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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109)

“你说真的?”

“嗯,真的。”

晏渡把他翻了过去,厉褚英挣扎了一下:“等会——换个姿势。”

“你还挑呢。”晏渡说,“当这儿洗浴城?”

厉褚英:“你还去过洗浴城?”

晏渡:“没去过。”

“没去过你还知道这些?”

晏渡还是“猪肉”的那套说辞,厉褚英:“……”

房间里开了空调,不冷,晏渡看了眼,破倒是没破,就有点肿,厉褚英事后恐怕也没怎么清理,晏渡把被子一掀,盖在了他身上,跳下了床。

这气氛戛然而止,厉褚英都还没开始喊呢。

“你干嘛去?”厉褚英一边提裤子一边爬起来,又跟软脚虾似的摔了下去,裤子也没提上。

“病成这样了还想嫖我——”晏渡拎着被子盖他身上,散漫道,“厉总,身残志坚啊。”

厉褚英:“……”

晏渡出门,司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一出去,司机就站起了身,最终还是他叫了医生上门,给厉褚英打吊瓶,医生往厉褚英手背戳针时,晏渡站在床边,一只手被厉褚英攥着,医生戳完针,厉褚英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医生叮嘱厉褚英情绪不要大起大落,控制控制,他打完针离开,司机随着去送他,留下晏渡和厉褚英在这房间里大眼瞪小眼,两人间突如其来的沉静让空气里的氛围变得微妙。

“给我拿根烟来。”厉褚英说。

晏渡扯了扯被他攥着的手:“你先撒手。”

厉褚英又说“算了”。

晏渡:“你怕打针?”

“我这不是怕。”厉褚英道他小时候生病,医生手抖,戳针半根针断在了他屁股上,他省略了中间自己不肯打针乱动的缘故,道,“我是嫌麻烦。”

晏渡由他攥着手去了。

几分钟后,他抬头看了眼吊瓶,又看了眼时间。

厉褚英:“你还有事?”

“没事。”晏渡说,“等会晚了进不去学校。”

“我这又不是没床给你睡。”厉褚英说。

“睡你这儿,我成什么了?”晏渡掀了掀眼帘,“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整天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儿。”

厉褚英:“谁说你了?”

晏渡:“没谁。”

这个人很好推理,能知道他夜不归宿的,除了他室友也没别人了,晏渡跟室友关系又都还不错,唯一有间隙的,也就只有姜听寒。

厉褚英没再不识趣的往下问,躺在床上看着晏渡,晏渡一只手被他拽着,坐在床边低头打着字,侧脸轮廓怎么看都顺眼,厉褚英的目光落在了他胸口的包上。

“包背着你也不嫌沉,你把包拿下来。”

“不沉,没装什么东西。”晏渡低头看着手机道。

“你还怕这包丢了不成?”

也不知道厉褚英哪来的精力这么折腾,晏渡把包给取了扔在一边,坐回床边,厉褚英瞥了他两眼,晏渡去倒了个水,去拉个窗帘,去开个门,去上个厕所……他一有什么动静,都能感觉到厉褚英的视线。

似粘人猫咪等着主人抚摸般。

这是假象。

床上躺着的根本就是一大老虎,伸手过去抚摸,他能一张嘴把他手给含嘴里,凶得很,还会吃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还没回来,厉褚英睡了过去,晏渡拉了条凳子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吊瓶,手机没电了,他想给手机充个电,回头去找自己包。

茶几上空荡荡。

他记着他放这上面了。

晏渡把沙发和桌子底下都找了,都没见着他的包。

——还真丢了。

他回想了会儿,看向床上唯一有可能犯下这宗罪的“犯人”,“犯人”呼吸绵长,睡得正沉。

晏渡没过片刻就想通了来龙去脉,乐了。

真行,还会藏东西。

-

厉褚英这一觉睡得沉,睡醒后大脑昏昏沉沉的感觉散去了不少,他抬起手,手背上针已经拔了,上面贴着止血贴,他突然想起什么,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床边,晏渡坐在凳子上,双手环抱着胸口,后背抵在墙壁上,闭着眼,岔着腿,坐姿不羁。

房间窗帘拉着,光线昏暗,厉褚英闷了一身汗,他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穿着拖鞋走到了晏渡面前,半晌,他伸手想把晏渡抱起来。

抱了一下,没抱动,后背还一沉,他蓦地往下跌去,被晏渡压在了腿上。

“搞偷袭?”晏渡声音里带着点懒倦的鼻音,手压在了他背上,“你被逮捕了。”

被压在腿上的厉褚英顿了顿,嗤了声:“我犯什么事了?”

晏渡静了片刻,沉思道:“流氓罪。”

厉褚英:“我怎么流氓了。”

晏渡:“你刚摸没摸我腿?”

“摸了。”厉褚英坦然承认。

晏渡:“你想干嘛啊?”

“你能拿我怎么着?”厉褚英不急不慌道,一觉睡饱,睁眼看到晏渡没走,心情也好多了,还有闲情逸致调情,“你浑身上下我哪没摸过。”

晏渡把他双手擒在他身后,耷拉着眼帘:“屡教不改,罪加一等。”

厉褚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嘴里还调戏着晏渡,晏渡垂眸听着,面不改色,在他说“我不仅摸我还亲”时,拎着他往肩头一扛,把他摔到床上。

晏渡:“你继续说。”

厉褚英摔到床上,柔软的大床弹了两下,他不躲不避,直勾勾看着晏渡,对晏渡这漫不经心又霸气侧漏的模样心痒难耐,记吃不记打,不管每回在床上被折腾成什么样,完事后只记得畅快了。

也是碰着晏渡,他才知道自己对这方面还是挺喜欢的,食髓知味的,心态都变年轻了,经常会干点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事儿。

晏渡抬了下眼,眸子一顿,又看向底下的厉褚英。

被子床单都是简洁风的纯灰色,皱巴巴的被褥下,一个黑白色的包露了出来。

厉褚英一无所觉。

晏渡伸手勾过了那小包,饶有趣味的问:“厉总,我的东西,怎么在你床上?”

厉褚英看到包的瞬间,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调整过来,他道:“我怎么知道,我一直睡着呢。”

“包长腿了?”晏渡意味深长道,“还会钻被窝呢,这么可怕。”

厉褚英面不改色,耳垂慢腾腾红了,道:“我是不是得吃药了?”

这话题转移得没有丝毫技巧。

厉褚英一觉醒来,烧开始退了,傍晚天色灰沉沉的,外面下起了小雨,毛毛细雨飘在窗户上,厉褚英要吃的药,医生走之前都说明白了,晏渡去倒了水回来。

“张哥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张哥是厉褚英的司机,三十左右的年纪,平常话不多,但跟厉褚英一样,一看就是个狠人。

“你问他干什么?”厉褚英把药一口含进了嘴里。

晏渡:“他不是还得来照顾你?”

“我又不是小孩。”厉褚英嗤了声。

晏渡坐在一边,打开了手机,厉褚英仰头喝水,往边上瞥了眼,看见了他手机上打车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