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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479)+番外

李禹等人疾步跟上。那人很无语,不禁嘀咕:“剑术不怎么样,脾气不小!”

他身后的人道:“那位剑术高超的小郎君走的时候喊一声‘伉弟’,看其气质以及随从,定是勋贵子弟。勋贵之家谁的孩子单名伉?”

那人是个爱热闹的,城中大小事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卫——伉?那,那岂不是太子?”他仔细想想,“冠军侯三十多了吧?好几年前就听说公孙敬声成亲了。那只能是太子。老天!太子以一敌七并非夸张?”

他身侧的人弱弱道:“这一行人我认识。”指着解缰绳准备走人的李陵一行,“败给太子殿下的那位是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

很多长安百姓都认为李陵同其祖父一样勇猛。太子打他跟玩似的,那太子岂不是更了不得。

先前好奇心盛的男子不春游了,到路边牵马回城,去城中最热闹的酒肆同人显摆,他见着太子了,太子剑术精湛,有其舅之风。他要不是太子殿下,一定可以成为大汉第二个冠军侯。

男子声音洪亮,恨不得全长安的人都听见。从酒肆窗外过的冠军侯停一下,令家奴进去打听怎么回事。家奴打听清楚了,冠军侯直奔皇宫告御状。

此刻太子已经到宣室殿。刘彻见他一身劲装风尘仆仆又想打儿子:“朕怎么同你说的?你这双耳朵是给朕长的?”

“孩儿只是见今日天气极好,出去透透气罢了。”太子笑着坐到他身边,“父皇怎么没去永巷?”

刘彻抄起奏章朝他身上招呼:“朕没去很奇怪吗?”

太子哪敢说“是”:“不奇怪。父皇勤政爱民。”才怪!太子在心里补两个字,“父皇,是不是永巷全是一些老人?”

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关心朕,要不你去看看?”

太子连连摇头,儿子入老子后宫,他还有命出来吗。

刘彻:“出去散心用得着穿成这样?”

太子坦白,李禹被他收拾的没了志气,上次他前去李敢府上吊唁的时候,假装没有看见李敢有话要说的样子,两次加一起导致李家子弟心中有气。他们不敢以下犯上就挑软柿子捏——找上卫伉。

刘彻诧异:“卫伉何时成了软柿子?”

“你的大将军是软柿子啊。”太子道。

刘彻觉着这话好笑,打的匈奴毫无招架之力、匈奴单于王恨不得挫骨扬灰之人竟成了软柿子。世间还有比此事更可笑的事吗。

“父皇可知民间百姓如何评价舅舅?”

以前刘彻不在意,此时很好奇,示意他说来听听。

“内敛,低调,与人为善。”

刘彻想了想,差不多:“然后呢?”

“人善被人欺啊。”

刘彻不禁提醒儿子:“你舅是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言外之意丞相见了他也得见礼。

太子:“二舅风头无两之时,汲黯都敢在他面前表现的十分倨傲,舅舅不与之计较,在外人看来他确实很好欺负。何况如今有个冠军侯同他分庭抗争。”

刘彻不禁说:“什么跟什么?去病是他外甥。”

“在别人看来并非一家。大将军代表四十岁左右那一波人,冠军侯的拥护者三十岁左右,两代人哪能和谐共处。”

刘彻张口结舌:“……外人这样认为?”

“对啊。大将军不如以往,自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找上卫伉。”太子问他,“世人称长姊为‘卫长公主’,称孩儿为‘卫太子’,父皇应当有所耳闻吧?”

刘彻自然知道,馆陶活着的时候世人称其“窦太主”,“不可吗?”

“卫伉因孩儿被刁难,孩儿能装不知道吗?”

刘彻懒得听他废话:“所以呢?”

“孩儿要不是太子,李陵今日不止毁容,还得留下一条手臂!”太子稚气未脱的小脸很是严肃,刘彻被他毫不掩饰的杀气吓一跳。刘彻连忙搂着儿子的肩哄劝:“心里有气找人教训他一顿便是,何必亲自动手。父皇跟你说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后别人再找上卫伉——”

“陛下?”

刘彻皱眉,很是不耐烦:“何事?”

“冠军侯来了。”小黄门吓得不敢进来。

刘彻抬头,霍去病在殿外,刘彻抬抬手,霍去病大步进来,看到太子,他脚步一顿,又继续上前:“你倒是乖觉。”

刘彻是个极聪慧的帝王,四十多岁精力旺盛,远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愣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东市都传遍了。太子殿下剑术无双,打的飞将军之孙毫无还手之力。”霍去病忍不住阴阳怪气,“你还知道向陛下坦白?”

太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不早点坦白我不就被动了?”

霍去病握紧拳头,刘彻见状又劝他消消气,令殿内宦官看座。

“他们要跟你切磋你就出去?你还是太子吗?”霍去病坐下就问。

刘彻想笑:“今日这事不怪据儿。”没提世人觉着卫青好欺负,不然以霍去病的脾气前脚出宫后脚就得直奔李家收拾李陵。他只说李家子弟心中有气,用卫伉引他出去。

霍去病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此事另有隐情:“卫伉蠢吗?给他下战帖他就应?”

太子:“事发突然,伉弟又是首次遇到这种事,人走了他才意识到应当拒绝。来的路上我同伉弟说了,以后有人找他,就直接反问,你谁呀?你要切磋我就跟你切磋,你配吗。”

霍去病不禁说:“就应该这样回!”

太子转向老父亲,刘彻颔首:“吾儿做得对。”

“所以没有以后,父皇不必担心,表兄也不必担心。”

霍去病:“我听闻李陵弓马娴熟,又比你虚长六七岁,他握剑的时候你才出生,你也不怕技不如人。”

“年长又能代表什么?”太子好笑,“你一战封侯的时候,除了赵破奴,哪个不比你年长?李广比舅舅父亲年长,他手刃过匈奴小王吗?”

李广若能手刃几名匈奴小王,世人也不至于感慨“李广难封”。太子烦李广其中一点就是李广的战绩之一,驻守边关时杀了几十名匈奴人,而那些人只是匈奴普通士兵。匈奴全民皆兵,也可以说是匈奴平民,还是已经投降的匈奴平民。

刘彻闻言想笑:“看来你真讨厌他。”

“满朝官吏还有第二个像他心胸狭隘又自以为是之人吗?”太子问。

刘彻细细过一遍,好像没了。

心胸狭隘之人不少,张汤睚眦必报,主父偃有仇必报,而前者认为他该当丞相,非御史大夫,也不曾明示过刘彻。最多希望天子同他心意相通。后者在边关辛苦多年,回到京师被刘彻打发回家,也没敢请求为帝王分忧。以前李广因全军覆没被贬为庶民,也敢上书自荐。身为天子的刘彻一度很佩服他的勇气。

太子:“孩儿身为太子自然不屑同死人计较。可他孙子却不安分。不收拾他,满朝官员还不得以为孩儿是个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