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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45)

沈策西没说话,闷声喝着酒,似有些心不在焉。

他和薄越的事,他不想和别人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挺丢脸,他看着对那些男男女女笑得好看的薄越,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场面。

他不太喜欢那张脸上,出现不是为了他的笑。

他不高兴薄越为了别人笑。

他膈应,他生气,不仅是因为薄越骗了他,这两天再怎么着,也该想明白了,薄越跟他玩玩,他却还当真了,当真就算了,他还他妈的舍不得跟他掰了。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旁人当他这是默认了,这里头少不了想讨好沈策西的,孟之武也挺看不过眼,主要是自己刚被骗过,而且沈策西还是他哥们儿,大家伙一起喝喝酒,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叫他过来喝一杯,真没问题?”孟之武试探问道。

沈策西喉结一滚,把空杯放在了桌上,往后面沙发躺了下。

“别灌他酒。”

“他胃不好。”

这两句话说得很低,喝醉后的呢喃似的。

孟之武:“……”

-

有人来叫薄越过去喝一杯,薄越朝那边看过去,就看见了沈策西,他跟着那人走过去时,最先跟他打招呼的是夏任。

“薄越,哦不,应该叫薄总了,这么久没见了。”他道,“来,坐这儿。”

沈策西听到夏任的声音,才掀开眼看了他一眼,薄越坐下,对夏任的话不置可否,夏任给他倒了一杯酒,道等会再一块出去玩下一趴:“今天沈哥生日呢,薄总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当然。”薄越话不多,夏任和他碰杯,喝了两杯,话里话外给他设套,薄越态度不软不硬,笑盈盈的,偏生也不上套,叫人碰了个软钉子。

夏任对上他那双眼,总觉自己心思都被看透了,他别开眼,身旁,沈策西在低头看手机,他挨了过去,“沈哥,你在看什么?”

从薄越角度来看,他脑袋都靠沈策西肩膀上了,两人中间实际上还隔着点距离,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让沈策西皱了下眉,夏任身上的香水味前调是一种橘子清新香,但是太太浓了,他喝了酒,闻着这味儿有点不舒服,他也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

“薄总。”

旁边有人叫了薄越一声,薄越收回眼,侧过头。

“听说薄总在国外待了很久。”

“国外怎么样儿?妞睡起来爽不爽?”有人打趣一样儿的说着粗俗的话。

这种话叫人有些不舒服,更粗俗的薄越都听过,他面色不变,扯唇道:“如果你想出国的话,建议脑子里还是装点有用的东西吧。”

“唉你——”

几人聊了没几句,那边沈策西关了手机,站起了身,大家看了过去,他说:“头疼,大家接着玩儿。”

他晃了两下,扶住了沙发,孟之武起身:“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玩吧。”沈策西走了没两步,脚下一个趔趄。

薄越站起身,顺手扶住了他,沈策西也没挣扎。

他道他扶沈策西上去。

孟之武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心又给放回去了。

闹着玩呢?

得,被耍的不是沈策西,也不是薄越,是他。

……

两人往楼上走去,沈策西像是醉得厉害了,大半边身体都挂在他身上,今晚他是喝了不少,别说下一趴,这一趴都够呛。

薄越带着他上了楼,拧开门锁,打开门,摸到了墙壁上灯光的开关。

他把沈策西带上了床,沈策西坐在床边,垂着头,喉间低低发出了两道声音。

薄越蹲下身:“想吐?”

沈策西看了他一眼,别过了头。

似乎是根本不想看他。

薄越乐了声,他脑袋往哪儿转,他就故意往哪边站,惹得沈策西烦了,直接闭上了眼睛,薄越有些想笑,又忍着了。

“不想看我,还让我扶你上来。”薄越说。

沈策西:“我没让你扶我。”

“嗯,我想扶的。”

“……”

他不吱声了。

薄越低声说:“那……我走了?”

“我也没拦着你。”沈策西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天爆发后,再碰面,他情绪似是稳下来了,话里又夹枪带棒的,这是心里还有芥蒂。

“嗯,我走了。”薄越道。

沈策西躺在了床上,没说话了。

房中半晌没有脚步声响起,沈策西闭着眼,耳朵留意着动静,一阵窸窣声,沈策西手指碰到了一个东西,他指尖蜷缩了下,那东西被塞进了他的掌心中,硬的,有棱有角的,一个盒子。

“还没跟你说。”薄越弯下腰,俯身在他耳边道,“生日快乐,沈哥。”

——“沈哥”这两个字震得沈策西耳朵发麻。

这是薄越第一次这么叫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直叫得他心脏都颤了两下。

那温热体温又骤然的抽离,薄越起了身。

他生日,祝福语送到了,就意味着他是真打算走了。

沈策西额角一跳,倏地睁开了眼。

第165章 准未婚夫

外面热热闹闹,房间里却是安静,十一月中旬的天冷,薄越转过身,还没走两步,手腕一紧,被人擒住,一阵大力扯得他往后退了两步,小腿踢到了床沿。

他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上刚还醉醺醺的人,直接骑在了他身上,揪住了他的衣领:“薄越。”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眼尾浮现了一抹醉意的红,紧咬着牙关,那些埋藏在底下的不甘,愤恨不平,隐忍压抑的难受,都尽数在这一场酒后冒了出来。

不喜欢他,又对他这么好,喜欢他,又怎么能这么冷静。

他的酒量没那么差,也没喝醉,凭着酒意带来的一股子冲劲,问出了这句话。

“你对我……”

“到底有没有真心过。”

这依旧是从前几天到现在,他想知道的答案,他一遍又一遍的推翻,重组结论。

他眼中的情绪肆意横行的增长,攥着薄越衣领的手不断的收紧,他低下了脑袋,借着角度,将脸上神情隐藏。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似一张拉开的弓。

薄越躺在床上,目光所及,沈策西的发丝在他眼中跳跃,他一直以为沈策西生气,是因为那件事儿,但直到现在,听到沈策西问出这句话为止,他发现自己想法似和他有些许差池。

他说:“我说过的,我做的一切,都出自我本意。”

“我不会随便跟人上床。”

“也不会为了报复这种滑稽的理由,搭上我自己。”

“你还在怀疑我的用心吗?”

“说实在话。”薄越声音低沉磁性,不疾不徐陈述道,“如果我想耍你,报复你,我有很多种办法——”

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下去。

后面的话太难听。

他如果想报复沈策西,沈策西这么喜欢他,不管是喜欢他的脸,还是身材,亦或者别的,总归有一段时间,沈策西对和他上床这件事很着迷,还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可能是不想去深究,但无论哪种可能,他想报复他,他想瞒他到底,能玩得他底裤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