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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63)

他眸中带着些许惺忪,桃花眼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这么晚了,邀他单独相处,脑子里能有什么事儿。

他们男人不都这样,喝点小酒,再趁醉耍耍流氓。

亭中挂着灯笼,清透的酒水在杯中满上,宫悯拎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街尾那家牛肉饼味道不错,王爷想尝尝鲜,明日你我一道去便是。”

“你和谁去吃了?”燕昭翎端着酒杯抿了下杯沿。

宫悯端着酒,在长椅上坐下,靠着柱子,曲着腿道:“没去吃过,旁人告诉我的。”

燕昭翎:“姑娘?”

宫悯笑了声,伸出手道:“给我倒杯酒。”

燕昭翎拎着酒壶走到他跟前,给他倒上酒,在他旁边坐下,宫悯便没骨头似的倚了过来:“王爷当真是敏锐。”

“……你可还记得你和我说过,莫要以貌取人。”

“是有此事。”

“不要见人生的好看,便不设防。”他道,“不是所有人都贪图身外之物,有些人还会图你美色。”

那女子之意,燕昭翎一眼就能看透,偏生宫悯像个木驴似的,还跟人相谈甚欢。

“嗯……”宫悯沉吟片刻,侧过脸,下巴搭在了燕昭翎肩头,“王爷贪图我美色?”

燕昭翎:“……”

他偏过头。

宫悯望进他眼底,燕昭翎还是和她不一样,再见时的燕昭翎眼底更像是看不到尽头的一口枯井,他在等那油尽灯枯时,而到如今,燕昭翎的那双眸子里又多了别的东西。

他忽而明白过来,先前那会燕昭翎在找什么。

宫悯低低笑着问:“王爷觉着我好看?”

燕昭翎:“……”

也是他想岔了,宫悯这一心扑在了他身上,眼里又哪还装得下别人。

他希望宫悯眼里容得下别人,但不希望他还在时,宫悯眼里装下别人。这种事儿,他没法和宫悯说,怕纠缠太深,又怕缘分太浅。

他扭回脑袋,喝了一杯酒,也说不出违心话来。

“怎么不说话?”宫悯问,“嗯?王爷,我好看吗?”

“王爷——”

“小羽毛——”

他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在他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吵得燕昭翎燥得慌。

他转过了脸,视线下落,宫悯薄唇被酒液滋润出了一层湿意,看起来又有弹性又柔软,他又想起了那晚。

于是更加燥得慌了。

那唇一张一合,耳边的声音已经远去,然后,那张嘴唇微张着不再动了。

耳边得了个清静。

清风吹拂而过,也不知谁动的,两人的距离缩短。

贴上的瞬间,酥麻之意直接从燕昭翎背脊骨窜到了头顶,他蓦地醒了醒神,唇上一动不动,他不知宫悯是不是被吓着了,嘴唇往后退了退,才离开了一条缝,下一刻,宫悯抬手扣住了他后颈,双唇又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唇齿交缠,暧昧横生。

浓稠的夜色,令人沉醉的酒香,闷热难当的空气,空气里淡淡的药味儿,灼热的呼吸,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都成了回忆里这一夜最为独特的气息。

每每回想,心潮翻涌。

他就说了,男人不都这样。

他也是男人,所以他懂。

第78章 我想

酒是个好东西,有人借酒消愁,有人趁醉沉沦。

宫悯是有点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朵狂野小牡丹直勾勾的盯着他嘴瞧,想干嘛呢,宫悯想这么问他,又没问出口。

嘴都碰上了,那哪还有叫人逃走的道理。

两人你亲我一嘴,我咬你一下,起先还是单纯的磕磕碰碰,不过这点滋味儿就已经让燕昭翎感觉很刺激了,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宫悯的嘴亲上去又弹又软,醉意朦胧的在脑子里扩散,他没闭上眼,眼帘半阖着,这点醉意便蔓延到了眸子里。

对宫悯来说,这单单就是点开胃菜,本能里颇有一番情场浪子的作风,当年请人吃糖,那糖人家一口没白吃,被他给亲了脸,如今他亲人嘴,第一口就是舌吻。

宫悯碰到他舌尖时,像有一阵浪直冲燕昭翎天灵盖。

宫悯察觉出他不抗拒,舌尖如游鱼钻进他唇缝,没过一会儿,燕昭翎回过神了,两人舌尖你来我往的打了个架,燕昭翎抬手摸到了他平坦的心口。

宫悯一顿,攥住了他手腕,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似是醉得厉害了。

他倒是听说过,有些男人和女人亲嘴,就爱摸胸,燕昭翎这动作,习惯性的还是无意识的?

宫悯间接性的犯浑,攥着他手放在该放的地方,嘬了两下他的唇珠,燕昭翎瞳孔颤了颤,那手蓦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都出来了。

宫悯后怕。

还好没压实,不然这一下,他就废了。

燕昭翎多冷静一人,上回喝醉酒除了话少,就没闹腾过。

他是个很能忍的人,这点都刻进骨子里了,都说人醉酒之后容易丑态百出,燕昭翎喝醉酒那是能把人撩得心头上火。

宫悯把人拉到院子里喝酒,没抱着把人灌醉的龌龊心思,酗酒多不好,更何况燕昭翎这破烂身子,喝多了更是不好。

不过那一嘴亲了下去,啃时是爽了,亲完两人各坐一头,相顾无言,空气里都漂浮着淡淡的,不可言说的氛围,燥热的空气都好似包裹住了每一寸的肌肤,密不透风,叫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宫悯坐在一边冷静,冷静完发现那壶酒被燕昭翎闷不吭声的喝完了。

宫悯:“……”

燕昭翎抱着那壶酒,垂着眼,端正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

宫悯屈着膝,手肘搭在膝上,掌根抵在唇上,另一条腿晃悠着晃悠着,碰倒了燕昭翎的小腿,燕昭翎慢半拍,盯着他那条晃悠的腿,眼神跟着转。

哈……都什么事儿啊。

亲完了人,还把自己灌醉了。

月黑风高,清风徐徐,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暧昧丛生,风一吹,爱的嫩芽如野草般狂长。

燕昭翎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下着雨的破庙里,他把一人按着亲,睁开眼窗外天都亮了,宫悯支着脑袋,在把玩着他头发。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燕昭翎面色几变,揉着额角坐了起来,一看这间房间,是他的房间,“你灌了我酒,还进我房间——”

他目光下滑:“睡我的床。”

“没有啊。”宫悯道,“又忘了吗?昨晚是你跟着我进的门,酒也是你自己灌的啊小羽毛~”

上扬的尾音要多浪有多浪。

他这说的是实话,昨晚燕昭翎没像上回一样四处走了,只是他进哪间房,燕昭翎就跟着进哪间房,见着他那模样,宫悯心都跟着软乎了些,他那间房床小,便到燕昭翎这边凑合来了。

燕昭翎:“……”

宫悯摸了摸嘴,嘶了声,“昨晚亲的人家好疼噢。”

噢个屁。

燕昭翎看到了他嘴上的伤口,感觉自己嘴也有点麻,又麻又带着点肿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