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虚空中温和问他什么叫“五年修真三年模拟”的声音, 也是正常的。
段以君：那就是个梗啊。
那声音：…………什么叫……梗？
段以君：就是有趣的。
那声音：？？？
双方停顿了很久。
最后那声音似乎终于找到了切入口。
“想要，该……怎么做？”
段以君顺着这个问题。
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一大堆过往。
纯白的空间里, 满天的考卷，习题刷刷刷的往下掉。
那些隐藏在记忆里的东西，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如果段以君现在还清醒，恐怕会倒吸一口气，这些，全是他曾经做过的。
瞧瞧，这版本还是当年老版本呢。
而且段以君的记忆还十分贴心的还原了参考答案。
语数英地史物化政生所有科目应有尽有。
别说从小到大的考卷和习题了，就高三这一年量就足够下雨了。
意识仍在模糊的段以君，看着往昔峥嵘岁月开始无限感慨。
陪着他一起看的某意识：？？？？
这是啥？
什么意思？
这东西……能筛选合格的继任者吗？
不知名的空白空间陷入了逻辑悖论。
它，原本是一颗不那么普通的龙珠，孕育他的是一条十分强大的龙。
按照龙族的规矩，龙珠应该被存入族地，等待后人体悟的。
但是它没有能够回去。
原本这也是没什么的，上古那会儿落在外面的龙珠很多的。
龙珠的隐蔽性太强了。
想想看，那么大的一条龙，龙珠的大小就是一个石墩子，还没一块鳞片大。
表面看起来，灰扑扑的，毫无光泽和特殊性。
更别说，那时候普遍还把内丹错认为就是龙族提过的龙珠。
就算有人生剖了一条龙，挖到了下颌处的龙珠，恐怕都会以为这是结石。
流落在外的龙珠会做为一颗普通的石头逐渐失去生机变成真正的石头。
直到某次意外的发生，龙族才紧张起来，有了必须销毁龙珠的传统。
龙族是对的，这不，又有意外了。
上古龙尸演化成了秘境。
龙身上的很多东西，都被秘境演化成了各种宝物和妖兽。
龙珠做为自带传承功能宝贝，不知不觉间接管了整个秘境，成为秘境中枢的存在。
然而天长日久之下，根据秘境本能，开开关关的龙珠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世间过了那么久。
还没“人”来拿传承呢。
说好的，只要待在这里，就有很多很多合适的孩子过来沟通自己，通过重重考验。
自己会把传承交给其中一个or几个看得顺眼的孩子呢？
所以“人”呢？
龙珠的本性+演化+秘境的本能。
结合起来……
导致南山秘境实际上是一直盼望着有人来拿走最终宝藏的。
然而所有来探险的人族或者妖族……
【哇，南山秘境宝物好多，挖挖挖，抢抢抢。】
苦苦在等的龙珠：…………人呢？
说好的很多孩子呢？
久而久之，龙珠，准确的说是南山秘境本尊开始怀疑。
是不是他的操作方法失误了？
所以当段以君落在它附近的时候。
龙珠咬咬牙耗费一点本源把人叫过来。
结果段以君完全不和他沟通（龙珠眼里：所有孩子都知道它是谁）。
还砍它！
龙珠：QAQ。
这一刻，龙珠万分确定……原来是自己错了。
所以才一直没孩子来接受传承。
知错能改，他一定有办法的。
所以当段以君嘀咕着他没听过的词汇之后。
自以为自己落伍的龙珠（南山秘境）虚心求教。
于是就有了这漫天考卷的特殊意识空间。
段以君捧起一张初三期末考试的冲刺模拟卷，哪怕意识不清，也不妨碍他忆往昔峥嵘岁月。
那时候没什么网购。
买教辅书大多数都是去新华书店买的。
一开始他们还鸡贼的想挑简单的买，然后无奈的被告知……学校给了书单。
那么下一步就是和学校老师斗智斗勇偷留一份答案的步骤了。
嗯，都是青春。
然而段以君的青春……龙珠又没看懂。
还是那句话，不懂就问，好脾气的龙珠继续询问段以君……
“修真在哪儿？”
说好的五年修真三年模拟呢？
修真在哪儿？
这么多卷子，就没有“修真”两个字。
“啊……”段以君再度迷糊了，迷糊的状态更加迷糊是什么体验？
不过好在龙珠很有耐心。
“总之就是……学习和考试吧。第一步应该是……背书？”
这次的南山秘境不对劲。
很不对劲！
所有来历练的人都感觉到了空气中那压抑的活动的感觉。
火山喷发的那种。
这也导致了玄元宗一行人明明是直线行走。
结果一路上的妖兽越来越多，被妖兽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知道地点，知道方向都没能走到昆吾刀的地点。
要不是南门樾坚持，要不是现在主要找的是南门樾的本命法宝，大家都想劝南门樾换条路了。
“换条路也没用……整个秘境都不对。”
妖兽们格外狂躁，呈现一种想逃却逃不了的情况。
“刚刚我看到一个龙族了，他的状态似乎更加狂躁？”
“我也看到了，本相都显出来了，似乎想提前动手犁地，但是又不敢……”
“龙湘这个公主管事能力还是很强的。”
“不是忌惮公主的不敢，就是害怕恐慌的不敢……”
龙族这边的确是的。
人族最多是感觉到这次的秘境妖兽也太活跃了，平日里历练的经验都不管用。
龙族这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龙珠的活跃。
如果那声清脆的龙吟是错觉的话。
现在他们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了龙珠的活跃。
仿佛就是在族地接受传承一样。
然而，族地接受传承，可没有如今这样，传承之力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一起扑过来的。
【龙珠被发现了？！】
【这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龙珠若是被别人发现，难道不该是人族偷偷带回去研究吗？】
【是不是我们中有谁已经找到龙珠了？正在接受传承？】
【什么传承这么铺天盖地的？】
【退一万步，哪怕是人族接受了龙族的传承……很多功法他们用不了啊。】
【真接受了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最好能别知道，他们接受的是龙族的传承。】
【所以什么情况！！！！现在怎么办啊！】
龙族的交流完全是混乱的。
因为他们感觉到的更多，更无助，他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就像是南门樾他们偶遇的那位龙族一样。
他恨不得把秘境给挖穿了，但是既怕打草惊蛇，又怕失手误伤，更怕自己的无意识的举动让事情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