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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48)

上午十点,薄越手机一震,他妈给他发了消息,之前说订婚的事儿,口头上说了,两家人还没好好正式一块吃个饭,他妈问他什么时间点合适。

薄越这段时间不忙,他回了消息,退出去,看到朋友圈界面有个小红点,点进去一看,沈策西给他朋友圈点了个赞。

他点进了他的头像。

沈策西的朋友圈和昨天有了一点儿不一样。

在那头像下边,多了一个小太阳。

薄越轻笑一声,退出去,改了昨天签名栏上的字。

【[太阳]】

他按下保存。

吃饭约了个双方都方便的时间点,约的晚饭,当天傍晚,十六点过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薄越抵达餐厅,他没带助理,自己开的车,这段时间,大多数他开的都是沈策西那辆车,从沈策西那儿搬出来之后,这辆车才得以重见天日。

饭店停车场上,薄越下了车,关上车门,没走几步,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如果不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策西,我都说了,上次是个误会,而且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吗?”

他脚下一滞。

寒风凉飕飕的吹过,一棵树下,树干挡住了两人大半的身影。

“我让你道歉了吗?”

另一人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

“上次小唐的事,是他误会了,我没想到他会找你那儿去。”那人无奈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另一人低头看着手表时间,双手插进了兜里:“你应该担心他没被我怎么样儿。”

“我只是听说,你跟那位薄总……”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听不太清,“你没事吧?”

“今晚有时间吗?要不一起吃个饭吧?”他又说,“我们很久没有一块聚聚了。”

“我……”

沈策西话才出一个音,感觉到从身后袭来的气息,熟悉清淡香味儿将他包裹,薄越的手轻轻搭在了他肩膀上。

“没时间。”他温笑着道,“他今晚有约了。”

两人一道看向了他,薄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宣鸿哲,宣鸿哲不由皱了下眉头,他道:“薄总,还真是巧,到哪都能碰见你。”

他对他的敌意从那只言片语里浮现。

“算不得巧。”薄越不疾不徐道,“策西哥和我约在了这儿,倒是宣总,怎么在这儿?”

才一段时间,居然就叫得这么亲密了,宣鸿哲看向沈策西,也没见沈策西露出反感的神色,他道:“我想我不需要和你交代我的行程。”

“当然。”薄越说,“我只是随口问问,宣总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的手顺着沈策西的肩头下滑,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从兜里抽出来的手,还带着点体温的热度,指尖蜷缩了下,似没适应外边这空气。

“慢着。”宣鸿哲说,“薄总,我和策西认识这么多年了,约他吃个晚饭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吧,况且,策西都还没说话呢,薄总怎么这么霸道。”

薄越看向了沈策西,唇边含着笑,问:“你要去吗?”

好似他说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沈策西盯着他瞧,也不知道在瞧个什么劲儿,他散漫道:“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宣鸿哲:“那改天——”

“改天也没时间。”薄越道,“我想,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时间,宣总自重。”

这话底下的意思,就是少他妈惦记别人的人。

宣鸿哲愣了愣。

沈策西全程一言不发,薄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儿,由着他牵着进了饭店,饭店开了空调,一进去,里面便暖和了起来。

“来多久了?”沈策西问。

薄越说刚到,“看见你好像碰见了点麻烦。”

沈策西:“麻烦算不上。”

服务员上了前,两人的手便顺势松开了。

沈策西的手又插回了兜里,站在薄越身后。

“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问道。

薄越说有。

有薄越在,沈策西基本不用吱声,交涉这方面,薄越一直都很擅长,服务员带他们去包厢,他们来得早,在门口耽误了那一小会儿,里面两家人已经坐着了。

包厢门一推开,里面的人聊得气氛融洽,沈策西和沈策西他爸眉眼相似,都是很英气逼人的类型,他爸乍一看,眉宇间有点儿凶神恶煞的。

薄越他爸戴着个眼镜,父子俩看起来都是斯文人。

两人一进去,他们心照不宣,以为他们一起来的,两人被安排着坐在了一块儿,话题围绕着订婚事宜展开,对于这方面,薄越侃侃而谈,看起来很有经验,对沈策西他爸他们抛过来的问话也半点不怵。

两家联姻,那商业上就免不了打交道,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沈父作风雷厉风行,直问到了婚后的事儿,婚假、蜜月,过年上哪家过,“这些你们怎么想的?”

这顿饭吃了大半,沈父对薄越印象倒不错,除了比他儿子稍微高了点儿,但懂礼貌,知进退,不骄不躁,做人也挺有人情味儿,两人在一起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经常的吵架。

虽说联姻,但过日子还是他们两人过。

他看得上一个人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跟人喝酒,沈母在一旁道:“天还没黑呢,少给人灌酒。”

薄越淡笑着道“没事”,“伯父高兴儿,喝点儿不算什么,等会也没别的事了。”

“喝多了那多不好。”沈母道。

薄父笑道:“阿越酒量挺好,不用怕灌醉他。”

薄越他妈不想冷落了沈策西,问他喜欢吃什么,沈策西正听薄越说话,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她说:“这辣子鸡丁很好吃,尝尝吧。”

薄越应付着沈父,还能分心抽空道:“他吃不了辣。”

“啊,是吗?”她道,“倒是我没注意了,要知道吃不了辣,那应该点个不辣的。”

辣子鸡丁没了辣,那还有什么味儿。

“没事的伯母,我能吃。”沈策西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放碗里,红彤彤的颜色,看起来就很燥,他面不改色吃了一口。

薄越余光瞥了一眼。

只一瞬的功夫,沈策西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薄越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手边,不消片刻,那杯水就被人给顺走了。

一顿饭吃完,外头天都黑了,大家起身离开,薄越拿起外套搭在臂弯间,他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衬衫打底,斯文又俊秀,包厢空调开得高,他眼尾皱褶泛了点红。

他和沈策西走在最后头。

这顿饭吃得两人都够呛,从饭店里出来,薄越外套穿上了,两人看着他们爸妈离开,几个长辈都以为他俩是一起来的,也没多问。

他们的车离开了。

薄越和沈策西一块儿去停车场。

风一吹,薄越嗓子痒,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到了停车场,沈策西看到薄越车子驾驶座空荡荡的。

“你司机呢?”沈策西问。

薄越一顿,说:“没有司机,我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