,扣着他颈间,黎徊宴拽着他领带,扬起下颚,都像要将对方生吞一样儿。

傅星戎指尖像是带了个火星子,点哪儿燃哪儿。

他把黎徊宴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路吻到了洗手间,黎徊宴半阖着眼,待他看到是洗手间时,门已经锁上了。

他背对着镜子,后腰抵着洗漱台,洗手间台面上放着瓶瓶罐罐碰撞作响,这是黎徊宴来黎家老宅住的房间,上面的瓶瓶罐罐和傅星戎之前跟他借浴室洗个澡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多,彼时他还心道黎徊宴讲究,现在想想,多亏黎徊宴讲究。

残存的理智让黎徊宴想起这儿还是黎家老宅,不合适,理应制止,心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他的手搭在傅星戎摸索台面瓶瓶罐罐的腕上,要说是阻止,力道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