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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77)

“今晚的事,你最好当做没看见。”雷勒修哑声道。

金缪看到了他的两颗尖牙。

半血族的牙没有纯血族的大,他们的牙尖尖细细的,还有点可爱。

“听见了没有。”雷勒修抬起了他的下巴,让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有他的倒影。

“唔唔,听见了。”金缪敷衍应道。

雷勒修觉着他没听见,牙克制不住的有些痒,他面上紧绷:“你可以出去了。”

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从门上挪开。

金缪:“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他抬起手,抚摸着雷勒修的脸庞。

“身为半血族,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血吗?”他道,“真可怜啊,雷勒修。”

雷勒修扣在门上的指尖用力蜷缩:“金缪,别试图激怒我。”

金缪道:“就像人吃饭一样,我们也只是进食,雷勒修,你是看不起血族,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咚”,雷勒修一拳头砸在了门上,呼吸粗沉,张开的嘴唇喘着气。

人压抑得久了,不会痊愈,只会病入骨髓。

“你否认不了你的欲望。”他大拇指指腹抵住了他的尖牙,“不要抵抗它。”

香甜的血味。

“放松点,修。”

两人身上湿哒哒的,金缪一头金发湿漉漉的,一滴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滴落。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炙热而又难以言说。

最后一丝月光被吞没,漆黑的夜,雨幕仿佛能遮掩一切的罪恶。

一声闷响,金缪肩头撞在了门上,撕拉一声,衣领被撕碎,黑发男人埋在了他的颈间,那脆弱的皮肤瞬间被扎破。

香甜味道充斥着雷勒修的口腔,他垂下的眼帘轻颤。

金缪闷哼了声,指尖扣在了他肩头上。

第181章 空虚

闪电照亮了房中,暗红的瞳孔深不见底,血迹顺着脖颈滑落,这一幕阴森可怖,又透着瑰丽的色彩。

半血族的牙尖尖细细的,颈间被戳破的那一刻,还是有些许的刺痛,但这刺痛伴随着血液的流失,一同涌上来的,还有令人如痴如醉的快感。

身体仿佛灼烧一般的发烫发热,陌生而又刺激的愉悦感难以抑制的喷涌而出。

男人不知节制,抱他抱得越来越近紧,双手收拢,好似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

“够了……”金缪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嘴掰开,“别太贪心了。”

他背脊贴着门,胸口起伏不定,滑坐在地,他曲着腿,指腹抹了下颈间,温热粘稠的触感粘在他指腹。

沾血的指尖在他唇上碰了下,眼尾泛着一抹潮红。

雷勒修膝盖跪在地上,低着头,额头抵在他肩头。

待缓了过来,金缪发现雷勒修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还真是没有警觉心。

这段时间雷勒修或许都没好好睡过了,眼下一片青色,还瘦了些,这张脸更显出几分阴郁,他抱起了雷勒修,走到床边,把他放上去时,又停顿了一下。

他贴心的帮他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顺道擦干净了他手上的脏污,才把他放上了床。

他看到了雷勒修手臂上的伤口。

新的旧的,层层交叠。

金缪握住他那只手的手腕,碰到他手臂上的伤,雷勒修指尖动弹了一下,他把他的手塞进了被子。

从房中出去,雨水顺着屋檐流淌而下,院子里的两人已经不见了,他路过伊尔诺的房间,伊尔诺从里面打开门,探出头。

“我哥哥还好吗?”

“他睡着了。”金缪手心抵住他脑袋,道,“放心睡觉吧,小朋友。”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卸下了力。

滴答,滴答……有节奏的滴水声响起,小木屋屋顶上的水漏下来,湿了床上的被褥。

空气中的气息潮湿,雨下了一整夜。

四处一片漆黑,雷勒修感觉身体像在不断的下坠,不受控得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坠向深渊,不能自控。

黑暗之中,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微凉的皮肤触感犹如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吐纳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

“修。”

雷勒修倏地睁开了眼。

雨停了,天光大亮,雷勒修恍然如梦,记忆在脑海里翻滚,头疼欲裂,他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床上有人!

雷勒修撑着床坐起来,看到了一头金发的男人蜷缩着身体睡在一旁。

昨夜昏昏沉沉的事迹均数涌来,他静止不动了几秒,身体僵硬,喉结不自觉的活动了下,好似那香甜的味道还余留在他的口腔。

他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左手手臂,他的血味只是血味。

金缪的味道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觉有些凉意,一低头,才见自己身上光溜溜的。

雷勒修五指插进了发间,手背上青筋浮现。

该死,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又看向了金缪白皙的脖颈,昨天留下的伤口只有两个发红的印子了。

他喉结滚了滚,察觉到自己的渴望,他咬住了牙。

金缪睫毛轻颤,在他睁开眼之前,雷勒修别开了脸,金缪醒了,他扶着脖子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颈间,像没事人一样。

“早上好,修。”

雷勒修一顿,扯上被子盖住下半身,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昨天晚上下很大的雨,我一个睡觉会害怕。”金缪道。

雷勒修:“……”

和一个猎人睡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事吧?

“昨天的雨可真大。”金缪说。

雷勒修:“金缪。”

“嗯?”金缪侧过头。

雷勒修抿了抿唇:“我……”

他紧压着被子的一角:“我昨晚,除了……还对你……干了什么?”

金缪一笑:“我那间屋子漏水了,床都湿了,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

雷勒修:“……”

“修,你期待跟我发生什么?”金缪道。

血族是一群没节操的家伙。

伊尔诺端着盆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开门声,他侧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从门里出来,伊尔诺睁大了眼睛。

金缪面不改色抚平了衣服,和他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

“早、早上好。”伊尔诺磕磕巴巴道。

雷勒修披着一件外衫,一把抓过金缪的脖子:“带我去看看。”

木屋年久失修,经历一场大雨,屋顶渗透了,有几个地方都滴水,床被挪到了另一个地方。

今天出太阳,雷勒修要修屋顶,他让金缪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两人都没再提昨晚的事,但那件事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失。

“锤子。”雷勒修伸手。

旁边的人把锤子递给他,他头也没抬,接过锤子敲着钉子。

“这里不用也敲一个钉子吗?”

锤子和钉子碰撞发出一声响,雷勒修的动作停滞。不是伊尔诺的声音。下一秒,他动作又接上了。

“不用。”他说,“伊尔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