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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63)

沈策西:“……”

“你想去就去呗。”他不甚在意道,唇角翘了翘。

车内又静了好一会儿。

薄越看着路,拐进右边车流,倏地听到旁边微微暗哑的声音。

“薄越。”

“嗯?”

“取消订婚吧。”

薄越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顿,余光扫了眼沈策西,沈策西看着窗外,只给他留了半张侧脸。

“结婚吧。”他说。

他提得很突然,又不是太突兀。

薄越收回眼,看向前边的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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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西说出那句话,喉中一阵的干涩,他坐姿没半点变化,身形有些僵硬,虽说十拿九稳,但这会儿,薄越的沉默又叫他有点没底。

薄越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

他睨了他几眼。

不愿意,还是觉着太快了?他表现得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等到车停,沈策西回过神。

外面不是薄越小区楼下。

“怎么来这边了?你要买东西?”

年初五,各家店陆陆续续都开始营业了,珠宝店内,地上瓷砖干净得反光,亮着的灯衬得店内饰品都一闪一闪的漂亮。

店内员工止不住的偷瞄一旁的两位客人。

“先生。”员工拿来一款对戒,“您看看这款,不喜欢繁琐的话,这款会比较简约大气。”

薄越拿起戒指,两枚戒指尺寸不一样,他递给了沈策西,沈策西还没缓过来,伸出手,薄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戒指套在了他手上。

有点小了。

他又试了下那枚大一圈的。

这款戒指没有太多多余的点缀,戴上衬得手很好看。

“怎么样?”

他问。

沈策西:“……你不试试?”

那枚小的薄越戴也小了,沈策西把戒指从他手中褪出来,野心勃勃的戴在了薄越的无名指上,“还不错。”

沈策西觉着是薄越手好看,他问:“还有没有别的款?”

员工为他们又推荐了几款。

薄越没问他是不是喝醉了,也没说他太冲动,太快,而是直接带他来了这儿。

“你想好了?”他问薄越。

薄越看了眼手表:“开车过来——一共二十一分钟,这二十一分钟,我每一分钟都有反悔的机会。”

“但这不重要。”

他放下手,袖口盖住了腕表。

重要的是——

“你想结婚,我随时都可以。”

*

薄越素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除夕夜那晚说的话,在这个“下次”里,果然兑现了承诺。

夜深人静,沈策西起身去拿烟,不知不觉,他对薄越家里的陈设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不用开灯,他都知道哪儿有障碍物。

他身上跟散架了一样,二十几的男人如狼似虎,又凶又猛,平日斯文的人,在床上像是将那股压在斯文表面下的劲儿给泄了出来。

他够到烟盒,酸痛的腰让他坐了没一会儿,就躺在了沙发上。

他点燃一根烟叼在唇上,又想起薄越不喜欢烟味儿。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那间卫生间里,薄越就和他说过了,他抽了两口,又拧灭了烟,那大半截的烟被丢弃在了烟灰缸里。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薄越拿着药进来了,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沙发上,沈策西抬起手臂盖了下眼睛。

薄越先看了看沈策西嘴上的伤,沈策西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他手指覆在他唇上,沈策西便顺势张开了唇,咬住了他指尖。

“光摸有什么意思。”他袒胸露背的躺在沙发上,身上都是痕迹,也没半点羞涩,“要不尝尝?”

“这里不像是吃海鲜戳的。”薄越碰了下他唇角。

沈策西顿时呲牙咧嘴的“嘶”了声,眼神飘到了别的地儿。

薄越:“背地里吃什么了?”

“没吃。”他道,“我这就是嘴太干了,来——你给我润润。”

沈策西有时候挺欠儿的。

刚完事儿,他身上泛着一股懒洋洋的餍足味儿,像吃饱喝足的猫袒露肚皮打滚。

薄越食指一下陷进了他唇缝中,他眸子睁圆了些,直勾勾的盯着薄越瞧,薄越面不改色,口腔里温热,他指尖碰到他湿软的舌尖,抵住了他舌根,在他唇齿间扫荡了一圈。

沈策西耳朵腾的一下红了。

薄越端着这么一副做学术的表情,干这种事儿,叫人有些面热,沈策西牙细细的咬住了他手指,又没舍得下重力。

薄越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他舌尖,他“嘶”了声,松了力道,薄越把手抽出来:“上火了。”

沈策西:“……”

薄越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撒什么谎。”

沈策西:“……”

薄越给他擦了点药,嘴里也喷了点药,沈策西喉结一动,嘴里泛着苦味儿。

薄越大拇指抵在他喉结上:“别咽。”

沈策西觉着他这上火一时半会好不了。

“我这都是琢磨你琢磨的。”他说。

薄越:“琢磨我?”

“嗯。”

“哦。”薄越有些啼笑皆非道,“琢磨出什么了?”

沈策西没答,说:“你不得负个责?”

碰瓷呢。

薄越家里来了位常客。

取消订婚,改成结婚,筹备的请帖之类的东西都得改,年后,公司一阵忙,薄越有时忙得连吃饭都不太能顾得上,沈策西到了点儿就给他发消息,订餐送到了他们公司,每回下来取餐的都是文特助,有人打听了一嘴,文特助说餐不是他订的,也不是给他的。

没两天,公司上下都传他们薄总有个追求者,每天雷打不动,到饭点儿给薄越订餐,都好奇这人是谁,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人。

直到一周周五的晚上,有人看到薄越上了一辆黑色豪车。

一位经理对那辆车还有印象——上回他们公司聚餐,他们薄总也是上了这么一辆黑色豪车,车牌号都一样儿。

二月中旬,天气还很冷。

薄越看到街上卖花的老奶奶,才意识到情人节了,这阵子忙昏了头,他让司机停了车,再回来时,他手上捧了一束花。

“情人节快乐。”他在车旁弯下腰,把那束花递给了车内的沈策西。

沈策西接过了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那束花他放在了靠窗那边,自己往中间坐了坐。

两人到了餐厅,餐厅一眼望去,坐着的都是成双成对的。

“薄哥!”有人惊喜的叫了声。

那人叫的是薄越,薄越和沈策西都一道转头看过去,来的人一头长发,长相清秀,是个男人,像个艺术家,薄越唇角含着笑,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笑眯眯道“吃饭”,他看向沈策西,好奇打量:“这就是你那未婚夫?”

沈策西面上沉着看不出喜怒,听男人这么说,薄越在他面前提过他,他颔首道了声“你好”。

薄越出声介绍了一番,男人就是前阵子容允城说的他们那个同学,前不久才一块聚过餐,而沈策西,不用他多介绍,上次聊天,他们已经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