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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37)

里面的男主角为葬父卖身,被有断袖之癖的二皇子一眼相中,带在了身边当书童,本该是一段佳话。

但里面有个黑心肝的大反派,反派心狠手辣,身患隐疾,外人不得而知,他不能人道,身体无能,心里便开始变态。

而某一次,他意外发现自己竟能对男主硬起来,于是他棒打鸳鸯,拆散了有情人,男主含泪与二皇子分别,到了这大反派身边。

而后,帝王见到男主,又惊为天人,要将人破例纳入后宫,兜兜转转,男主成了二皇子的母妃,大反派与帝王之间也因他产生了间隙。

二皇子隐忍不发,背地里与他暗通款曲,只待有朝一日得权,夺回心上人。

这黑心肝的大反派,便是当朝翎王,燕昭翎,性子恣睢暴戾,瑕疵必报,便是一条恶狼,谁招惹上都得被他咬下一块肉来,十分丧心病狂。

这还得从他自幼的生长环境说起,幼时不得宠,受尽欺辱,小小年岁尝尽冷暖,长大后心便也是冷的。

当朝帝王对他也是百般的纵容,不曾约束。后来帝王被二皇子起义推翻,他这大反派也被灭了,脑袋都被挂在了城墙上示众。

宫悯再醒来,外边天都快黑了,他手脚被绑的躺在一张床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床边飘飘荡荡的窗帘,身下的被褥质地看规格便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绑人的人不怎么走心,他的手被绑在前边,麻绳捆着手腕,宫悯把绳结递到嘴边,绳结打得也不复杂,一看就不是专业的。

绳索到了床上,堆积成一团。

他仇家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在这上京惹了什么人,后颈落枕了一般,一阵生疼。去解脚上麻绳之时,他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这点时间,显然不够他解开麻绳再下床。

床帘飘飘荡荡,房中未曾点燃烛火,光线昏暗,外间脚步声如敲打在人心口的钟,一道一道的回响,偏生又不急不躁,似故意惹得人心慌到提心吊胆。

人影在床帘后隐隐绰绰,来人不来拉床帘,先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喝了杯茶水,指尖轻轻地敲着茶杯,仿佛不知道床上还躺着个人。

待那杯茶喝完,他方才起身,往床帘这边走来。

他掀开床帘的瞬间,一道黑影直击他而去,他像是有所预料,往旁边躲开,宫悯的目标也不是他,他一躲开,他便往窗边而去。

雕窗一开,窗外守着的人守株待兔似的,一掌劈了过来。

几息间,房中动静平息,绳索重新绑在了宫悯的身上,把他和一条木凳子绑得紧密相连,胸都快被勒小了,喘气差点喘不过来。

旁边的木桌边上,男子悠闲地坐着,茶杯抵在唇边轻抿,恹恹的眸子看向他,不言不语。

房中静悄悄的,杯盏碰撞的声音便抓人耳,烛火幽幽,这故意磨人心的做派宫悯不会看不出来,他好似很享受一刀一刀慢慢切割鱼肉片的快感。

“王爷此为何意?”宫悯出声问。

“何意?”燕昭翎轻轻的喟叹了声,“本王是何意,你岂会不知?”

他道:“在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太后身体可安好?”燕昭翎问。

“太后贵体自是安康。”

“既安康,太医院的人手便够了。”燕昭翎把玩着茶杯,问了白天问过的那句问话,“你在那做甚?”

“在下去哪,又如何做得了主。”宫悯道道,“王爷将我捆成这般模样,又是做甚?”

那一番折腾,宫悯一头黑丝都凌乱了些许,桃花眼似水柔情,秋波盈盈,低柔的嗓音在这深夜里都别有一番滋味,婉转的调子令人回味。

“呵。”燕昭翎牵扯唇角冷笑了声,“本王想做甚?不若你来猜猜?”

“我与王爷无冤无仇——”宫悯话未说完,听闻燕昭翎一声冷笑。

他蓦地放下杯子,抬起宫悯的下巴:“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他露出森森白牙:“这几日本王听了些宫中传言,你可想听听?”

他附在他耳边,低声将那传言说与他听。

宫悯道不知他这话为何意,他似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就连恼怒的模样都是分外养眼的,他道:“一百个人一百张嘴,嘴皮子一碰也作数的话,王爷将我掳到这儿来,旁人若传你我有私情,你我之间,难不成便真有了私情——”

“私情”二字似戳到了燕昭翎的痛点。

燕昭翎蓦地回身拔下架子上的剑,剑出鞘发出一声争鸣,冰凉的剑贴在了宫悯颈间:“口出狂言。”

剑出鞘,二人便都不言不语了,视线在空中碰撞,燕昭翎胸口喘着气,眸光微闪看着他,良久,道:“本王说了,若叫本王再见到你,必不会轻易放过你。”

宫悯看了他片刻,轻哂了声,那层纸戳破,他声线不似方才那般端正,低柔中又含着轻佻的笑:“我以为,殿下早已忘了我,如今看来,殿下于我,是念念不忘啊。”

剑贴着颈间,划出了一道血痕。

旧人相见,要说二人过往,那便是有的说了。

宫悯曾也是名门贵族,离京乃是无奈之举,家逢巨变,离京之前,还曾给皇子做过伴读,宫悯自小聪慧,和燕昭翎也算是有竹马之交,同窗之情,彼时宫悯与各位皇子都有点交情。

燕昭翎是当今帝王的弟弟,年龄却是和当时的皇子差不多大,幼时的燕昭翎并不受宠,常年阴沉着一张小脸蛋,幼时尚未懂事之时,宫悯只觉他生得漂亮,经常给他带吃食,吃人嘴短,宫悯因皇子受了罚,跑他面前叫声疼,漂亮的小冰块脸便抿抿嘴,给他吹吹手。

后来越长大,两人越是性子不合,宫悯常仗着他不善言辞欺负逗弄他,这仇便那么结下了,临走之时,宫悯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

第65章 王爷甚美

昔日旧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见面便舞刀弄枪,直见了血,宫悯说出那话后,燕昭翎幽幽看了他半晌,阴鸷的眸中神色不明,唇一扬,在烛火下如来索命的恶鬼。

他道:“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如今失势,本王得势,本王要如何待你,全凭本王心情。”

宫悯顿了顿,从前的燕昭翎,断不可能说出这番话,这些年他未曾去打听过,却也知道些燕昭翎的事迹。

少年时一人领兵三千突出上万人重围,一战成名,天下太平后,他回京后落下旧疾,身子骨一直虚得很,行事作风毫不收敛的狠辣,旁人皆说他这是遭了天谴。

燕昭翎也确实干了不少别人嘴里“遭天谴”的事。

不过宫悯一见他,他这脸色差是差,也有几分病态,身上还有一股子药味儿,他想起梦中话本说的那不能人道,视线不由往下一落。

燕昭翎注意到他的目光,剑从他的脖子划至他衣襟处,指他胸口,光洁的剑身闪烁过一层危险的光芒。

他问他瞧哪。

他这阴沉的脸色,似他一个答不好,就要给他来一个对穿,小漂亮长成了阴冷的大漂亮,不是好打交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