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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445)+番外

五经博士并不是从太学那边调来的,他以前待诏金马门,为人谨慎,不如东方朔胆大敢找皇帝,一直以为此生就这样了。刘彻令他接管建章学堂,他很是激动。不过经过这几次五经博士也看出来他能被调到这边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主意。

陛下只召见他一次,也从来没有来过建章学堂。反而太子很上心。太子吩咐的事水衡都尉那边也很配合。

五经博士也是看出这点才这样紧张。

“殿下真闲。你说他这么大了,陛下怎么不给他安排一些差事?”

寒冬腊月,四处大雪封路,连奏章都比以往少了,刘彻自己闲得窝在后宫潇洒,储君能有什么事。

建章学堂看似跟书楼两隔壁,其实中间各有六七十丈。太子走到书楼身上隐隐冒汗,就去书楼歇歇脚——雪还在下,路上滑,太子没叫人准备马车。

张汤迎出来接过伞,小黄门拿下他的斗篷,主父偃拿出干净的茶杯奉上热水。

太子低头看一下就抬头看主父偃。张汤见状不明所以:“殿下不喜欢用这茶?”

“主父偃,你倒是很会享受。”太子没有回答他。

主父偃苦笑:“下官年迈,不趁着能吃能喝多用点,还指望带进墓里?”

张汤下意识说:“怎么不能?”

主父偃:“没等我享用就该被被人盗了。”

张汤想问盗什么。冷不丁想到他家没有多少余钱,他的陪葬品不稀罕,不等于主父偃跟他一样。

张汤没用过主父偃的茶:“殿下,里头有什么?”

太子给他看看。张汤吃惊:“你还放胡麻?也不嫌腻!”

“你没用过?”太子不禁好奇。

主父偃趁机嘲讽:“御史大夫高风亮节,不屑跟贪官同流合污。”

张汤拿出一盏茶壶:“殿下,清茶也别有一番滋味。”

太子想笑:“饭后用清茶极好。”朝里面看看。主父偃见状解释,今日用早饭的时候开始下雪,学子们可能担心越下越大,所以上午没人来。

太子:“你们何时休息?”

张汤表示他跟朝廷百官一样。主父偃也表示家中人多事多,但不用他操持,他想在此躲个清静。

“家中有事可以写个牌子挂在外面。”太子感觉身上凉了准备回宫时叮嘱。

二人送他到路边。

主父偃等太子走远了才敢说:“殿下比陛下和善。”

张汤轻笑一声,转身回去。

主父偃大步追上他:“你这是何意?”

“你知道陛下为何禁赌?”

主父偃:“殿下年幼跟着百姓学赌jsg术啊。”

“有没有可能殿下故意为之?”

主父偃是个人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殿下很想禁赌,但他贸然同陛下提起,陛下一定不以为然。毕竟殿下小孩一个,看身高就很无知。

太子殿下很清楚陛下紧张他。陛下不舍得打儿子,还不舍得教训外人吗。

主父偃张口结舌:“他他,他那时才几岁?”

“陛下只有一个儿子?你说是陛下不能生还是不想生?”

主父偃认真想想:“太子出生前我会认为是前者。”

“陛下为何认为一个儿子就够了?我们这样的人家长子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们都想再生几个。天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张汤无奈摇头,“亏得你以前那般精明。”

主父偃不禁说:“难怪都说殿下像文皇帝。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世间哪有那么多空穴来风?”张汤坐回去,“殿下性子其实也像陛下。”

主父偃点头:“跟人赌钱,同人赛马,教训李禹那些人,确实有乃父之风。”

第221章 平阳被骂

刘彻不这样认为, 他越来越觉着儿子像老子。

不想被儿子教做人,刘彻一见儿子进来就阴阳怪气:“这么冷的天何需太子殿下亲自走一趟?”

“不用我帮您批奏章?”太子转身,“那我走。”

刘彻慌忙叫住儿子。

太子一脸无奈, 刘彻头疼,仿佛他是无理取闹的儿子,儿子是他父亲。

“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刘彻指他。

太子淡淡地瞥他一眼, 坐到御案一端冲他伸手。刘彻拿起一份奏章朝他手上一下:“逆子!说,是不是想气死朕你登基?”

春望等宦官顿时听不下去, 太子为何时常一脸无奈像看到了他不懂事的儿子, 陛下心里没数吗。

“奏章不多, 父皇半个时辰就能看完——”

刘彻一把拉住想跑的儿子, “江山现在是朕的, 以后是你的。”

太子不好说, 说得好像我很想要一样。为了卫家众人以及卫青和霍去病的追随者他也得接过江山。不然只是为了储君,父皇也得在驾崩前灭掉外戚。

太子前世修的又不是无情道, 哪能任由长安血流成河。

太子把表兄弟笼络到身边想多几个帮手多几双眼睛是真的,但也是向老父亲证明, 卫家不是吕氏, 他日他登基为帝,卫家不敢掣肘, 外戚不会成为祸患。

“您也说现在。以后孩儿登基您帮孩儿批奏章吗?”太子问。

刘彻噎住:“你你, 你个不孝子, 等你登基父皇都多大年纪了?太子殿下, 说这话你有心吗?”

“真是闲的。”太子翻开奏章, “父皇, 后宫美人都被你打发了吗?”

刘彻习惯性想解释,冷不丁想起李延年兄妹, 顿时没好气道:“你管我?”

“儿子哪敢管老子。”刘据冲小黄门伸手,宦官递来朱笔,“父皇,又有大雪冻死人。”

刘彻:“关东?”

太子微微摇头:“关东也是奇怪,每次上奏都只有饿死没冻死。难道因为冻死的人没有饿死的多?不过也是以前。听说以前迁往边疆的关东贫民想回去?”

“这事你也知道?”刘彻诧异,他不久前才收到边关太守送来的奏报。

太子:“两位大农丞聊此事的时候没避人。”

刘彻不禁骂:“这些漏勺。难怪早年丞相府三长史敢用‘与商囤货牟利’这种理由构陷张汤。一定有人有意无意这样做过。指不定有些消息就是张汤无意间透露出去的。他也是个蠢东西。竟不知要些收益。”

“蠢东西年过半百还帮您照看书楼。您积点口德吧。”太子无奈,“大农丞也是在宣室殿附近聊这事。他们应当是担心您用国库的钱帮贫民迁回去。”

刘彻:“脑子呢?”

“不怪他们。谁叫您一向不把钱当钱。”

刘彻抄起一卷奏章打他:“又趁机教训我?”

“讲不讲理?你不骂人孩儿至于跟你讲道理?”刘据要烦死了他了,宫廷乐师里头没了李延年,还没有张延年赵延年吗。父皇无趣干嘛不找他们。他是太子,又不是陪玩的倡优。

刘彻:“你还敢不耐烦?”

太子殿下心累:“儿臣不该阻止您率领大军巡边。”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殿外白雪飘飘,刘彻连上林苑也去不了。儿子别横插一杠,他此时应该在甘泉宫围着火炉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