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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62)

“没有。”傅星戎说。

季沃枫:“没事就请你离开——”

“啊……”傅星戎目光落在那戒指上,“现在有了。”

季沃枫:“……什么?”

“抢婚。”傅星戎领带松垮垮的挂着,饶有趣味望着黎徊宴,话直白得戳人心窝子,道,“黎总,跟我走吗?”

黎徊宴黑沉的眸子看着他,他也不躲不闪。

抢婚抢得这么明目张胆,还挺嚣张。

片刻后,黎徊宴抬脚走向他。

“徊宴……”季沃枫拽住了黎徊宴,“你真要走?”

黎徊宴顿住了脚步:“季总,初霁生日那天,我去过二楼。”

傅星戎挑了下眉。

豁,这句话杀伤力可真够大。

季沃枫皱了皱眉,随后似想起什么,脸色大变。

黎徊宴抬手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随手放在一边,接过了季沃枫的戒指。

“叮”。

戒指落入杯中的声音清脆。

“抢婚?”远离了露台那边,他听到黎徊宴道,“傅星戎,还有什么话你说不出来?”

“我这不是帮你解围。”傅星戎道,“黎总这是怪我坏你好事儿了?”

黎徊宴:“不是什么事都能称得上好事儿。”

“谢我就不用了,晚上捎我一程?”傅星戎晚上不想回傅家那边,他又没开车过来,就算开了车,喝了酒也开不回去,他出门在外很少用到司机。

黎徊宴眸色不定的望着他。

傅星戎的好心情延续到了婚宴结束。

婚宴结束,宾客陆续散去,黎徊宴上车才关上车门,旁边就钻上来了一人。

黎徊宴淡淡扫了他一眼,“开车。”

车子行驶上路,傅星戎没再招惹黎徊宴,翘着唇角靠在车座上,阖眼假寐,十来分钟,车内没什么声音。晚上路上车不多,不容易堵车,很快到了目的地。

司机一脚刹车踩下。

傅星戎没睡沉,车停就醒了,寻思到的还挺快,他睁开眼,一看窗外风景。

嗯?

外面不是他所熟悉的停车场,一栋别墅楼屹立在眼前。

“黎总,到了。”忠叔转头说了声。

黎徊宴:“嗯,下车吧。”

傅星戎:“这是你家?”

“你不是要来?”黎徊宴说。

“顺带捎他一程”,傅星戎今天还真没那个调戏的意思,黎徊宴这是直接把他带回家了。

忠叔转头道:“傅先生,我送你回家吧?”

“回什么家,这不是到了呢,不麻烦你了。”傅星戎拎着外套,推开车门下了车,“忠叔,早点回去休息吧。”

黎徊宴听到他下车,转头看了他一眼。

傅星戎:“开门啊,黎总。”

别墅里打扫得很干净,玄关到客厅的灯打开,四处一片敞亮,一眼望去,内部装潢简单,该有的都有,透着低调的奢华。

傅星戎进门换了鞋,黎徊宴让他自便,自己上楼洗澡去了。

还挺放心他。

傅星戎在楼下转了一圈,见黎徊宴这儿也养了鱼,养得还挺好。

之前在黎老爷子那儿看到的好像也是这种品种的鱼。黎徊宴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某些地方喜好重合,倒也不算奇怪。

傅星戎溜达了一圈,想找个卫生间,卫生间没找着,先找着了酒柜,柜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红酒,老傅喜欢收藏红酒,他对酒也有点了解,老傅要在这儿,估计又得赞不绝口。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黎徊宴洗完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在这儿干什么?”

“你家洗手间在哪儿?”傅星戎问。

黎徊宴:“那边。”

傅星戎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见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他刚才在酒柜上看到过这瓶酒,黎徊宴支着脑袋,半阖着眼,他今晚心情瞧着不怎么样,端着红酒,脸色比平时更冷。

傅星戎在旁边坐下,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回了几条消息,余光瞥见黎徊宴没几口酒仰头干到了底,还没见黎徊宴喝酒喝得这么猛的,纯喝闷酒。

“黎总,少喝点儿。”傅星戎道。

黎徊宴瞥了他一眼。

傅星戎:“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你喝醉了,我多危险。”

黎徊宴扯唇低嗤了声:“危险你还敢跟我进门?”

“我这不是没得选。”傅星戎说。

黎徊宴:“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傅星戎道,“都进黎总家门了,我有什么委屈的。”

黎徊宴没回话,傅星戎道:“求婚被拒的也不是你,你喝哪门子闷酒呢?”

黎徊宴推开他脑袋:“季沃枫是我家老爷子看中的结婚对象。”

哦……包办婚姻啊。

“那不算求婚。”

其中关键,稍稍一想便能想通了。

黎老爷子掌控欲强,到如今都还未完全撒手不管,孙子婚姻都定好了,黎徊宴违背了他的意愿,同时也象征着他完全脱离黎老爷子的掌控。

“那是好事儿啊。”傅星戎道,“一个人庆祝多没意思。”

“你家杯子在哪儿?”他起身问。

黎徊宴一早就察觉到了,傅星戎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他扯住傅星戎的手腕,傅星戎又坐了回去,肩头撞到了他肩膀上。

黎徊宴:“你庆祝什么?”

傅星戎说:“黎总心情闷,我就陪你解解闷,给你排忧解难,够意思吧。”

“你心情很好?”他问。

傅星戎:“没。”

“装腔作势,刚才不笑得挺欢的?”

傅星戎身上也有香水味,却是不令人生厌的味道。

黎徊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和人有关。

唇上一痒,傅星戎顿了顿,黎徊宴的手落在了他唇角,指腹顺着他唇线似有若无的滑动:“怎么不笑了?”

人心情不好呢,他笑显得他跟多幸灾乐祸似的。

傅星戎抿了下唇,喉结轻滚了下。

觉得这动作意味不是那么单纯。

至少他体感上是不太单纯。

脑子里盘旋的念头也不怎么单纯。

上次没做完的事,并没有过去了就被掩盖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生长扎根,长成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不再是试探,是“他想”,单纯的想。

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

黎徊宴的嘴唇在他眼前晃,薄薄的两片唇泛着水润光泽,傅星戎垂下眼,猛的往前一去,黎徊宴倒在沙发上,红酒杯倾斜,从上撒落,傅星戎眯了下右眼,唇侧溅到了红酒,他舔了舔,抬手指腹揩了下。

黎徊宴撑着沙发往后退去,傅星戎膝盖抵在了他两腿间的缝隙中。

黎徊宴浴袍凌乱,领口岔开了一片儿,修长的脖颈下是清瘦的锁骨,皮肤似玉一般光滑无瑕疵,上面沾了几滴红酒,看起来很美味。

“不是想看我笑吗?”

他俯下身:“怎么不看我?”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黎徊宴甚至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竟有几分绷紧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