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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60)+番外

小孩点头。

韩子仁解释在车上睡一会。

“那陪父皇处理奏章吧。”刘彻以前不敢放儿子在身边,他还记得长女三岁前说哭就哭,没有任何缘由。刘彻高兴的时候还能忍受,赶上朝政不顺或匈奴来袭,刘彻很是烦躁。

儿子乖巧,拿着竹简能玩半天,像极了他养的小花狗,一块骨头就能安静下来,刘彻又是个喜欢有人陪的,而那人最好知情识趣,又不会把奏章内容泄露出去,怎么看都是儿子最合适。

刘彻此人最不舍得委屈自己。他也不管儿子乐不乐意,孩子放到身边,拿起朱笔处理政务。

忽然感到身上被什么压到,扭头一看,小孩扒着他的腿睡着了。

刘彻讶异:“困怎么不说?”

春望蹑手蹑脚上前:“殿下趴在您腿上玩,奴婢本想提醒殿下不可以打扰您,见您好像没发现就没说。殿下竟然睡着了吗。”

刘彻把儿子抱到腿上,左手搂住他,右手继续翻看奏章。

春望伸出手:“还是把殿下给奴婢吧。”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刘彻瞥一眼漏刻,“一炷香后叫醒他。算了,朕看完这些送他回去。”

春望朝他右手边看一下,还有一二十份,得看到什么时辰啊。

刘彻一目三行,全是小事直接扔给春望,懒得批示。如有要事,他才会拿起朱笔。

按照以往最少得一炷香。想着儿子,短短一刻刘彻就翻完了。

换只手抱起儿子,刘彻令小黄门带着儿子的小花篮,路过椒房殿正殿,小黄门进去,刘彻直接去偏殿。到偏殿门外,刘彻捏着儿子的小脸叫醒他。

小孩睡得正香,烦得反手就是一巴掌,尽是本能反应,没有一丝演技在里头。

刘彻又捏捏儿子的脸:“也就你敢打朕。天亮了。”

小孩陡然睁开眼。

看到天大亮,一脸迷茫,什么时辰?我在哪儿?父皇怎么在这儿?

枇杷等人出来迎接,刘彻令她们打水,给小孩洗脸醒困,过一会用晚饭。

与此同时,卫子夫看到花篮中七八种小食,令小宫女去找三个女儿。她很是欣慰地同心腹韩莲子感慨:“据儿一直这么贴心多好啊。”

韩莲子:“小殿下软的像刚蒸熟的饼饵,您也会心烦,能不能管住身边人,会不会被藩王欺负,会不会被百官当成傻子。”

卫子夫想象一下:“是我贪心了。如今这样就很好。”

“母后。”卫长公主领着两个妹妹过来,“出什么事了吗?”没到用饭的时候,叫她们过来做什么啊。

卫子夫招招手,三公主扑到她怀里:“母后想我了?”

二公主瞥她妹妹:“午饭时才见过,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也不可能这么快想你。”

三公主瞪她,我和你母后说话,又没有同你说话。

卫子夫掰开一把粔籹:“吃过这个吗?”

卫长公主:“除夕会吃这个啊。母后何时叫人做的?”

“据儿买的。”

二公主诧异:“他?”

卫子夫:“我也不信。你父皇身边人说的。他今日缠着你二舅叫你二舅带他出去买的。”

卫长公主这才注意到那个小花篮,确实是她弟平日里用的。据说是他的女奴编的,去年百花盛开的时节,小花篮上总会放几支清晨采摘的鲜花。

“据儿有心了。”卫长公主拿一块饼饵。

二公主依然觉着不可思议:“据儿几岁啊?”

卫子夫:“他三岁。所以看在这些食物的份上,哪天他犯浑,你们莫去和他计较。”

姊妹三人一起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小据儿招猫逗狗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给他们添堵。

刘据确实不会给阿姊们添堵,他母后想多了,毕竟他不是真无知。

冷水洗脸,刘据看到本该出现在东方的太阳偏西方,脑袋一转,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朝他父皇身上拍一下。

刘彻不以为意地牵着儿子的小手朝狗窝走去:“父皇陪你找花花玩儿去。”

小孩瞥他,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刘彻亲测过,儿子不记仇。

面对儿子无声地控诉,刘彻假装看不见,到狗窝前蹲下:“花花。”

花花快一天没见小主人了,一看到刘据狗眼都亮了,摇着尾巴出来继续摇尾乞怜。

刘彻摸摸花花的脑袋:“难怪据儿喜欢你。”

小鸡从鸡窝里出来,咯咯咯几声。

刘彻:“要下蛋?”

吴琢今日留在宫里,他不想跟枇杷等宫女叽叽喳喳话家常,刘据走后他就搬着垫子移到门外躲清静。大门另一边窝里的情况他最清楚:“下过蛋了。这是告诉小殿下,可以捡鸡蛋了。”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两只鸡还扭头往窝里看一眼。

刘彻张了张口,转向跟他过来的春望问jsg:“成精了?”

春望也很震惊,不确定地问:“不会吧?”

刘据一脸无奈地瞥老父亲,鸡能成精人还不得上天。

这两只鸡只是清楚谁是主人,讨好谁有饭吃。

刘据跪在地上,爬到窝里拿出两个小鸡蛋。

“怎么这么小?”刘彻嫌弃,“平日里喂它们吃什么?”

张顺子解释,鸡吃的杂,菜叶子可以,虫子可以,谷物可以,鸡蛋壳也行,有什么喂什么。

刘彻:“喂的这么随性,难怪鸡蛋这么小。”

刘据不想理父亲,鸡蛋递给樱桃,樱桃送去庖厨,刘据就冲枇杷伸手。枇杷拿湿布给他擦擦,小孩借助枇杷的手回屋。

刘彻一转眼儿子不见了,赶忙去追:“还生气呢?叫你睡到天黑,夜晚还睡得着吗。”

小孩很想心累的叹了口气:“父皇啥也不知道。”

刘彻脚步一顿,这是被儿子嫌弃了。

“那你倒是说说朕该知道什么。你不说朕上哪儿知道去?”

小孩大声说:“鸡吃得好!鸡蛋不小!”

刘彻敷衍地点头:“对你来说不小。”

小孩推开他,气咻咻往茶几走去:“倒茶!”

刘彻为儿子斟茶:“可以告诉父皇了吗?”

小孩看枇杷,枇杷真怕吾皇恼羞成怒,轻声细语地解释,小鸡不久前才下蛋,现在的鸡蛋比最初大多了。陛下以往用的鸡蛋,多是两三年的母鸡下的。

刘彻的脸微微发热,原来这是常识。

他自以为是还冤枉儿子以及儿子的人,难怪小崽子生气。

“父皇错了,据儿不气,喝点水消消气。”刘彻给儿子满上。

刘据又不是真小孩,哪好意思往心里去,但总要做做样子。小孩板着小脸,盯着老父亲:“下不为例!”

刘彻沉默片刻,好奇地问:“这句话又是跟谁学的?”

不是你吗?刘据恐怕说了不该说的,被误以为鬼附身,自打他开口说话,一直很用心留意身边人言行举止。

刘彻仔细想想,他好像说过:“父皇上了年纪,记性不好,据儿再原谅一次父皇。”

小孩的回答是别别扭扭的把他的杯子推给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