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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55)

“仅此一次。”燕昭翎闭着眼说出这四个字。

宫悯看病时是不会叫人觉得逾矩,不会有多余的触碰,果不其然,那红色的小玩意儿没有消失,在腰腹的地方盘旋,宫悯问燕昭翎有没有见过这东西,抬头看燕昭翎当真在闭着眼。

宫悯:“……”他霎时间乐了,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

小冰块可真是有意思。

燕昭翎睁开眼一看,眸中微动,赫然也是第一回发现这玩意儿。

上回宫悯说有东西,真的是有东西?

他一碰,那东西还会游走。

宫悯细细询问他什么感觉。

燕昭翎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扫了眼他下身。

后知后觉,终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许久过后,燕昭翎侧躺在床上,面壁思过般,将背朝着外边。

雨水打湿了屋檐,也浇湿了燕昭翎心口的那一团火。

“王爷不用害羞。”宫悯不是第一次碰见不能人道的病患,有的是心里的原因,有的是身体上的原因,燕昭翎是后者,“我见过许多患此隐疾的男子,王爷是一等一的漂亮。”

燕昭翎:“……”

他需要这种夸赞吗?

“你见过许多?”

宫悯听着燕昭翎的语气有些怪,他“嗯”了声,道:“这很常见。”

第74章 勾引本王

阴雨连绵天的空气都漂浮着潮湿气,这雨一下下到了夜间,房中静谧,宫悯侧卧在榻上,支着脑袋,指尖虚虚的在火光上轻扫,下落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的痕迹。

桌边上布袋里的银针暴露在空气中,他放下手,枕在臂上,看着桌上的银针似出了神。今天下午他说完那话,燕昭翎脸色更难看了,话都没能好好说,活像是失了清白的失足男子,还气上了,估计连他话都没怎么听,叫人都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儿。

是被他看了那物件,还是看完之后听他说的那后面的话。

宫悯琢磨了一下,以他这从小把事儿憋心里的性子来说,问他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他也没打算问。

燕昭翎那身上的东西,宫悯曾见过类似的,不过对方身上是黑色的,此物出于西域,那人行商,在西域被人种下了情蛊,负了人姑娘,没活多久,被那蛊虫吸干了精气。

燕昭翎身上的东西,有些相似又不全然相同。

宫悯闭上眼,眼前就是燕昭翎坐在马上垂眸朝他看的眼神,这小冰块儿白日里折腾得他不上不下,到了晚上,还要在他脑子里捣腾。

窗户口悄无声息的从缝里冒了一层白烟进来,宫悯眼帘下的眸子动了动,没有睁开眼。

这是多贴心,看他睡不着,还特意来给他下药来了。

他都说过了,他对一些毒素免疫,不是仅限于一些毒素,还有一些药物,毕竟大多数的毒归根结底,也都可以称之为“药”,有些药混在了一起,那也是能成为毒。

这药顶多是叫他犯困。

不久后,他听到了外头隐约的脚步声。

“吱呀”,书房的门打开,里面的烛火还亮着,夜里潮湿的风从门口吹进来,燕昭翎的衣摆被风吹动,他放下毛笔,掀了掀眼,看着门口披着黑袍戴着兜帽的身影,端着杯茶轻抿了口。

“翎王,怎的了这是?”来人只露出苍白的下颚,唇间溢出一声笑,“今日赢了马球,还这般心情不佳?”

“殿下深夜来访,有何要事?”燕昭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空了的茶杯,视线在触及他手上的东西时,顿了顿。

察觉到他的目光,太子摆了摆手中之物,轻笑:“这不是免得他坏事儿,小心为上,翎王不要这般看孤,孤会害怕。”

他走到桌边,指尖扫过桌上的书,随意一瞥,见是话本,他有些奇怪的问他怎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想要细看时,燕昭翎合上了书,压在了底下。

“翎王莫要忘了,他是太后的人,你待他,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你来,便是想说这个?”

太子费这么大劲儿过来,想说的当然不止是这个,天灾之后,便易感上传染病,南边儿一城太守隐瞒不报,被一匿名人士捅破,太守被革职压入牢中,牵连出了不少事端。

陛下要下派人去处理此事,这不是个好差事,他如今是太后和二皇子的眼中钉,那边的人只怕是会将矛头指向他。

夜深人静,燕昭翎回到院中时,蓦地看见了院中凉亭下的一道人影,他脚步一顿。

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宫悯披着件外袍,懒懒散散的靠着凉亭的柱子,手上拿着一壶酒,今日没点油灯,他身影瞧着更是孤寂了。

燕昭翎看了会儿,本没想出声,不想宫悯突然扭头看了过来。

“王爷?”

他抬脚走了过去,站在凉亭边,身影被夜色笼罩,他问他怎么还不就寝。

宫悯扶着额头,道:“睡着睡着,觉着头晕得厉害,房间里闷,我出来透透气,喝点儿酒舒缓一二。”

燕昭翎:“……”

早说了不要给宫悯下药,难不成这是下药下出什么病根了?

从前他不约束太子在府上行走,因他无所谓,如今是该管教管教府上下人了。

他看着宫悯手里的酒,又想起上回荒唐事。

宫悯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上回王爷喝了我一壶酒,还抱着我那瓶不撒手,可是难哄得厉害。”

难哄?谁叫他哄了?若不是他难过——燕昭翎又面色怪异,难过?如今回想,宫悯那会儿不像是难过的模样,喝酒喝得潇洒。

他脑袋里像是有一根绳索,将那头一去不复返的倔牛给拉着回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别的不对劲之处便也就像抽丝剥茧般的开始冒了出来。

宫悯话浅,他理解太深。

不待他发散思维,宫悯抱着那壶酒,额头轻轻磕在红木柱子上:“王爷,我那房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了?下雨天这般的味儿大,叫我头都熏晕了。”

他清澈缱绻的桃花眼看着燕昭翎,眸中含着丝丝缕缕的不解,看得燕昭翎心中一动,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心虚,不是滋味儿的不敢和他对视,他别开了脸。

“是吗,许是太久没住人了。”

“这样啊……”宫悯唇抵着壶口喝了口酒,那三个字轻飘飘的,很快消散在了风中。

两人在亭子下站了片刻,宫悯挑着唇角道:“今日可没有酒给你喝了。”

与此同时,燕昭翎的声音和他重叠在了一块儿,“你要在这儿喝到天亮?”

“那屋子里的味儿我闻不习惯。”宫悯曲着膝,拎着酒壶,手腕耷拉在膝盖上,酒壶一晃一晃的,他道,“等散了就回去。”

燕昭翎:“……”

宫悯:“……”

又是一阵沉默。

“王爷可还在生气?”宫悯问。

燕昭翎:“……”

“罢了,王爷回去吧,不必管我。”

朦胧夜色下,清透的酒液从酒壶壶口流淌而出,落入了那唇红齿白的嘴中,神情神态都怡然自得的随性,他探出舌尖,卷走了唇上酒液,唇上又更添了一分光泽,看起来柔软又很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