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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64)

“薄哥说你很厉害。”男人和他握手道。

沈策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薄越,颇为感兴趣:“哦?他还说什么了?”

薄越没说什么,大多都是容允城在说,男人笑笑,说他长得很帅,他跟薄越道借一步说话,沈策西在后边看着他俩。

两人也没有太亲密的举动,但他不太喜欢这种自己插不进去的氛围。

什么话还得背着他说。

男人没和薄越说几句,感觉自己都快被盯穿了,道:“谢了,知道了,回去陪你男朋友吧,再多说会儿,感觉我生命都要受到威胁了。”

他打趣了一句。

薄越看过去,那头沈策西别开了脸,他轻哂道:“不会,我男朋友人很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吃饭的那家餐厅,几个月前,在这儿,沈策西问他,包他是什么价位。

两人在订的位置坐下。

沈策西随意问道:“你们关系很好?”

先前有了一个容允城,又来了一个。

“大学那会儿,我们经常在一起做小组作业。”薄越说,“因为都是华人,所以比别人要——熟悉点儿。”

他本想说“亲近”,又觉这个词听起来容易让人发作。

沈策西想,哥都叫上了。

“他回国,和容允城也有点儿关系。”薄越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刚才他也是跟他打听容允城有没有喜欢的人而已。

沈策西顿了下,“唔”了声。

没过多久,他在餐厅另一角看到了容允城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

回去的路上,薄越接了一个助理的电话。

沈策西情人节计划得挺好,吃个烛光晚餐,再回去做个天昏地暗,却被工作给插足了。

他几次路过书房,书房灯都亮着。

他再一次拿着水杯从书房路过,书房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他脚下顿住。

沈策西脚步声没多重,但每每从书房路过,都会有影子晃过,从里面也能看到。

“忙完了?”

薄越戴着金丝边眼镜,握着门把手:“出来倒杯水。”

沈策西把水杯给他:“正好。”

“睡不着?”薄越侧过身,道,“要进来坐会儿吗?”

沈策西在某些事上还是有分寸的,他在薄越家里,卫生间、阳台、厨房、卧室这些地方他都会随意去,但从来不会进薄越的书房。

薄越办公场所在公司,但免不了他会有文件放自家书房里,这方面比较敏感,不想薄越好像根本不在意。

“书柜上的书你都可以看。”他坐在办公桌后道。

沈策西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玫瑰标本,“这是买的?”

薄越看了眼:“做的。”

沈策西看了好几眼,放回柜子,去找书看,书架上的书摆放得很整齐,从高到矮,每一种书都还分了类,沈策西翻看了几本,看到右上角放着一本有些旧的书。

他伸手拿下,一翻,一片枫叶标本从书的夹层里落下。

标本做了处理,外面封了一层薄薄的东西,书看起来很旧了,是一本英文书,枫叶看起来也很旧,有些年头的样子。

“这个不小心掉了。”他道,“夹哪页的?”

薄越抬眸,微微一顿:“都行。”

沈策西:“这也是你做的?”

薄越:“别人送的。”

沈策西停下动作:“送的?”

薄越摘下了眼镜:“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应该,已经忘了。”

“珍藏这么多年,很重要?”沈策西散漫道。

“算是……纪念品。”薄越说。

薄越难不成,还有个白月光?

这么多年的东西还收着,念念不忘呢。

沈策西脑子里过了一遍,从薄越第一次见面,跟他上床,这套路,放狗血剧里——

操,他成替身了?

枫叶上似有一些歪歪斜斜的痕迹,像是字。

沈策西眯着眼看了看。

谁的字这么丑?

好像有点眼熟。

沈策西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轮了一遍。

第175章 婚礼

“以前学前班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布置了一个手工作业,让我们做植物标本。”薄越从他手中拿过那片枫叶,标本上的枫叶脉络在灯光下微透着光,“那段时间,家里有些忙,我妈把我托给了一个朋友。”

枫叶标本——

沈策西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复苏,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儿,还小的时候,他妈妈曾经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孩儿来他家,说是弟弟,让他带着弟弟玩儿。

弟弟长得很好看,眼睛又黑又安静,皮肤白白嫩嫩的,沈策西一见他就喜欢得紧,正处于闹腾的年纪,他端着大哥的架子,带着他去那一圈朋友里过了一遍眼,告诉别人,这是他罩着的弟弟。

他很喜欢这个弟弟,连架子上的一些玩具车机器人都不玩了,带他去跟朋友踢球,他就在一旁坐着看书,安安静静的,不怎么喜欢和他们在一块。

沈策西觉着他长得实在好看,漂亮又精致,还爱干净,像个娃娃一样,身上还香香的,他可太喜欢这个弟弟了。

后来有一天,他带着那弟弟出去玩,一不留神,人不见了,他去找人,看到一个男人拉着弟弟的手就要带他走。

弟弟仰头在跟那个男人说话,男人左右张望,拉着他,白嫩嫩的小手都被扯红了。

沈策西冲上去,一口咬在了那个男人手臂上。

男人叫声动静不少,在旁人过来前,他做贼心虚地跑了,有人询问他们有没有事,沈策西一舔嘴,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掉了一颗牙。

窸窸窣窣一阵响,弟弟手里攥着的沙落了一地。

他呲牙咧嘴的,看向担心自己的弟弟:“没事,一点儿都不疼。”

“血……哥哥,你流血了。”弟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双手捧着,垫高脚尖来给他擦嘴,沈策西怕他摔,蹲下了一点儿。

小时候小孩没长开,长得漂亮的小孩儿都雌雄莫辨的水灵,那时的薄越比沈策西矮了半个头。

沈策西叮嘱他:“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

薄越:“我没有要跟他走。”

那段时间,他爸被做生意不规矩的人盯上,薄越那时不懂,男人说是他爸爸让他来接他的,但他看起来太可疑,而且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连给他跟沈策西他们打个招呼的机会都不给。

男人给他糖,他没接。

他在手里攥了一把沙子,只要趁男人不备,往他脸上扬过去,再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就没事了。

就在那时,沈策西过来了。

沈策西掉了牙,很沉重的把那颗牙埋在了一棵树下,知道他来这边找枫叶做手工作业,怕他被那动静吓着,在那棵树下找了一片最漂亮的枫叶送给他,还找了一支笔,煞有其事地写下了“赠阿yue”。

【赠阿yue】

漫长的岁月,这几笔几画童稚的字迹,穿梭时光又重新出现在它的主人面前。

身形修长的男人,和沈策西记忆里那个矮他半个头的小矮个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