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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75)

“憋成这样,倒像是本王苛刻你了。”他道。

“王爷碰我一下,我便叫了。”宫悯懒洋洋道,“我可受不住这刺激。”

燕昭翎:“……”

“睡吧。”

“你睡得着?”

“王爷不想睡,那再同我聊聊,今夜为何会在那?”

“衣裳被不长眼的东西泼了酒。”他本来是去找宫悯的。

“这么明显的当,王爷也上?”

燕昭翎有话没说,那人是二皇子身边的小厮,这回他碰见对方,没了感觉,他省去了中间阶段,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他握着宫悯的手,在唇间亲了亲:“下回不要冲动。”

“没冲动。”宫悯说,“只是捡到了你的香囊,总该物归原主。”

燕昭翎顿了顿:“香囊呢?”

宫悯回想了一下:“好像……掉里头了。”

燕昭翎:“……”

记仇本上又深深的添上了一笔。

看他这阴沉沉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提刀上门砍人了,宫悯禁不住笑出了声:“骗你的,在我衣裳里面。”

燕昭翎:“……”

房中安静下来,在宫悯以为燕昭翎已经睡着时,燕昭翎翻了个身,面朝向了他,他睁开眼,听到燕昭翎说:“宫悯,不要骗我。”

静了片刻,宫悯说好。

二人无话。

宫悯笑了:“我就这般好看,王爷怎么还跟失了魂似的盯着我瞧。”

燕昭翎扯了下嘴角,闭上了眼睛。

是挺好看的。

又过了会儿,宫悯动了,燕昭翎还没睁开眼,感觉心口忽而贴上了温热的气息,宫悯环着他的腰,脑袋抵在了他胸前。

燕昭翎心口微动,像是被戳了一下,很轻微的戳了一下。

“王爷啊……”宫悯轻轻叹了声,而后没了后话。

燕昭翎心头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他的手慢慢落下,搭在了宫悯后背,还是头一次与宫悯以这个姿势相拥。

总觉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

第二日,燕昭翎的身体便恢复了,门外太监敲门时,他看到地上揉成团的亵衣,陡然想起昨夜的事,面色冷淡的将衣裳捡了起来。

*

万寿节过后,朝中局势愈发的紧张,二皇子近来诸事不顺,处处被太子打压,太子也被流言蜚语缠身。

天气没有那般热了,宫悯每日喂喂鱼,接送燕昭翎上朝。

“殿下,宫大夫来了。”门外太监道。

殿内,太子让人进来,宫悯走进殿内,太子打趣他道他看翎王倒是看得紧,“孤还会吃了他不成?”

“殿下说笑了,王爷近日瘦了许多,只是想给他补补罢了。”

燕昭翎轻咳了声,拿起茶杯抵在唇边,喝了口茶。

聊上几句,太子道近来苦恼谣言,虽说谣言止于智者,智者又哪有那么多。

宫悯轻笑了声:“谣言何须止,不如草船借箭,借势做一把大的,谣言这把刀,谁都能使,只看谁使得好些。”

“哦?”太子有了兴趣,“说来听听。”

宫悯几句话说完,太子若有所思。

“殿下现在可否能把王爷还给我了?”他问。

燕昭翎听着宫悯这毫不掩饰目的的话,对他占有欲强到了这份上,真真是叫他都难为情……他清了清嗓子,桌上一壶茶都被他喝完了,唇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丝笑。

两人出了宫中,宫外停着马车,燕昭翎伸手道看看他的手,前阵子太热,他手上烫伤都化脓了,宫悯把手递给了他,还包着纱布,不过里面都好得差不多了。

燕昭翎碰了一下他掌心,宫悯皱眉吸了口气。

“还疼?”

“还成,疼不死我。”

“昨日你又碰水了?”

“这身上出了汗,不沐浴难受得紧。”

“我说了我帮你。”

“王爷前夜还说我不知羞,可叫我伤心死了。”

“……”

宫悯这手好得慢,也就燕昭翎看不出端倪,亦或者是自愿做个睁眼瞎。

九月,太子上山为陛下祈福,宫悯和燕昭翎与之同行,路上遇刺,混乱中,宫悯和燕昭翎散了,被人挟持。

他蒙着眼绑着,昏迷再醒来,还在路上,屁股底下摇摇晃晃的,路上,他听那几人说话,他们不知道他醒来了,大肆阔谈,听这几人雇主是和燕昭翎有仇。

和燕昭翎有仇,抓他做什么,因为他是燕昭翎相好的事私底下都小范围的传开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府下人多少猜到一些二人的关系,府上还经常大批量的购入断袖话本,近日来还特指了要原型为大夫的,故事过程要虐,结局要圆满。

宫悯心道都是什么事儿。

也不知燕昭翎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他没想到,这一被擒,就是一个多月,抓他的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强盗窝里,山头上尽是山匪,他们把他关在柴房,宫悯也不是没试过跑,一开始他表现得挺顺从,那些人也对他没太警惕,他趁着解手溜了,然后又被逮了回来。

这次他们每日给他喂了软筋散,第二次,是他给土匪窝老大治病,这老大对他挺满意,看他是服了,便又对他放松了警惕,然后这回趁他们夜里喝酒,宫悯给他们酒里都加了点料,摸黑下山,没想到山脚下又被人给抓住了。

这土匪窝还挺戒备森严。

是夜,宫悯躺在草堆上,下回跑估计没这么简单了,不过这回也没白下山,留了点记号,微乎其微,只盼有人能看到。

这两日他们没给他送吃的,宫悯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搜刮走了。

第三日夜里,宫悯听到了开门声,蒙着眼绑着手,什么也看不着,他两条腿随意摆着,脑袋往声音来源处偏了偏,闻到了饭菜香。

脸侧的发梢被拨动,宫悯侧了下头,这人的手指落在了他手臂上伤处,按压了一下,宫悯皱了皱眉头。

“疼吧?”低沉的男声响起,“知道疼,还跑什么,在这好吃好喝的伺候,还这么不听话。”

宫悯牵扯了下唇角,两天没吃饭,肚子饿,身上疼,说话也没劲儿,嗓子沙哑:“你这么喜欢,那不如换做你来‘好吃好喝’的走一遭?”

“骨头这么硬。”这人抬起了他的脸,“教训还没吃够?”

他没压住声线,一下叫宫悯听了出来。

二皇子。

对于他会出现在这,宫悯也不算太意外,他有意听了这几日守着他的士兵说的话,大致猜到了些。

他不说话,二皇子道给他喂饭,他也不张嘴,眼前蒙着的黑布突然被扯掉了,长久的黑暗叫他眯了眯眼,眼前虚晃了两下。

“果然……”他露出一个极夸张的笑,和他平日里温润的形象完全不符,“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惊讶。”

有些东西,不知道还能保命,知道了,说明就命不久矣了。

“我与殿下无冤无仇,殿下把我抓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百般邀约,你屡次拒绝,偏要助纣为虐,然后呢?你看看你现在,他燕昭翎又何曾在意过你。”他字里行间都想朝宫悯心窝子里戳,宫悯脸色却是没变半分,像是提不起劲再有更激烈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