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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54)

沈策西醉翁之意不在酒,薄越手指往哪儿挪,他眸子跟着挪,完事儿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高深莫测“嗯”的应下。

薄越听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睨过去:“累了?”

沈策西说有点,薄越看了眼时间,“快到饭点了,去吃晚饭吗?”

薄越在场上转了那么久都没说累,沈策西这个来这儿没走几步就坐下的先喊了累,但薄越又似没丁点脾气,温温和和的,问他要不要吃饭,安排得到位,有条不紊的。

“附近有一家日料店,要去尝尝吗?”

这顿晚饭他们去吃的日料,才点了单,沈策西手机振个不停,他挂了一通电话,又一通电话打进来。

“不接吗?”薄越看了过去。

沈策西看了眼手机,拿着手机上一旁去了,服务员上了餐,薄越等着他,没先动,沈策西没去多久,回来了,把手机扣桌上,薄越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

沈策西说:“宣鸿哲。”

“宣鸿哲?”薄越不太希望他跟这个名字扯上关系,有点麻烦,“找你什么事儿?”

沈策西暼着他,说:“没什么事儿,就说了一些废话。”

听起来没大事儿,薄越没再问。

他把餐具放在了沈策西手边:“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这儿刺身味道还不错。”

好一阵,没听到身旁人应声,他偏过了头,沈策西面无表情看着他,薄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些什么,他放下了筷子。

“打那么多通电话,就为了说几句废话?”

沈策西:“……”

薄越:“都这个点儿了,你们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

沈策西:“你假不假呢。”

薄越不是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的人,除了逗人玩玩的时候,大多时候内敛又克制,心里想什么,也只会自己放在心里琢磨。

而他琢磨的事儿,和沈策西想要他琢磨的事儿,大抵是有点差距。

“聊什么了?”薄越双手抱胸,“不能告诉我?”

沈策西刚还被那一通电话弄得挺烦,这会儿乐了,有点不爽,又有点舒坦,道:“你这什么态度?审问犯人呢。”

薄越垂下眼:“嗯?不能问?”

“能。”沈策西说,“没聊什么,他说他喝醉了——”

“哦,喝醉了。”薄越尾音轻飘飘的,“喝醉了,不打给他自己未婚夫,打给别人未婚夫,真行。”

啧,又把未婚夫挂嘴边。

沈策西:“我一开始没想接。”

薄越:“电话还没拉黑呢?”

沈策西:“早拉黑了,这不是没备注。”

薄越点点头:“没备注都知道是他打来的。”

薄越这个醋吃得十分细节认真。

“我不知道。”沈策西说,“我要知道是他,我都没打算接。”

薄越:“接了还听他说废话呢,沈哥对他真耐心。”

沈策西:“……”

“差不多得了,吃饭。”他说。

薄越一扯唇角,说:“饱了。”

这句“饱了”,薄越学宣鸿哲学了个九成像。

沈策西:“……”

-

自打两人定下订婚宴的日子,沈策西就没跟人出去混过,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去薄越那儿,一周有四五天的“偶尔”。

“商业联姻”这个问题,两人都没提出来过,但要说感情深,也没到那份上。

沈策西看不透薄越怎么想的,他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好,那种不着痕迹,体贴入微的好,但他的情绪很少为他而有起伏。

登堂入室后,沈策西就没再主动的往薄越的边界探入。

他要薄越亲口跟他说,他喜欢他。

他才会交出自己那一颗真心来。

两人睡一张床,纯盖棉被的睡觉,比之前不知道纯了多少,薄越似老僧入定,沈策西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出格。

对那方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

晚上,薄越穿着睡裤上了床,沈策西一个翻身,入眼一大片胸膛:“耍流氓呢?”

薄越说:“睡衣湿了,穿不了。”

怎么湿的——前不久在客厅,薄越和他撞上,沈策西一杯水都撒他身上了。

“那你没别的了?”

“有。”薄越看了他一眼,“在你身上。”

沈策西:“……”

沈策西有些牙痒痒,憋了一窝子的火,大冬天躺被窝里都燥,他翻来覆去,薄越跟他躺一张床上,这么大动静,他感觉不到就怪了。

“睡不着?”他胳膊一碰沈策西,沈策西一个翻身,像下一秒就要滚下床了,薄越拉了他一把,沈策西被他手一擒住,浑身僵硬,他低低骂了声,开了床头灯,坐起身。

薄越侧躺着,支着身,看沈策西解下睡衣扣子,扔他身上:“你穿这个,免得吹个风感冒。”

薄越勾着衣服,似笑非笑“哦”了声,“这么关心我呢。”

他坐起身,慢条斯理把那件衣服套身上,穿过袖口,修长的指尖扣子扣子,从紧实的小腹,扣到锁骨。

这件沈策西穿过的睡衣,穿到了薄越身上,睡衣质地丝滑又柔软,还裹着淡淡的香。

薄越躺床上,衣服卷上去了一小块儿,露出小腹一小片的肌肉,他穿完了,才慢腾腾的说:“衣柜里有T恤可以穿,你去找找看。”

沈策西:“……?”

“那你刚才怎么不穿?”

“我懒得找。”

“……”

沈策西:“衣服还我。”

薄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沈策西伸手就去扯他被子,骑他身上扒他衣服,两人折腾得气喘吁吁,僵持着一个动作停下,谁也没撒手,幼稚得不行。

沈策西:“骗我衣服穿呢?”

丝绸睡衣凌乱的挂在薄越身上,薄越腹部一阵颤,笑得那双狭长眸子轻佻:“沈总,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借给你穿,怎么还成你的了?”

沈策西被他笑得耳热,察觉两人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他喘着气,又不想撒手,最终低下头,恶狠狠的在薄越肩头咬了一口撒气,翻身下了床。

薄越轻吸了口气,也不恼,调侃道:“要不你再来一口,两边对个称?”

第170章 脾气好

那一口到底是没咬上,沈策西套上衣服,一掀被子,把他身上被子给卷走了。

薄越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伸手去摸索了一下被子,扯了回来,一道被扯过来的,还有沈策西。

两人都没在动弹。

近年底,公司事忙,这两天薄越偶尔在书房待到夜半,这几个月来,他谈下的合同,为公司创下的盈利,足够证明他的能力。

周五,老爷子大寿,薄越回了老宅,进了爷爷书房,陪老爷子下了一场棋。

放在桌上的手机时不时振一声,他喝着茶,桌上棋局,黑子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老爷子手里捏着一枚黑棋,哼了一声,把黑子丢了回去:“你这手机吵吵吵,吵得我这头疼,棋都没法儿下了。”

薄越拿起手机,发消息的人是沈策西的司机,他司机说他车子抛锚了,薄家老宅这边在半山腰,清静,但也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