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21)

他拿出了一个口腔镜,小型手电筒,彼时,沈策西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拆开,整理,一举一动都挺养眼。

然后,他站在了他面前:“张嘴。”

“什……”他才说了一个字,薄越指腹抵住他下巴,力道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沈策西还没说他“熊心豹子胆”,薄越已经扣住他下颚,打开他的唇,冰凉的口腔镜抵住了他舌根,薄越另一只手打开了手电筒。

沈策西被那光弄得眯了下眼。

薄越低着头,垂着眼帘,狭长眸中温润,中和了面部的凌厉线条,沈策西想说话,那抵着他的冰凉物件又往下压了点。

他仰头被迫张着嘴,湿软的舌尖不禁往前探了探。喉中的嗓子眼也缩了下。

薄越凑得他很近,近到他能看清他的睫毛。

他伸手攥住了薄越的衣摆。

薄越慢条斯理地检查了一遍。

嗓子没发炎。

他关了手电筒。

“嗓子疼,还是喉咙疼?”

薄越食指和中指并拢,从他下巴虚无缥缈的下滑,曲起食指,轻轻刮蹭了下喉结的地方。

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滚动,发出了一声吞咽声。

冰凉异物一离开他的舌根,沈策西就捂着脖子咬住了牙根,嘴里还残留着那冰凉凉的触感,呼吸一阵阵的发沉。

一时也不知薄越是不是故意的。

沈策西想折腾人,没把人折腾了,把自己给折腾得够呛。

他说不疼了。

“不疼了就行。”薄越坦然自若的收拾着东西,衣摆被攥得皱巴巴的,还没抚平,沈策西跟之前一样儿的盯着他瞧,只是这回的目光沉了许多。

他嗓子是不疼了,薄越收拾完东西,他又皱眉说头疼。

薄越看他不是嗓子疼,也不是头疼,就是故意在找茬,要么是被拒绝了,不爽,要么是回过了神,觉得后面丢了脸,不痛快。

他故作不知,道厨房里有姜汤,还热着。

“喝那玩意儿管什么用。”沈策西岔着腿,双手抱胸坐沙发上,说,“不如你来给我按按。”

薄越侧了侧头。

按按管不管用不知道,但沈策西应该是挺舒坦。

他躺在薄越的腿上,薄越的指尖抵在他额头,他闭着眼,摁着摁着,他就牵着薄越的手,偏头嗅嗅,问薄越用的什么洗手液,味道还不错。

“是吗?”薄越说,“这或许是你洗发水的味道。”

“你用的和我是一样的吧。”沈策西睁开眼说。

薄越指尖勾起他几缕头发,指腹轻轻搓了下,嗓音飘渺的“嗯”了声。

沈策西感觉有些痒,喉咙也有点儿干。

薄越穿着湿衬衫的画面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拉着薄越的手,放在了肩头:“给我按按肩膀这块儿。”

“这儿?”

“再下面点儿。”

薄越往下了点儿。

沈策西喉结滚了滚,说再下面点儿。

“沈总,再往下,就不叫肩膀了。”薄越轻笑道。

沈策西被他这一声笑得莫名有些燥,还有些心猿意马,舔舔唇,道:“话多。”

薄越又笑了笑,托起他后颈,起了身:“不舒服,还是早些休息吧。”

沈策西听着他脚步声远去。

像样儿吗?有没有点职业操守?

他仰起脖颈,抬手用力地撸了把脖子,喉结痒意犹存。

一场骤雨初歇,雨后嫩芽从泥土中破开,冒出了头。

翌日早上,薄越换好衣服,戴手表时,才发现昨天的腕表不见了。

什么时候丢的……

他回想了一下,在给沈策西“暖手”时,他手表都还在手上,大概率是丢在了沈策西车上。

从房间里出去,楼下,沈策西的助理已经来了,沈策西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看到他下楼,瞥了他一眼,领带结打错了。

他“啧”了声,拆开重新打。

“要去上班了?”他问。

薄越说等会儿,他去倒了杯水,倚着墙壁看着沈策西那边儿。

沈策西手指一错,又打错了。

“……”

他把领带扯下来:“几点?顺道送你。”

“恐怕不太顺道。”薄越食指隔空点了点他领带,“不打了?”

沈策西:“会打领带吗?”

薄越:“可以试试。”

他接过沈策西递过来的领带,手指灵活的系上结,沈策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头火热,蓦地有种小妻子送丈夫上班的即视感。

他爸以前上班,他妈就是这么给他爸系领带的。

薄越领带打得很标准,一扯,沈策西仰了仰头,薄越掌心顺着领带,服帖的贴在了他衣服上,勾唇:“嗯,好了。”

沈策西:“……太紧了。”

“紧吗?”薄越食指描摹过他衬衫领口,插进他颈间和衬衫的那条缝,“刚好。”

那根手指又抽了出去。

沈策西抬手摸了摸脖子。

“再不出门要晚点了。”薄越提醒道。

沈策西:“……”

他眸子发沉的望了他一眼,里头神色晦涩难辨。

沈策西出门去公司了,手表的事儿,薄越没问沈策西,沈策西也没跟他提起过。

早上,薄越看着沈策西走的,当晚,他从公司回来,家里客厅亮着灯,他推门进去,沙发上大咧咧的躺着一人,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联播。

他踏进门内:“沈总兴致挺好。”

沈策西抛过来一个物件:“你手表落我车上了。”

“是吗?”薄越接住,一看,是他那支手表没错,表带坏掉了,“劳烦沈总亲自送来。”

“你那表不便宜吧。”沈策西道,“贵重物件,总不能随意对待。”

“多亏沈总替我找回来了。”薄越道,“改天得请你好好吃个饭才是。”

沈策西哼笑:“想请我吃饭?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实在为难的话,不吃也没关系。”

“……”沈策西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人,要讲诚信。”

这顿饭沈策西还是吃了,当晚吃的,薄越下的厨,沈策西吃完挺满意,又接连来吃了两天。

又隔了两天没来。

薄越从来不会去问他不来的时候在干什么。

周五,沈策西回了沈家。

“也不是非得说让你喜欢,看得顺眼的有没有?”

沈家别墅,沈策西坐在桌后,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浮现了薄越的模样,是挺养眼的,他舌尖一抵上颚,那冰凉的感觉隔了好几天了,还是能回想起来。

这人不仅养眼,还很对他胃口。

不怕他,一些时候还特别强势,但人又挺温柔,人长得好,说话也好听,还很耐心,跟那些普通的妖艳货一点儿都不一样,他想起上回薄越给他检查,还挺让人牵肠挂肚的,心痒痒。

哪哪都挺好。

但是他包薄越,他们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再顺心,他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当真。

从一开始,他们就心知肚明这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