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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51)

“小羽毛,等长大了我娶你吧,这样你就不用吃苦了。”他说,“等我能赚银子了,天天给你买糖吃。”

燕昭翎惊慌失措,糖黏住了嘴,梦中费老大的劲儿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认识那么久,宫悯竟是把他当成了姑娘!

梦里的燕昭翎简直又羞又气,平白被他占了便宜去。

窗外一缕日光落入了房中,燕昭翎猛的睁开了眼睛,宿醉的大脑昏昏沉沉,还沉浸在那梦中。

因他想起,那不是梦,那就是曾真切发生过的事。

不等他缓过来,他又发现了一事,腿上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着了,身后还有东西杵着他,他转头一看,一张俊俏的睡颜霎时间闯入了视野。

“砰”——

房中一声闷响响起,燕昭翎抬头太猛,一脑袋撞到了床头上,压在他腿上的腿也动了。

这么大的动静,宫悯想不醒也难。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入目是一张快绷不住的脸,宫悯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头发,昨晚燕昭翎睡着,压着他头发好几次,他中途都醒来了好几次。

“你为何在我床上?”燕昭翎沉声问,声音沙哑。

宫悯枕着手臂趴在床上,似笑非笑道:“王爷,这是我的床。”

燕昭翎:“……”

“王爷昨夜,可吓死我了。”宫悯哼哼道。

第72章 彩头

房中静谧无声,宫悯也没再出声,指尖一圈一圈的缠着头发消磨时间,哈欠连天,睡眼惺忪,整个人身上泛着懒劲儿。

相较燕昭翎,该有的情绪波动昨天晚上微醺之下已经是消磨尽了,这会儿人比较平静,当然,可能更多的原因是没睡醒。

两人昨晚睡觉时,燕昭翎是在里头的,但睡醒之后,成了宫悯在里头。要问怎么睡的,那一个晚上算是非常丰富,可有的说了。

燕昭翎睡醒了,但像是酒还没醒,打量了这房间一圈。

房间里的床、床帘、被褥、柜子桌椅还有他身后的这个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当一切的事情变得异常时,换个角度来想,异常的或许应该是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儿、格格不入的人,也是自己。

“昨天晚上……”燕昭翎头疼得厉害,身体也有些酸痛,他额角动了动,冷峻的面庞愈发的显得不好接近,他喉结轻滚,“我们……干了什么?”

“睡觉啊。”宫悯随口应道,嗓音还有些哑。

不过他没想到,燕昭翎的反应会那么大,猛的一个翻身,他本来就在床边上,这一个翻身,直接往床下滚,宫悯眼疾手快,腿一勾,手一拉,把人给扯了回来。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宫悯想,又不是没睡过。

他说:“刚见着面儿,王爷不是二话不说,把我掳你床上去了?那次要不是红妱来了,王爷指不定要对我做什么呢。”

这话说得叫人误会,好像他觊觎他要对他干什么下流的事一般,不过他这么说,反倒不像是昨晚干了什么的样子。

宫悯说他占据了他的床,还邀他一同就寝:“昨夜王爷好生热情。”

他额角青筋鼓动,心跳如雷:“莫要胡说八道。”

“知我胡说,你还是信了不是?”宫悯低笑着问。

燕昭翎:“……”他就知道他没个正形。

他又感觉到了那杵着他的东西。

这般行径也就算了,宫悯怎能还上手碰他——燕昭翎反手往后面一擒,听到了宫悯“嘶”了声。

燕昭翎顿了顿,心头蓦地一跳。

贵重的宝物大多都脆弱,燕昭翎此刻就似不小心碰倒了稀罕物件,东西不受控的坠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的那种猝不及防。

宫悯往后躬了躬身,却是把燕昭翎的手也带了过来。燕昭翎背脊僵直,一言不发,侧躺着留给他一个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尴尬。

“你怎能……”燕昭翎咬牙切齿,欲言又止。

宫悯说:“王爷,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他本也有些尴尬,毕竟没碰见过这种场面,不过见燕昭翎比他更尴尬,心中便心如止水了,他道:“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还这样!燕昭翎没把这话说出口,宫悯却像是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无缝衔接的接上了下一句:“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是吗?

“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客气话说得是一句不漏。

这事儿宫悯觉着挺正常,男子有时早晨醒来,难免会有些状况,但这不妨碍身患隐疾的燕昭翎认为不正常,燕昭翎觉得宫悯孟浪得太疯狂,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了。

都睡一张床了,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强来了?

他们男人不都这样,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先是试探界限,说睡一张床,再到盖一张被子,最后再是脱人衣裳。

呵。

燕昭翎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他会上当?

***

“哀家听说,你现在暂住在翎王府上?”珠帘之后,雍容华贵的女子手中拿着佛珠礼佛,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香火气。

宫悯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道了声“是”。

太后声音沉静又透着威仪,问:“他可有为难你?”

宫悯稍稍一顿,这两日燕昭翎有些不太配合,夜里针灸都不让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早晨的事,还是对他存了防备心,这稍稍一走神,被太后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太后在翎王府上的眼线说了二人近来关系有些许的摩擦,像是生了龃龉,她睁开了眼:“翎王行事虽然霸道,但都是幼时吃了太多苦,犯病时脾性大,背了杀孽,也是无奈之举。”

这话乍一听,似是在为燕昭翎开解,却是无形之中叫人觉得翎王真如传闻所言,残暴不仁。

太后又提起了二皇子:“前些日子,你同二皇子游湖去了?”

一个时辰后,宫悯从太后这儿离开,随着嬷嬷出宫,出门时,又听到院中两个宫女在角落中议论。

“太后待王爷这么好,他竟是丝毫不顾太后颜面,要动太后母族的人……”

“别说太后了,国舅爷他都不放在眼中。”

“当真是……真是……”

嬷嬷出声打断了她们,呵斥了她们几句,让她们领罚去:“让公子见笑了。”

人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又怎会真慈悲。燕昭翎在京城中得罪了那么多人,却还是能屹立不倒,靠得可不仅仅是帝王宠信。他权大势大,树大招风,立于险境,又岂会没有自保能力。

太后想要的,是他手中的暗线。

宫悯从宫中出来,身上都染上了香火味儿。

“王爷。”管家端着一盅燕窝进了书房,道是宫大夫送来的。

榻上,燕昭翎一身黑色长袍,斜斜的倚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翻动着,听了这话,睨了眼管家手中的燕窝,漫不经心道:“本王缺这一碗燕窝?”

“是老奴多事了。”管家道宫悯说该给他检查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