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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9)

作者: 鲨住岛/一把杀猪刀 阅读记录

老太太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陈也蹙着眉,叹了口气:“奶奶你干什么,我真不疼啊。”

老太太好半天才抬起头:“你别骗我,真是见义勇为吗?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班上同学是不是看你成绩差……”

“想什么呢?奶奶。”陈也哭笑不得,“谁敢欺负我啊,我一个打五……不,打十个。”

“不许欺负同学。”老太太又说。

“奶奶,快看。”陈也惊喜伸手指向自己门外客厅里正演着的电视,“沈腾出来了!”

老太太终于抹了把眼睛,提起精神去客厅追星了。

陈也长出一口气,从桌子里抽出块镜子,拨开头发,照着自己额头。

额头右边紧贴着发根有个伤口,不大,但特别疼。

应该是昨天扑过去的时候磕石头上还是哪儿了。

幸好还能拿头发遮住。

陈也又扒拉好额前的头发,低头开始填卷子。

耗费半个小时,他终于靠着语文书东拼西凑的凑满满整张卷子。

然后交给老太太检查。

老太太字不认识几个,检查的倒很认真。一个空一个控空的看他写了没有。

“陈也!”楼下传来程进东的呼喊声。

“陈也,我下晚自习了,我妈做了菜,下来吃点东西!”

“奶奶。”陈也问。

“去吧。”老太太看着这张被写完的卷子份上放了他一马,“早点回来,明天还得考试。”

“嗯,您早点儿睡。”陈也拿了条小毯子盖老太太腿上,这才推开家门下了楼。

“快。”程进东站在自家门口等着他,等他下来,递过来一双筷子,“我妈做了卤猪蹄。”

陈也也有点饿了,一听有卤猪蹄,也加快了脚步。

程进东妈妈就在旁边一条街开卤菜店,卤的东西特别香,尤其卤猪脚,绝了。

客厅支了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个碟子。碟子里面分门别类放了不少卤菜。

应该是加热过的,辣香味一下就飘了过来。

“要饭吗?”程进东问。

“要。”陈也夹了个猪蹄。

程进东给他盛了碗饭,也夹了个猪蹄,咬了一口,接着叹了口气。

陈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口肉一口饭吃的香。

程进东又咬了口猪蹄:“哎……”

“你再哎一声信不信我让你端着盆出去跟狗抢食儿?”陈也放下筷子。

“你吃你吃。”程进东把筷子又塞回他手上,“喝可乐还是酸梅汤?”

“你怎么了?”陈也拧眉问。

“没事。”程进东说。

“行,等会儿你再哎我让你死。”陈也说。

“不是,你那个同桌吧。”程进东还是忍不住吐槽,“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什……什么?”陈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什么同桌。

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被分配了个同桌。

“哦,怎么了?”陈也抽了张纸,擦擦嘴。

“那王八蛋,每天接着讲题的借口,天天勾搭妹子,来半个多月,15天!就15天!班上19个妹子勾搭了个遍!长的是人模狗样,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儿。”程进东很是气氛,呸了一声下了结论,“一看就是个渣男。”

“连王雯雯都被他骗了。”程进东狠狠咬了口肉又说。

陈也看着他,挑了挑眉:“王雯雯都问他题?”

王雯雯是他们班学习委员,次次考第一,也是程进东这个次次考倒数第一的暗恋对象。

“是啊。”程进东不服,“不就解几道题嘛,真嘚瑟。”

“王雯雯问他,你问王雯雯呗。”陈也乐了。

“我怎么问?我问完了我也听不明白啊,到时候她一讲完说,你听懂了吗?我是答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呢?别反的让王雯雯觉得我不聪明。”程进东说。

“你聪不聪明她不用靠你听不听得懂她讲题来判断,每月一次的年纪大榜就能彰显你的风姿。”陈也叹了口气。

“都怪你同桌那个渣男。”程进东又骂。

“傻逼。”陈也说。

“靠,我要一醉解千愁。”程进东挤着眉毛,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瓶可乐,递给陈也一瓶,“明天你什么时候过去,要我喊你吗,明天考试,不上早自习,可以迟点儿。”

陈也仰头了口可乐,也叹了口气,说起这个事他都烦。

因为这个牛逼的新班主任,他上午给彭勇打电话,把拳馆那边白天的排班全推了,现在只能上夜班。

预约晚上打拳的客人其实不多,晚上时间也有限,他拿到手的钱得缩水一大半。

操。

“有酒吗?”陈也问。

“只有我爸的老白干,你喝两杯啤酒都上头的人。”程进东不相信的看着他,转身去厨房拿可乐,“算了吧,我再给你拿瓶可乐吧。”

“靠。”陈也不爽,刚准备再喝口可乐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一个有点眼熟的号码。

“喂?”陈也问。

“是我。”那边说。

陈也只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陆巡?”

“你知道我名字了?”陆巡那边问。

“啊。”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找拳馆前台拿看手机资料的时候看到了这人的名字。

“什么事?我不是说我今天晚上去不了吗。”陈也一边说一边皱眉往前伸了伸腿,这小桌子太矮了,吃个饭腿都得抱怀里。

“我给你拿了点药。”陆巡说。

“什么?”陈也怔住。

“我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在哪里。”陆巡又说。

“你没病吧?”陈也反问。

“你别只是简单消毒就可以了,你头上伤口容易感染。”陆巡声音平静。

陈也摸了摸额角的伤口。

感染?

他消过毒了。

对啊,消过毒了,为什么还这么疼?

陈也咳了咳:“行吧。”

陈也报了个地址,“路口见。”

“大晚上的,这是跟谁打电话呢?”程进东拿着可乐和他妈给他摆在冰箱里的饭后水果从厨房出来。

“有点事儿,我先走了。”陈也起身。

“啊,不吃了啊。”程进东看着他往门走的背影顿了顿又问,“哎,明天喊不喊你?”

“你喊一个试试。”陈也打开大门,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晚上10点多了,楼道几乎是全黑。

陈也站在楼道口跺了跺脚,楼道口的灯亮了起来,伴着刺啦声一闪一闪。

老楼里上下几楼的楼道都是安的感应灯,但因为时间太久,感应的有点困难。

陈也没走到一半灯就熄了,他一脚下去差点踩空,幸好手长往旁边一勾抱住了楼梯杆。

大晚上吓出一身冷汗。

陈也没跺脚再把感应灯喊亮了,拿出手机打了个手电筒,看着楼梯走了下去。

这个楼梯太窄,一格与一格之间修的也高。

他一强壮青少年,走这个楼梯有时候都遇上意外。更别提老太太腿脚有风湿,下楼就更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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