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配想要抢救一下(238)

祁倦愣了愣,陡然间有些啼笑皆非。

什么啊……

绕了个大圈子,为的还是他。

祁倦以前是没那么在意吃方面的,他是打从那时养成了习惯,就挨不得饿了。

“家里小孩儿挑食?”他挑眉道。

黎弛:“……”

“是挑食。”祁倦凑过去嘬了一下他的唇。

那一下,黎弛有点肉的唇还弹了两下。

“喜欢吃这个,还有这儿,这儿这儿——都喜欢。”祁倦一脸正经的耍流氓。

烙饼差点败在了第一步。

热腾腾的饼出锅,一顿凑合的早饭吃完,祁倦要出门了,黎弛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一脑门撞在了他后背上。

“走路看哪儿呢?”祁倦转过身好笑道,拨开他额前碎发看了眼他脑门,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粉嫩的肉,“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黎弛瞳孔紧缩了一瞬,垂下眼帘问:“为什么?我不累。”

“你这样子出去,你姐他们该都知道我欺负你欺负狠了。”祁倦说他嗓子都哑了,脸色也憔悴。

他抿了抿唇:“我会解释清楚的。”

“解释什么?”祁倦说,“解释你昨晚怎么被我欺负得哭红了眼睛吗?哪来这么多水,都快赶得上水系异能者……啊,你会的吧?喷水。”

目前为止,连祁倦都不清楚黎弛会多少的异能,似乎只要他看到别人用过的,都能模仿得出一二。

黎弛:“……”他脸蹭的一下红了。

因为相似的问话,祁倦昨晚也问过他。

黎弛还是跟着祁倦出门了,只是脸上多了副墨镜。

黑色的大镜框下,紧绷的唇有些冷淡。

人们解决了大头的问题,又面临了最基础的生活物资问题,丧尸压倒了不少他们种植的食物,基地内还存有粮食,但他们需要尽快的种下新的粮食了。

在这种时候,人类工业倒退,生产力下滑,搜寻城市残留的食物、物资也是头等大事,基地研发的抑制病毒的药剂让人们窥见了一点儿天光。

那天乌泱泱的丧尸群,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声势浩大,哪怕在基地内,都能感觉到震动的地面,正面面临,更能深刻的记住那种压迫感。

经此一遭,基地的氛围都比以往团结了许多。

“嗡嗡嗡”——

风尘飞扬的基地外,大型车降下车板,将地上死去的丧尸拖上车,那些丧尸基本上晶核都已经被挖过了,这项挖晶核的工作很适合战斗能力不强的普通人。

他们穿着防护服,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埋头忙活着。

基地大门前清出的路,偶有进出的车辆。

外面一辆车行驶了回来,车上载着一堆土豆,开进了基地,副驾驶上,黎弛偏头看着车窗外的尸体们,他们会被拖到远处统一处理。

他们当中有丧尸,也有基地里的人,而丧尸曾经也是他们的同胞。

窗外的画面一划而过,他们进入了基地。

黎弛想起那天,祁倦差点成为这其中一员的那天。

“到了。”祁倦停下车,挂了档,降下车窗,外面有人来和他对接,还得再跑两趟。

这些土豆是他们接下来的口粮。

一场重大的灾难过去,天气也开始慢慢的回暖了。

基地周围丧尸少了很多,土豆种植在一个棚子里,那棚子偏僻,得以幸免于难,那边有专程挖土豆的人,祁倦负责把一筐又一筐的土豆搬着倒到车上,再运送回来。

最近活多,有活干也是好事儿。

一切都在好转,除了一个人——那场大难过去后的几天,黎弛的眼睛一直都有点红,肿消下去了很多,眼眶总是带着点病态的红红的。

祁倦一开始以为是他那天晚上哭得太狠,但几天都没消下去,脸上还有疲态和犯困,更像是睡得不太好的样子,这两天祁倦都没折腾过他。

从外面回到公寓,身上又是一身的尘土,祁倦去浴室洗了澡,热气缭绕,浴室里弥漫的都是熟悉的香味,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洗护用品快用完了,得找时间补充点儿了。

黎弛和祁倦同进同出,共用浴室,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黎弛被祁倦抱着,温热的体温将他环绕,这种感觉很安心。

好像融为一体了。

半夜,祁倦醒了,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冲了水洗了手,打着哈欠打开卫生间的门,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操——”黎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睁着一双涣散的眸子,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他。

看到他后,他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一点水意。

祁倦以为他是要上厕所:“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你吓到我了。”黎弛反而反咬一口,嘟嘟囔囔道,“还以为你不见了。”

祁倦:“做噩梦了?”

黎弛迟疑了会儿,才点了点头:“是噩梦。”

黎弛做噩梦了,仿佛灾难后留下的创伤,祁倦后知后觉,他好像在黎弛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

黎弛变得害怕和他分开。

丧尸潮结束后,他很黏他,他以前也很黏人,祁倦没有太在意,他习惯了这种黏人程度,等他发觉有异,换个角度再看,他的粘人程度达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晚上偶尔会盯着他的脸看大半宿,熬成了兔子眼,祁倦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留意之下,黎弛晚上盯着他看的时候,经常会被抓包,往往那时候,祁倦会亲他,亲得他气喘吁吁。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呼吸声都很明显,更别提那样的粗喘和舌吻间发出的水渍声。

祁倦把人亲得浑身发烫,伏在他耳边问他:“我是梦,还是真的?”

黎弛张着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沁着凉意的呼吸进了他肺部,出来时就是发烫的了:“不是……梦。”

祁倦问什么,他答什么,像个聪明的乖孩子。

“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儿的?你分得清吗?”祁倦问他,“会把你亲得喘不过气吗?”

“不……没有……”黎弛说话嗓音都还有点颤。

没有亲过,还是没有分不清?

“抱歉,我好像亲得太过了。”祁倦道,“但是是你先勾引的我,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的脸看,你忍得住不亲我,我可忍不住不亲你,你听听看……”

他捏着他的耳垂:“你多会喘啊,喘得我都*了。”

黎弛抬起手,手背抵住了唇,呼吸声是半点没小,他偏过头,垂着眼,那点绯红的耳垂颇为我见犹怜:“可是……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怎么能怪他喘成这样。

祁倦低笑了声:“我只是亲了亲你,我还没有脱下你的衣服,也没扒掉你的内裤,但你就喘成了这么一副……勾引人的样子,你是不是天生就这么会勾人?用你这张好看的脸,用你这张漂亮又柔软的嘴唇,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引得人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去哪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