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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09)

沈策西靠在沙发上,踹了踹桌子,桌子上的酒都震了震,他擒着笑,像在开玩笑:“说错什么了自罚三杯?”

“唉唉,沈总。”旁边的人攀着他肩膀,“不是我说,他都订婚了,你——”

他轻咳了声,不再提那件事:“你就不想尝尝别的滋味儿?咱们出来玩儿,就你老不带人,大家都快怀疑你不行了,我今儿给你备了个礼,你看看那边。”

沈策西看过去,拎着酒杯的手一顿。

吧台边上,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背影挺拔,在酒吧这种灯光下,那张侧脸分外的漂亮,很有男人味儿的漂亮,看起来很年轻。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材纤瘦的清秀男人,男人拿着硬币给他变魔术,这种低劣的魔术他也看得很认真,看起来很好骗。

“二十出头,身体健康,检查报告都有,据说第一次都还在,干净着儿,尝个鲜怎么样。”

那人对面的男人给他变了个纸牌魔术,让他抽牌,他伸手去抽了,动作很随意,那魔术变到最后,男人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子促狭,他拿过纸牌,用同样的方式在那男人面前玩了一遍。

那清秀的男人闹了个大红脸。

他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沈策西不躲不闪,直勾勾的盯着瞧,男人拿着酒杯和他示意了一下。

那个时候,薄越是在和他打招呼。

他以为沈策西认出他来了,他觉得之前应该有人给沈策西看过他的照片,毕竟他们在一周前,差点碰面相亲,之所以是差点,因为他们没碰上面,还没见面,他就已经被他拒绝了。

联姻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没有意思,薄越也就算了,这事儿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以那种形式碰上,沈策西还过来和他打了招呼。

“是你?”

“沈总。”

沈策西抬手让调酒师调一杯酒,那杯酒上了桌,他把酒推到了他手边,说请他喝。

薄越看着他那杯酒,睨了他一眼。

他这人倒有些意思。

不喜欢正经相亲吗?

“沈总会变魔术吗?”

“不会。”

“喜欢看吗?”

沈策西摩挲着杯子看着他。

薄越唇边含着笑。

作为那杯酒的回馈,他给他表演了一场魔术。

他把刚才那个人展现给他的纸牌魔术,在他面前玩了一遍,只是他的技术赏心悦目多了,手指修长,动作流畅,没有太多华丽的炫技,单单那纸牌在他手指下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都格外的撩人心弦。

“照葫芦画瓢。”沈策西夹着纸牌,扯着唇角评价。

他笑笑,没有反驳,“大家不都是这么从别的地方学的吗,我也只是恰好学到了,恰好沈总你在这儿。”

沈策西眸子一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换个地方聊聊吧。”他说。

那里的确不是好谈话的地方。

不过他以为他们会找一家餐厅坐下聊聊,再不济,也是一家咖啡厅。

而不是这儿——酒店。

这种进展,在常人看来是有些太快了。

“先挂了。”薄越对电话那头道。

“会做吗?”沈策西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要先验验,介意吗?”

薄越:“验验?”

“是。”他像个经验老道的老手,“不然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薄越:“看尺寸吗?”

婚前好像是需要验验这种东西,万一婚后发现对方不行,到时候会更难办。

“你多虑了。”薄越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接受你来验。”

他深黑色的瞳孔犹如某种夜里出行的动物,唇边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时带着几分压迫感,沈策西舔了舔唇,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把这家伙找出来的,到目前为止,他都还算满意。

宣鸿哲跟别人订婚,他妈的外面都在传他不行,连他妈都知道了,这委实是丢脸,这阵子憋了一心窝子的火气没处撒,也的确是想找个人疏解一下欲望。

他拽住他浴袍带子:“最好别让我失望。”

“后果很严重的。”

浴袍带子散开了。

“干这行多久了?听说你是第一次?”他问,“知道规矩吗?”

这行?第一次?

几句话间,拨开了绕在薄越心间的迷雾,他怔愣了一下,忽而低头笑了:“刚入行,沈总有什么规矩,不妨现在说说。”

他拿着浴袍带子准备系上。

这是把他认成谁了吗?

薄越想起了在酒吧里,那坐在对面给他变魔术的那个清秀男人,在沈策西过来之后,一直在给他抛媚眼,不过很可惜,沈策西都没有接收到。

带子还没打上结,又被人粗暴的扯开了,沈策西松开他的手,讲规矩。

“第一条,不许遮遮掩掩。”

“第二条,没我的指令,不许动。”

“倒杯酒。”他懒懒散散的坐在床边,把酒杯递给他。

薄越抬眸扫了他一眼,拿过酒杯,倒上红酒,拿着酒杯递到他唇边。

“你还没说第三条。”酒杯微微倾斜,红酒从沈策西唇边溢出,划过他扬起的脖颈,浸湿了白色浴袍,沈策西扣住了他的手腕。

薄越的手挪开,他胸膛起伏的喘了口气,领口那一片都是红酒渍。

酒杯掉在了地毯上,薄越手腕被反着折到了身后,身后的人压在他后背上,声音阴沉:“你有点惹恼我了。”

他身上的气息喷洒出来,带着葡萄酒特有的醇香。

“第三。”薄越薄唇轻启道,“以上作废。”

他翻身将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还要验货吗?沈总。”

沈策西湿发凌乱,躺在床上,双手被扣在头顶,他喘着气,身体绷紧,男人身上强势的侵略性和他温和有礼的外表不同,给人一种直击灵魂的颤栗。

他还没碰到过谁敢对他这样,别说敢不敢,能不能都是一个问题。

他哼出两声笑:“验,当然验。”

都是男人,容易擦枪走火,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浴袍凌乱的挂在身上,沈策西被薄越激起了那股子兴趣,酒意上头,手脚并用的困住了薄越。

薄越额发散下了几缕,半阖黑眸。

身体的反应……好像很青涩啊。

……

“你叫什么名字?”

“薄越。”

“哪个薄?”

如果这是在一场更正式的场合里的见面,薄越或许会递给他一张名片,他抬起的指尖落下,在皮肤上轻触,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沈策西也分辨不出他写的什么玩意儿,但他体贴的给出了解释。

“单薄的薄。”

“超越的越。”

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沈策西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介绍自己名字。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浓稠得似化不开的墨,月落星沉,黎明初升,薄越睁开了眼,缓了会儿,大脑昏昏沉沉,恍若没睡过一般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