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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22)

金主和金丝雀,本身就不是什么对等关系,各取所需。

他妈见他消极处理,接着道:“你尚阿姨家里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人长得盘亮条顺——”

沈策西心说,薄越也长得盘亮条顺。

“学跳舞的,身材也好。”

薄越身材也好。

“刚大学毕业,还年轻着。”

薄越也年轻。

“你要不抽空见见?坐一块儿聊聊,聊的来就聊,聊不来也没多大关系,你也快二十七了,总不能一辈子——”沈母蓦地顿住,朝沈策西看了两眼。

以往每次提到宣鸿哲,沈策西就会皱眉沉下脸,今天却好似没听到一样儿,没多大反应。

她其实是不太喜欢那宣鸿哲的,那年轻人有这方面太急于求成,沉不下心,但沈策西喜欢,她倒不会过多干预,没想到那年轻人自己先沉不住气去订婚了。

“不去。”沈策西说,“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那一听就跟他撞号了。

“上一个你也见都没见就说不喜欢,温柔的你不喜欢,开朗的你也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你跟妈说说。”

上一个听他妈说什么文质彬彬,温和有礼貌,一听就是特乖巧的0。

上流社会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大多都是那种款儿,沈策西不可能做1,他这条件,还得含泪做一?那不如自己动手,他也不是谁都带上床的。

“看感觉吧。”沈策西说。

沈母:“……”

他爸在一旁看着资讯,道:“我看就没他能看上的。”

网球俱乐部,薄越和容允城挥着拍,打着球,两人打了个大汗淋漓,薄越拧开水喝了两口。

“不玩了。”容允城喘着气放下球拍道。

薄越:“才热了身,就不玩儿了?”

容允城:“等会儿我还得去相亲呢。”

“你就这样儿去相亲?真想找对象呢?”

容允城长叹一口气:“那能怎么着,打扮得太好,万一我没相上人家,人家相上我了,我岂不是祸害人。”

薄越:“你想得,还挺多。”

容允城:“你这样子很过分,容易没朋友。”

薄越:“嗯,知道了。”

容允城:“……”

薄越笑了几声:“你好好捯饬捯饬,指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

“你说谁是耗子呢?”

薄越忽而想起了那天被老鼠给吓得坐他腿上的沈策西,轻笑了声:“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别随便对座入位。”

容允城说他笑得怪渗人的,薄越扬了下眉,没答话。

容允城随口跟他聊起宣鸿哲:“你上次跟我提起这人,我还想起来一事儿,他呢,啧,不知道怎么说。”

上次在他家门口碰见沈策西,容允城想起他俩有个事,“那宣鸿哲挺喜欢跟在沈策西后边跑的,我有一次不小心——是真不小心啊,就是听见宣鸿哲跟人说,沈策西太缠人,他不迁就着他点儿,他就会发火,我感觉这人挺有心机的,他俩的事儿,挺复杂……我随口一提,就给你提个醒。”

“嗯,谢了。”薄越明白他的意思。

跟不跟沈策西说,随他,但他觉着最好还是别掺和,吃力不讨好。

不管是那本书里,还是现实中,好像都是以外人视角,描述沈策西“痴恋”宣鸿哲。如果这事是假的,沈策西为什么不解释……一,是他不屑于费口舌跟人解释,二,是他解释了,没人信,懒得再解释。

这是那个假设成立,薄越认为最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两种可能性。

在某一方刻意的营造下,的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人和人之间的误解本就很容易发生。

而宣鸿哲订了婚,那种解释,会变成狡辩,要面子。

容允城:“你现在住哪儿呢,都还没过去看看,好歹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不太方便。”薄越说。

容允城:“怎么不方便?还藏人了?”

薄越拎着球拍朝场外走去,“改天吧。”

容允城:“神神秘秘的……”

薄越手机上有一条十分钟前的消息,沈策西发来的,消息上问他在哪儿,薄越给他发了个地址。

“正好,我也在附近。”沈策西发来语音道,“一起吃个饭?”

还挺巧。

另一头,别墅,登堂入室的人坐在沙发上,拎着钥匙起了身,定位了下薄越发来的地址。

二十公里。

嗯,是在附近。

不算远。

第154章 压压惊

人潮涌动的街头,薄越穿着件简单休闲的T恤,戴着顶鸭舌帽,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光看那一张脸,跟个大学生似的。

他站在街角,有人拍了下他肩膀,他回过头,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水味,一个女人从他身侧探了过来,女人跟他问路,他微微倾身听着,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抬头,看到不远处双手揣兜的沈策西。

沈策西今天还是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薄越对女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另一侧。

女人“啊”了声:“谢谢。”

她走后,沈策西也没走过来,就站在那儿看着他。

“认不出人了,沈总?”薄越走了过去。

沈策西下巴抬了抬:“那人谁?”

“问路的人。”薄越道,“刚到?”

沈策西以为是他在说等了很久,说:“这地方不好停车,找停车位都快找了我半个钟头。”

“哦。”薄越垂眸瞥了眼他脚上的拖鞋,“沈总今天穿得……挺不错。”

这种俗气的夸赞,从薄越嘴里说出来,格外好听顺耳。

沈策西很受用,哼笑:“你在这边干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薄越这种打扮。

薄越说打球。

他这么一说,沈策西就想起他那浑身蓬勃的肌肉,在床上时又硬又烫,像块铁一样儿,直要烫到人心里去。

“篮球?”

“网球。”

沈策西对网球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还挺想看看薄越打网球的样儿。

“是要保持运动维持一下自己的资本。”沈策西心不在焉道。

薄越笑了声,没应声。

打网球是兴趣,对薄越来说,他的兴趣很多很广泛,和沈策西上床也是。

“打完球正好,走吧,带你去吃饭。”沈策西说。

他走了两步,感觉不大对,低头一看,脚下踩着从薄越那儿穿出来的棉质拖鞋,他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沉默。

薄越给他递了一个台阶:“要去买鞋吗?我还不是——很饿,附近有个商场。”

沈策西:“……”

沈策西从哪儿来,一目了然,来得还挺着急,薄越也没戳破。

到了商场,沈策西让薄越给他挑一双鞋,皮鞋大同小异,但沈策西不知道怎么,想穿球鞋,他这身西装配球鞋,不是很搭,他喜欢,薄越就帮他看。

薄越眼光不错,他拿了一双白色球鞋,蹲在沈策西身边,大致看了眼。

“这双行吗?”薄越做决策时,哪怕已经决定好了,也会以一种询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