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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59)

黎徊宴眸光淡淡扫过他和魏览一眼,“不早了。”

魏览:“?”他左右看看。

不确定,再看一眼。

我靠。

黎徊宴?

黎徊宴从他兄弟对门家里出来了?

“不谢谢人家。”傅星戎轻扬了下下巴,“昨天钱包还是人给你捡回来的。”

魏览:“我……谢谢?”

“随手捡的,不用客气。”黎徊宴带上了门,摁了电梯。

电梯到了,魏览稀里糊涂跟着傅星戎上了电梯,傅星戎打着哈欠,活动着脖子,电梯里安静得没什么声儿,傅星戎盯着黎徊宴后颈。

“你在看什么?”黎徊宴从电梯门上看向傅星戎。

傅星戎一笑:“衣领没整理好,今天出门很急?”

黎徊宴顿了顿,抬手摸了下后颈。

“这儿。”傅星戎抬手替他把西装衣领给别过来了,顺手抚平。

“叮”——

电梯往两边打开,傅星戎收回了手:“黎总慢走啊。”

黎徊宴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忍住了去触碰后颈的冲动,大步迈出了电梯。

魏览迷茫道:“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回你自家睡去。”傅星戎慢腾腾道,“别赖我这儿。”

魏览:“……”

傅星戎最近有点忙,忙他爸交给他的活,他不喜欢这工作,但也不想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做出点成绩来,也省得老傅同志整天念叨别人。

在那天晚上后,黎初霁给他发过消息,他回了几次之后也没再回。和黎徊宴的联系倒是频繁了起来。

公司这边,傅星戎负责和鸿黎的合作项目方案被打回来了,改了几个版本,鸿黎那边都不满意,旁敲侧击,负责人透露他们老板挺看重这次合作。

入夜,傅星戎直接找上了他们老板。

傅星戎:【在?】

他发了消息过去,起身去拿了个水,十分钟后才看到黎徊宴回消息,回了一个问号。

傅星戎:【方不方便聊聊?】

黎徊宴:【聊什么?】

傅星戎:【公事。】

【你家我家,都行。】

傅星戎这两条消息发出去,半天没人回,但他确定黎徊宴回来了。

【你想聊私事也行】他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两分钟后——

黎徊宴:【。】

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傅星戎盯着判断了两秒,把手机放回兜里。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房内,黎徊宴接了个电话,单手打字回消息,才打了一个字,门口已经先响起了敲门声。

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是半湿的,身上穿的是居家服,他拉开了门。

“晚上好。”傅星戎道,“在忙?”

黎徊宴问他什么事。

“耽误你几分钟,谈谈工作。”傅星戎道,“当然,如果你想跟我聊点别的,就另当别论了。”

黎徊宴侧过身:“十分钟,”

一如既往的有时间观念。

傅星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把笔记本放在桌上。

穿得这么随意的黎徊宴很少见,傅星戎在沙发上坐下,眼帘一垂,瞥见了桌子底下裤腿和拖鞋之间裸露出的脚踝。

很白,透着清瘦的骨感。

换以前,傅星戎不会注意这些东西,可能黎徊宴平时包裹得太严实,这样的他和平常很不一样。

黎徊宴的要求高,傅星戎一点即通,办事效率也高,黎徊宴拎着水杯放在了他手边,“没有咖啡。”

待客礼仪也是周全。

“晚上喝水健康。”傅星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大致办完了正事,他见黎徊宴在看股市,他背靠在沙发上,倾身过去看了两眼,问了几嘴。

黎徊宴跟他聊了几句,他支着脑袋听着,在聊擅长的事物方面,黎徊宴眉眼冷冷淡淡,但那得心应手指点江山的模样很有魄力。

傅星戎:“黎总喜欢潜力股,还是优质股?”

黎徊宴在擅长的领域,并不介意去冒险,也可以稳扎稳打,所以这两种对他来说——

“都一样。”他道。

“我呢,既有潜力,还优质。”傅星戎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笑眯眯道,“黎总觉得我怎么样?”

黎徊宴:“……”

时间已经太晚了,他才觉他和傅星戎说了太多没必要的话。

“我觉得你,该回去了。”他道。

十分钟早已过去,傅星戎在黎徊宴这儿待了有半个小时,他抱着笔记本起了身,“好吧。”他俯身用指尖勾出黎徊宴别进锁骨的衣领,道了声“晚安”。

关门声响起,黎徊宴把水杯放下。

杯中水震着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最近这段时间,黎徊宴似乎也很忙,回来通常很晚,有几次还彻夜不归,忠叔嘴严,轻易不透露黎徊宴行踪,这些,都是傅星戎从停车场有没有黎徊宴车判断出来的。

各自忙碌,两人碰面碰得少,傅星戎也没再上过黎徊宴家门,但某天夜里,黎徊宴回到家,门上贴了张的便利贴,他站在门口,细细一看,上面字迹眼熟,和曾经某人塞给他的小纸条上的笔锋一模一样。

【回家住两天】

他扯下五角星的便利贴,侧头往邻居家门口看了眼。他推门进了房间,拿着便利贴抬手在垃圾桶上停留几秒,收了回来,垂眸看着上面的字迹。

——“我那叫出差,没通知你,而已。”

他想起了傅星戎那天夜里在这条回廊说的话,指尖一紧,便利贴在他手中多了几道褶,他放置在了吧台上。

没过两天,他早上出门,门口又多了一张便利贴,只写了三个字。

【回来了】

贴得歪歪斜斜的,都能让人想到是怎样路过随手一贴。

明明是一条消息就能告知的事,但他好像不在意他的回复,也不介入不打扰他的生活,又无孔不入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周六下午,击剑馆训练的人不少。

黎徊宴和关老转了一圈,关老跟他说,这些人都是他们队里的好苗子,说着聊起跟他外公年轻的时候,言语间都是怀念,“我跟你外公认识那会儿,也才二十出头。”

黎徊宴:“这个您跟我说过。”

“是吗?上年纪了记性也不好了。”关老爷子道,“上次跟你一块儿的那孩子怎么没过来玩玩?”

“傅星戎?”黎徊宴说,“您要想见他,我给他打个电话。”

关老问他:“你打电话人能来?”

关老这话赫然是在揶揄他,他面色不变,道:“这不能给您做担保。”

“人要忙就算了。”关老摆摆手道,“别难为人。”

傅星戎不为难他都算是好事儿了。

黎徊宴给傅星戎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4s店给他那辆车换轮胎,这两天有点倒霉,今天出门车轮被扎了。

“哟,黎总。”傅星戎接了电话,“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哪儿的风让你想起我了?”

黎徊宴:“……”

“打错了。”那头“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