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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31)

只是偶尔一两顿饭,不是日后过日子需要同桌的人。

黎徊宴喜欢这款儿?温和体贴中央空调的类型?傅星戎算不上是体贴的人,家里父亲对他的教育理念就是活着就行,爷爷奶奶不求他有什么大本事,只觉得开心就好,在国外他自己一个人,过得糙,比不上那些精致细心的男人。

他不是,但他可以装。

傅星戎有样学样道:“这鱼还挺好吃的,黎总你尝尝,汤很鲜,还热乎着呢。”

黎徊宴:“……”

这优秀男人又整什么幺蛾子?

傅星戎还真拿勺给他盛了一小碗,放在了他手边。

季沃枫停下碗筷,一下朝他看了过去。

“怎么了?”傅星戎体贴问道,“菜不合胃口吗?”

季沃枫道:“没想到傅先生还是一个挺会照顾人的人。”

傅星戎心说,你没想到的事儿还多了。

他勾了勾嘴角,说:“这就叫那什么……人不可貌相嘛。”

“是啊,以前小时候傅哥也经常照顾我呢。”黎初霁怀念道,“我记得有次我摔泥潭里,还是傅哥背着我回家的,我还蹭了你一身泥……”他说着不禁笑了声,“傅哥你还记得吗?”

傅星戎直言:“不记得了。”

黎初霁有点失落,又强颜欢笑道了声“没事”,季沃枫见不得他伤心,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宽慰道:“那会都小,不记得正常,也就你一件小事儿都记那么久。”

黎初霁和他对视一眼,抿唇笑了笑。

傅星戎手边轻轻一震,他侧了下头,那碗他放在黎徊宴手边的鱼汤又回到了他手边,黎徊宴慢条斯理擦拭着手道:“少说话,多吃饭。”

黎徊宴没什么胃口,面前菜也没动几样。

过了会儿,那碗汤又回到他手边。

“我的鱼汤,就只给你。”他耳边传来傅星戎的低语,说完这句话,犹觉不够,又懒洋洋的补充强调道,“没给别人盛。”

至于这话,有没有内涵,又内涵了谁,那就显而易见了。

表现自己的同时,还拉踩了对家。也不知道是觉着好玩儿,搅个浑水,还是还没放弃想要联姻的想法,又或者两者都有,倒不叫人反感,只是有点啼笑皆非。

乳白色的鱼汤在碗中轻荡。

四人吃完饭,到了停车场,季沃枫道:“小霁没开车,你等会还得去公司,我送他回去吧。”

黎徊宴可有可无说了句“随你”,司机替他拉开车门,他上了车,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车窗响了两声,他抬起眼。

车外,傅星戎弯腰敲了敲窗户。

窗户降了下来。

“黎总,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怎么样?”傅星戎道,“稳赚不赔的交易。”

黎徊宴并不喜欢把婚姻当成买卖。

“傅星戎。”黎徊宴道,“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这是在告诉他,别在他身上白费功夫。

“黎总又怎么知道,这对我是损失。”

“你的提议,我的答案依旧一样。”

“为什么?”

“你太小了。”

“你都没看过,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给人下定义。”傅星戎口吻漫不经心的。

黎徊宴眉心跳了下:“我说年龄。”

“我也是说年龄,我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要看身份证吗?”傅星戎问。

黎徊宴:“……”

傅星戎指尖夹着一张小纸条,这是在饭店借了纸笔写的,他轻轻塞进黎徊宴衬衫胸口的口袋,“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黎徊宴垂下眼,看着那只手把纸条塞进他口袋,给人递联系方式,换个人来都没他做出来得这么有轻佻的搭讪效果。

车窗缓缓升起,傅星戎往后退了一步。

后视镜里那道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前排,司机大气不敢喘。

他们老板这是被人调戏了?傅家那位胆子是真大,对着这么一张极具压迫感的脸都敢做这种事。

后排的黎徊宴半晌没动,好片刻,他才伸手把兜里那张纸条拿了出来,纸条折了一折,黎徊宴食指和中指随意拨开,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在司机以为这张纸条会被他老板随手扔到窗外时,黎徊宴把纸条一叠,扔到了一边车座上。

或许傅星戎很少被人拒绝。

黎徊宴支着脑袋,想起傅星戎凑近的那张脸,漂亮的脸蛋赏心悦目,搭讪通常事半功倍。

傅星戎打开车门,刚一上车,手机就震了下,他掏出来一看,不是好友申请,是一条新的消息,黎初霁发来的。

【黎初霁:傅哥,刚才忘记说了,下周我生日,你会来吗?】

生日啊……

傅星戎靠在车座上,出色的记忆力让他还记得,在那本书里,黎初霁生日会上发生的剧情——生日宴,喝过酒后,是黎初霁和季沃枫第一次越界的开始。

富人小区寸土寸金,房价炒成了天价,依旧是不断有人住进来,黎徊宴邻居住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今天到家时,太阳才下山,邻居大门敞开,男人搬着纸箱子从里面出来,一路堆积到了他门口。

女主人见他回来了,跟他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啊,我让人来挪一下,我们这两天就要搬走了。”

“搬走?”黎徊宴跟这对夫妻不算太熟,不过经常会碰见他们夫妻俩出门,很是恩爱,两人也都很和蔼,他不讨厌这种热闹。

“对。”女主人满脸高兴,告诉他他们儿子在国外定居了,他们也要出国了。

不错的工作,不错的家庭,很温馨的一家三口,黎徊宴道了声恭喜。

这栋楼一梯两户,平日邻居也很少碰面,搬没搬走,理应是没什么感觉的。第二天早上,黎徊宴出门,门口的纸箱子已经都清理干净了,邻居家房门紧闭,门口还贴着去年过年时留下的对联,相对而言,他的门口就冷清很多。

他看着那扇门,和以前一样,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黎徊宴带上房门,出门去了公司。

上午,临近午休时间,咚咚两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黎徊宴道了声“进”,门外,助理推门进来,提醒他晚点儿有个饭局,黎徊宴看了眼时间,合上文件,从办公室里出去,去了地下停车场。

电梯“叮”声打开,黎徊宴长腿一迈,踏了出去,身后助理一边跟他汇报着工作,一边跟上他的步伐,脚长的人迈一步,迈的距离都宽一点儿。

“黎总。”车旁,司机下了车,脸色有一抹怪异,黎徊宴没瞧见。

司机拉开了车门,黎徊宴上车动作一顿,车上后座放着一束花,一束黄色的,向日葵。

“忠叔。”他狭长眸子睨向一旁。

不用他问,忠叔就已经开口解释了:“这是傅先生让我转交的。”

上回傅星戎给黎徊宴口袋里塞小纸条,黎徊宴没有拒绝,所以这次碰到傅星戎,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绝,忠叔不单单只是他的司机,他在黎徊宴身边待得久,也看得透,黎徊宴要完全对人没兴趣,表面上不会看出什么特殊情绪来,但周边是一定会严防死守,密不透风,一丁点儿机会都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