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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82)

[昨夜梦到了你,梦到你在宫门口与我说的那些话,常听人说,想相见,便要说不相见,因为越不想什么,就会越来什么,你是否也如此?]

宫悯回京前,也写下过一封信,信中说,昨夜又梦到了他,梦见他在一本话本中逝去了,醒来心中觉空虚,故而写下此信。

[明日便要回京了,你是否也期盼着与我相见?]落款“悯”。

上面字迹还有涂改过的痕迹,写的随意,显然,写信的人从没想过把这封信寄出去。

这些信纸,穿梭了时光,兜兜转转,还是到了燕昭翎手中。

也算是物归原主。

……

宫悯回府就觉气氛有些不对,燕昭翎的神情很是深沉,他向他解释,今日去对账,碰着一人摔断了腿,给人接了腿这才回来得晚了。

听了他的解释,燕昭翎的神情也没有缓解,像是碰着了什么事。

他寻思,这几日都是好事,难不成他又过得太顺,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入夜天气凉,宫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见燕昭翎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他支起身,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燕昭翎转过了身。

“吵醒你了?”

“没。”宫悯看着他的模糊不清的面色,沉声问,“府上出事了?”

“……没。”

问了好半晌,宫悯才弄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他闷笑了几声:“就因这事你睡不着?”

他想了想,大抵是前些日子母亲回去后,翻到他那些东西,以为是重要信件给寄回来的,那些信都是闲来无事时写的,想起燕昭翎一回,便写一回,有时一封信里包涵着近几日的好些事,燕昭翎看完,好似都能想起他那几年是如何过的。

“你给红妱做过秋千?”

“红妱那会儿小,人又闷。”宫悯道,“我又不会哄小孩,从前我也只给你做过这个。”

这意思便是在红妱之前,他也只哄过燕昭翎一人。

“还有……”

他说的那些事儿,宫悯都还有印象,说了许久,宫悯掀开被子叫他上去说。

燕昭翎上了床,手脚都吹凉了,被窝里的宫悯是热的,凑上来都热得发烫。

燕昭翎躲了躲,叫他别贴他那么近,他身上冷。宫悯道他热得慌,他给他暖暖,燕昭翎抿了抿唇,半推半就的将手放开了他身上,面不改色的悄悄摸了两把。

宫悯阖着眼,唇角上扬:“王爷可莫要吃我豆腐。”

被他戳破,燕昭翎改为了光明正大的摸:“摩擦生热。”

“嗯,是,王爷再多摩擦两把……”宫悯困倦道,“我能叫王爷摩擦得冒烟,王爷要不要试试?”

燕昭翎:“……”

他没说话,宫悯摸到他指尖,扣住了他的手,欺身而上。

床上被褥凌乱,指尖交缠,床帘轻晃,今夜轻风不燥,恰是动人心。

一晌贪欢。

从前错过的年少,年年岁岁,化为那叠厚厚的,又轻飘飘的信纸,往后余生相伴,已是三生有幸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末世】漫不经心痞子攻×黑莲花脑补受

第86章 姐夫

黑色越野车行驶在破烂的公路上,灰尘漫天弥漫,车身也脏兮兮的,黑色的路面混杂着泥和不明物,彰显得脏乱不堪,车轮子碾压过一个泥水坑,水花四溅。

天空灰压压的,整座城市都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路上零星可见漫无目的游荡的人,他们双眼无神,看到移动的车辆,加快脚程的追赶,追了没多远,追不上去,又恢复了原状。

这些“人”,大多都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

这是一群行尸走肉,没有思想,见人就咬的怪物,传染性还极强,基本上被咬了之后,过半的几率会变成他们的同类。

越野车在路边停下,车上驾驶座的年轻男人下了车,他一手拿着一根铁棍,一手提着包,扣着的帽子遮了大半张脸,下半张脸轮廓线条削瘦,薄唇轻抿,唇角一点弧度又中和了那点凌厉的攻击性。

球鞋踩在地上,很快被弄脏了,他也没管,提着黑色背包进了路边的店,店内柜台已经七倒八歪,药物盒子掉在地上,没时间挑选,他大致的看了几眼,拿了些消炎药和退烧药。

身为一个五好青年,如果放在末世降临之前,祁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干这种强盗行径。

他扫荡了一圈,动作蓦地一顿,和架子对面一双死气沉沉的灰色瞳孔对上,架子对面的兄弟脸上灰白,青筋暴起,神情呆滞,口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拉出银丝,垂涎欲滴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大美女。

操,兄弟你冷静点。

前后十几秒钟,祁倦从店里出来,身后还多了个小尾巴,离车两步之遥,他随手把包扔进了副驾驶,钻进驾驶座,踩下油门的同时拉上车门,一气呵成,“嘭”的一声,外面一道身影趴在了车窗上,青白的脸贴着车窗,跟白日撞鬼的惊悚程度差不了多少。

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这种怪物,被幸存者们称之为丧尸。

一切都是从暑假接近尾声时开始的,天气骤然降温,一天一个样,每天都弥漫着浓雾,夜里的血月都透露出了不详的气息。

祁倦那段时间窝在工作室,等发觉外面不对劲时,是去超市采购,碰到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聊着同一件事。

网上更新了新闻资讯,传言有大批量的人感染了新型病毒,逮着人就咬,后来一些视频在网上流传,有人被咬得大动脉喷血不止,抽搐个十几秒,爬起来后,脸色铁青,血管凸出,扒拉住了围观群众下嘴啃,活人犹如香饽饽,被咬了之后的传染率几乎是百分百,且愈演愈烈。

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演习,这是一场真正的灾难来临。

车轮子碾压过地上的塑料袋,塑料袋又被风吹到半空,残破不堪的挂在电线杆上。

越野车停在了偏僻的仓库,旁边是间地下室,里面原先是看守仓库的保安住处,入口比较隐蔽,相较而言也比较安全,祁倦拿着钥匙开了门,门内黑漆漆一片,这里还没断电,灯还能开,但不知道能用到什么时候。

地下室一室一厅的格局,祁倦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又抹了把脸,脸上五官似都流露着造物主的偏爱,精雕细琢的俊美。

他脱了脏了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背心,手臂上肌肉紧实,属于看起来不太好惹的那一挂,透着一股子匪气。

祁倦从卫生间里出来,拿着包打开了室内的另一扇门,从墙上摸到了灯。

一米五宽的床板上拱着一小团的黑影,房间开了灯进了人,那一小团也没有动静,祁倦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他走时是什么样,这会儿就还是什么样。

青年身形削瘦,皮肤很白,这会儿发着烧,脸上浮着两团红云,热出了一脑门的汗,昏睡不醒的躺在床上。

这是他弟,黎弛,严格来说,是他未婚妻的弟弟,也是《末世之至尊强者》小说里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