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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241)

从里面出来后,黎弛沉默不语的,以面壁思过的姿势对着更衣室面壁了有五分钟。

“耍流氓?”祁倦懒散的靠着柜子,“情侣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耍流氓,而且我不是也没对你干什么,只是咬了你的耳朵,亲了你的嘴,替你检查了一下口腔……”

他一一细数着自己干过的事儿,嘴上一热,黎弛用手捂住了他的唇,祁倦抬眸,挑了下眉梢。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吓我,故意想看我着急,想听我叫你的名字。”黎弛说,“你看,我说这些话,你都反驳不了。”

祁倦:“……”因为你把我的嘴捂住了。

“祁倦,你就是个变态。”黎弛抿了抿唇,松开了手,转而将掌心扣在了他颈间,在他唇角印下一吻,“不过你对我好一点的话,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他威胁着人,只是那表情没半点威慑力。

祁倦:“……”

祁倦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黎弛下颚线紧绷着,问祁倦在想什么。

“在想。”祁倦耷拉着眼帘,“要不要把你拖进浴室再欺负会儿。”

黎弛:“……”

祁倦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把人操练到精疲力竭,因为,黎弛最近精力有些旺盛过了头。

阴沉的天色下,一场小雨还是落下了。

傍晚的天色暗沉,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走着。

基地大街上相比四年前,小有变化,人们的精神气色好了许多,基地这几年发展得也越发稳固。

人们像蚂蚁一般,一点点的筑起属于他们的幸福乐园。

也有人会选择不进入基地,一般都是在通缉榜上的无恶不作没有底线的人,拥有了强大的能力,不是所有人都甘愿生活在规则之下。

这正是祁倦吓唬黎弛时说得那类人。

外面的丧尸比起四年前,少了很多,一些丧尸长久不进食,行动也变得像老年人一样的缓慢,高阶丧尸放在如今对他们而言,也没有四年前那么可怖了,等更久以后,或许它们会走向灭亡。

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曾经对他们来说是灭顶之灾的事儿,有了经验后,没什么是不能习惯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打湿了地面,掩盖了脚步声。

修长的指尖划过墙面上的青苔,黑色长靴踏过地上的水坑,男人身形修长,棒球服外套随意的搭在肩头,不疾不徐的走在路上,他的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小尾巴长着一张秾丽的脸,瞧着挺正经,一点也不像会干出跟踪这种事儿的人。

黎弛脚步时快时慢,不远不近的跟在祁倦身后,指尖碰过他碰过的墙面。

祁倦最近很奇怪,好像总喜欢瞒着他,去一些不太正规的地方。

前面的男人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停了几秒,又继续往前走去,黎弛路过他停过的小摊子,侧头,看向了上面的平平无奇的时钟。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钟,在那个地下室,他亲手修好了那破旧的钟。

雨水打湿了墙壁上的藤蔓,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在前面的人消失在拐角处前,黎弛收回视线跟了上去。

前面的男人仿佛毫无察觉的,进入了一扇黑色的大门。

里面通往鱼龙混杂的地下一层,虽然经常会有人排查,但偶尔也会出现一点不太正规的交易。

黎弛紧跟了进去。

年轻清俊的男人四处张望,出众的样貌,让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隐在暗中打量着他。

黎弛看到祁倦七拐八绕的进了一家招牌都没有的黑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店,他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条街。

他在里面兜兜转转,脸色渐渐的黑沉了下来。

跟丢了。

嘁——他咬了咬牙,之前他眼里只有祁倦,这会儿周围那些被忽略的环境才都清晰了起来,灯很暗,岔路口也有很多,他还踩到过一个用过的套子。

黎弛脸色难看。

祁倦也许已经离开了,他路过一个转角口,旁边响起了“咔哒”的一声,一小簇火苗亮了起来,他脚下一顿。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拽进了那黑漆漆的小巷子,捂住了他的唇:“外面下雨了,小哥。”

猩红的烟头忽明忽亮,男人打他身后笼罩着他的身体,犹如一头觉醒的野狼,等着不听话的小狗崽子自投罗网。

“要伞吗?”

黎弛挣扎了两下,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停下了动作,嗓音发紧:“哥……”

祁倦:“黎弛,你的跟踪技术很差劲儿。”

他的脚步声,他不会听不出来,他应该离他再远一点儿。

黎弛被祁倦灼热的体温一烫,才觉衣服湿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真的很没有自觉。”祁倦淡声道,“身上衣服都湿成这样了,还敢在这里瞎逛,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对你蠢蠢欲动吗?这里有很多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像我这样,把你拽进一个不起眼巷子里,捂着你的嘴,让你叫不出来,对你做一些很过分的事儿,说不定连你回去的时候,都没有一件干净完整的衣服穿。”

他的身体有些颤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暗淡的光线下,黎弛像被恶狼扑倒的小绵羊,没有反抗之力。

祁倦慢慢松开了他,身上外套拉链没拉,他直接脱了下来,拢在了黎弛身上。

“你不该来这儿。”他说,“这里很脏。”

“你不是也来了吗?”黎弛不服气道。

祁倦身上只剩一件黑色背心,他懒懒散散的垂着眼帘:“不会有人把我拽进这种地方脱掉我的衣服——”

他一顿,扫了黎弛身上的外套一眼:“除非我乐意。”

黎弛脸一烫。祁倦拎起地上的袋子,没在这久待:“回去了。”

黎弛跟上他,身上的外套有祁倦的味道,他低头拎着领口,悄悄闻了两下。

黎弛问祁倦手上提着的袋子里面是什么,祁倦瞥了他一眼,说回去就知道了。

是给他的吗?黎弛想问,又觉得这话问出口的话太明显了,明天是他的生日,他想,祁倦可能偷偷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但是又想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家还是淋湿了,而一回去,黎弛就知道了祁倦袋子里面是什么,是给他的,但不是礼物。

浴室里,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一节又一节的头发掉落在了地上,黎弛头发有些长了,可能以前受过伤,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头,这几年他的头发都是祁倦帮他给修的。

家里剪刀钝了,祁倦弄了把新的剪刀。

“剪短点吧。”黎弛身上穿着换上的干净衣服,说,“天太热了。”

“后面短一点,前面这儿留一点儿。”祁倦裸着上半身,说,“太贴头皮像个卤蛋。”

黎弛:“你嫌我丑?”

“亲起来扎嘴。”祁倦说。

“好吧。”黎弛又高兴了,“那随你吧。”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都没嫌你胡子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