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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273)+番外

守在外边的心腹就在这时候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王爷!”

济王吓了一跳,继而面露愠色:“难道连规矩都混忘了吗?一声不吭,便敢直闯入本王的书房!”

心腹满面焦灼,甚至顾不得请罪,便连珠炮似的道:“王爷,大事不好,那李长生已经带兵打过正门了——”

济王听得呆住,几瞬之后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全消,急声道:“长史何在?!”

心腹艰难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你不知——”

胸腔里仿佛有一池岩浆在上下翻涌,灼伤了济王的五脏六腑,也叫他口干舌燥,怒焰滔天。

只是听得二门之外隐隐有杀喊声传入耳中,便生生压了下去,厉声道:“我们的人呢?本王的亲兵,不是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吗?!拦住他们!”

心腹小心翼翼道:“李长生向来以勇猛名震当世,寻常人哪里拦得住他?”

又说:“您可是魏王殿下的皇弟,即便他真的到了此处,也该给您磕头请安,哪里敢对您有所不恭?”

济王连说了三声:“糊涂!”

李长生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敢带人攻打自己的下榻之所,等真见了自己本人,难道还能毕恭毕敬?

至于魏王兄……

济王心知肚明,易地而处,他的弟弟趁他不备夺了他的某个要城,事后又被他的心腹爱将所杀,有功无过,明面上责备几句过了情面,之后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

怎么可能指望魏王替他主持公道!

外边的杀喊声愈发近了,济王额头上逐渐涌出一层冷汗来,脑海中忽的灵光一闪,一把攥住了心腹手腕,急声道:“钱伦何在?速速带我前去找他!”

指望自己手下那些士兵抵御李长生,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他就要抓紧时间找一个同盟,而放眼整个德州,还有谁比钱伦更合适?

不管这个李长生有没有打算捏死钱伦跟自己,借机掌控德州,他只管这么跟钱伦说便是了!

只要让钱伦出现在德州军民眼前,让他得到话语权,哪怕只是一部分,于济王而言也足够了……

心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钱伦……”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王爷,钱伦怎么可能帮我们?”

他们前不久才刚把钱伦下狱啊!

济王冷笑一声:“我跟他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帮我,他有一线生机,不帮,必死无疑!”

济王顾不得诸多细软与机要文书,便匆忙出了门,着一干亲兵护送,往关押钱伦的地方去。

刺史府占地面积不小,钱伦更是被押到了后院的一处偏房安置,济王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赶了过去,眼见着已经能望见那处屋舍的门户了,却听“嗖”的一声弹响,一道明光擦着他的脸颊划过——

济王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险些向那道明光来时的相反方向栽倒,亏得被心腹扶住,才将将站稳。

其余亲兵顺势拔刀出鞘,护持在他左右。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道明光已然发出一声闷响,穿过悬挂在门前的那盏灯笼,结结实实的钉入那扇门户。

下一瞬,数支带着火光的箭矢成群结队的自他眼前飞掠而过,火光大作,浓烟滚滚。

济王嗅到了火油的刺鼻味道。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猛烈跳跃的那团火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生命中十分要紧的东西也在那火焰中被烧掉了。

转头去看箭矢飞来的方向,却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体量剽悍,眉眼英武,手中持一张弓,却不看他,只望着那座熊熊燃烧的屋舍,神色惘然:“钱刺史,是长生来晚了,不仅没能救得你的性命,连你的尸身都未能保全——”

说完,他手臂发力,将那把弓箭丢到了起火的屋舍之内。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李世民才转过脸去,居高临下的看向了济王。

济王的感觉,就像是冰天雪地里被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到脚都结着冰。

嘴唇嗫嚅着动了动,他强行控制住声音不要颤抖:“你便是李长生?”

李世民冷冷觑着他,却不言语,缓缓将腰刀出鞘道:“你可以选择与我正面决斗。若你赢了,你走,输了,把命留下。”

济王眼皮猛地一颤。

能活着,谁想死?

他伸手去亲兵腰间,意图将其佩刀取下,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下。

济王痛苦不已道:“你可是李长生啊,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他闭上眼,捂住耳朵,情绪全然失控,发疯似的自语:“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我不行啊!”

敌人不战而降,李世民脸上却无半分快意,甚至于有几分难掩的悲悯与感伤。

“你这家伙,居然也是李家的子孙……”

他归刀入鞘,吩咐同行的心腹:“送他们上路吧!”

第128章 天策上将了解一下21

德州城内的这场动荡,造成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除去刺史府内济王派系的死忠之外,其余城中各处损失甚小,李世民千金买马骨,白福禄的存在,的确极大的安抚了济王麾下士卒的心,本就是追随主君逃难的人,跟哪个主君,又有什么区别?

何必为了济王就死!

而先前钱伦手下的德州本地官兵,便更简单了——本来济王占据德州之后,便对众人多有打压,他们虽然心有不甘,奈何对方头顶着皇室亲王的招牌,也只能徒呼奈何!

如今这济王被打成假冒伪劣,魏王派遣来的长史掌控大局,连先前名义上为假济王所欺骗随从作乱的士兵都不曾追究,难道还会清洗他们吗?

谁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呢!

李世民动作麻利的料理完刺史府这边儿,那边厢白福禄也已经带了人来回话,翻身下马,拜倒在李世民身前:“小人幸不辱命!”

李世民朗然一笑,将他扶起:“堂堂校尉,何必如此自轻?!”

白福禄神色为之一振,马上道:“多谢将军栽培!”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头,又转过身去问刺史府里被拘在一处的侍从们:“后厨可有得用的酒菜?”

负责后厨的管事战战兢兢道:“回禀将军,有,都是现成的……”

李世民一挥手:“去准备吧!”

又吩咐下属:“去请我的结契兄弟们、本地官员及此番剿贼中的功臣们来此与我共饮!”

另有周全之人多问了一句:“可要请余李二位娘子与卫先生同来?”

李世民不假思索道:“这是自然!”

……

萧明泽眼见滕忠有意将自己支开,就知道城中必然有能够识破自己身份的人,只是……会是谁呢?

跟小旗一道往歇息地方去的时候,她轻声问了出来。

小旗便将如今这德州城内的局势三言两语掐出概况来讲与她听。

萧明泽几乎是立时便可以断定——今晚德州必然有一场大变!

李长生是个什么人啊,他是天生的冒险家,胆大心细,敢赌敢冲,当日只身在魏王军中,都敢带了自己离开,如今德州城内与济王旗鼓相当,又岂有退避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