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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586)+番外

更不必说赌坊本就是暧昧生意,真要是扯到律令上,闹到明面,只怕是犯了所有赌坊的众怒……

赌坊主人听到此处,额头已然有了几分汗意,又觉得这少年兴许是在吓唬他,于是故意冷哼一声,道:“赌坊有罪,你来此难道便没有过失?真闹大了,得罪的可不止是我们一家,有你的好果子吃!”

张安世心说我爹得罪的都是诸侯王、馆陶公主,乃至于当朝丞相这样的人物,你们一群开赌坊的在这儿跟我说这说那——你们算老几啊,仇视我们张家,排的上号吗你们!

他深觉好笑,旋即起身:“那我们这就去吃好果子。”

赌坊主人马上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一回,力气却轻得多。

“您且坐,小人说话急切了些……”

张安世以目示意落在地上的那枚棋子。

赌坊主人赶紧吩咐下人:“还不快捡起来!”

下人马上弯腰,张安世抬腿轻轻将他手臂踢开,同时抬头:“你来捡。”

赌坊主人脸色变了几变,周遭人的目光投来,含义难辨。

他几经踌躇,终于还是讪笑着弯下了身,捡起那枚棋子,客客气气的放回到桌案上。

张安世朝他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去吧。”

赌坊老板涨红着脸,好半晌没说话,梗着脖子走出去几步,便歇了去寻年纪最小的那小子说话的心思,而是使人过来:“去告诉主人,有人前来寻衅,脸生得很,脾气却很硬。”

侍从领命而去。

约莫过了两刻钟,就在人桌上财物越堆越多的时候,终于有人簇拥着一个二十出头的贵公子来了。

赌坊主人便引着他去见人当中唯一还没接触过的刘彻面前去。

彼时刘彻脚踩在凳子上,袖子撸起来老高,头发也有点乱,正兴奋不已的玩投掷游戏。

那贵公子仔细端详几眼,确定没见过这小崽子,便料定他没什么尊贵出身,下巴一摆,马上有人近前去斥退同刘彻赌博的人:“让开让开,知道谁来了吗?!”

刘彻大叫一声:“不准走!这一局都没结束!”

赶人的侍从被气笑了:“我家主人可是龙頟侯之子!”

刘彻眼皮都没抬起来,满不在乎道:“龙什么侯?根本没听说过啊!”

这下子,那贵公子脸上的气定神闲也绷不住了。

当即怒道:“我堂堂弓高侯之后、龙頟侯之子,你居然不知道?!”

刘彻闭上眼睛,专心致志的摇着木筒,不耐烦道:“你在狗叫什么啊,都说了没听说过啦!”

第296章 刘老登大舞台11

韩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回复。

想我韩氏乃韩国王室之后,弓高侯更有着平定七国之乱的大功在身,父亲龙頟侯韩说随从大将军北征匈奴,得此勋爵——你这乡下小儿骤然来到帝京,竟然连这些关系都不曾打探清楚吗?!

真是好大的胆子!

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

韩英面露恼怒,旋即下令:“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抽十鞭子叫让他清醒清醒,好叫他知道爷爷我是谁!”

这话才刚落地,那边儿一直警戒着的苏武便率人围了上来,一声断喝:“谁敢?!”

张安世与霍光也丢掉面前刚进行到一半儿的赌具,齐齐往这边儿来。

一时间,场内气氛危险,剑拔弩张。

只有刘彻好像没有丝毫察觉,神色如常,眼眸闭合,口中念念有词,终于将手中木筒摔在桌上,与此同时,五枚黑白分明的棋子受力落在桌上。

俱是黑色朝上。

通杀。

“哈哈!”刘彻兴奋不已,招呼面前对手们:“给钱给钱!”

韩英被气笑了,恼怒之于,心里边尤且存着些许清醒。

真的蠢到一无所知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有恃无恐,面前这三人到底是哪种情况,还真是不好说……

坐在赌桌前的小王八蛋年纪最小,却最是狂妄倨傲,俊美些的那个看起来也有些难辨深浅……

韩英遂将目光转到霍光身上,强行按捺住心头火气,语气客气道:“这位小哥可是长安人氏,令尊官居何职?”

这话刚问出来,张安世嘴角便不由得流泻出几分微薄的笑意来。

怎么偏问他呢。

霍光也是一时语滞,好一会儿过去,才如实道:“在下出身河东郡,并非长安人氏,家父只是河东的一个小吏而已。”

韩英觑着他的神色,见不似作伪,再去回想这三人的狂妄与霍光此时衣着,不由得心下大疑,脸上客气之意大消:“既如此,又如何到了长安?!”

霍光抄着手,老老实实道:“谁还没几个阔亲戚呢,还不许我进京打秋风吗?”

韩英被这话给气笑了,一边笑,一边磨牙:“把这三个胆大妄为的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吊起来打!”

赌场里豢养的打手们从令而行,还没等迈步过去,苏武所率领的为卫队们的反击就先一步到来了。

这群江湖游侠虽然也有些能奈,但显然不足以与近乎百里挑一的羽林卫武士们相较,只是一个照面,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苏武的父亲苏建曾经跟随魏大将军出征漠北,而这个年轻人本人也曾经修习兵法,等韩英瞠目结舌的回过神来,想要脚底抹油的时候,才发现赌场的要紧门户早就被对方的人手把持住,须臾之间,竟易了主。

韩英本人被扭住了胳膊,面红耳赤就要叫骂,看押他的羽林卫压根儿没给他出言不逊的机会,二话不说先往他下巴上砸了两拳。

一股腥甜猛地涌出,韩英瞬间就哑了火儿。

苏武毕恭毕敬道:“公子,如何处置此人?”

韩英含糊不清的支吾了几声,眼神惊恐,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刘彻眼睛黏在赌桌上,头都没抬:“把他吊起来打!”

苏武没有任何迟疑,马上提了韩英出去,亲自执行了来自储君的命令。

那边儿刘彻已经扯了张桌布将今日所得搂到了一起,捻起一枚黄橙橙的金币端详几眼,继而失笑。

他随手抓了几个在手里,剩下的往旁边儿侍从那儿一推:“拿去分了吧,今日同行的,见者有份。”

近侍们知晓储君的脾气,并不与他谦让,笑着谢了恩。

刘彻笑眯眯的问张安世和霍光:“输多胜多?”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胜多。”

刘彻又问:“好玩吗?”

二人再度点头。

刘彻哈哈一笑,却没再说什么,举步出门,院子里韩英已经被抽了二十鞭上身,这时候正被吊在树上来回晃悠。

看他出来,染上血痕的面颊不由得露出仇恨的目光:“小子,你惹上麻烦了,别以为有几个厉害点的扈从就了不起——”

“很好,”刘彻笑吟吟道:“从现在起,我是你的麻烦了。”

“明天这个时候,我还要来,”他点了点脚下的地面:“就在这儿等你,你尽可以把你觉得好使的人统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