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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435)+番外

“在西北角找一处,太子从来不去那里。以后搬去太子宫也不会从那边过。”

新太子宫在宣室殿东北,确实不会从那边经过。小黄门领命下去,刘彻令黄门宣郎中令。

黄门一脸为难:“郎中令此刻应该还在家中沐浴洗头?”

“明日郎中令入宫令其速来见朕。”

黄门不知出什么事了。翌日一早见着郎中令就把他拦下来。郎中令见天子这么着急,也以为出大事了。刘彻不想看到李延年,也不想看到平阳公主,亏得他才叫曹襄去上林苑当差。

刘彻也不能一辈子不见姊妹,就告诉郎中令,三年之内不要让他在未央宫看到他的姊妹。

郎中令以为听错了:“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吗?”

“对!”刘彻抬抬手,一脸心累。

郎中令顶着满脸疑惑出去,到殿外吓一跳,盖因面前突然冒出个太子。仔细看看,哪是突然冒出来,明明太子疾步上台阶,他没往下看,一时没发现,“殿,殿下?”

“今日有廷议?”太子诧异。

郎中令下意识说:“没——陛下——”

“太子?”

刘彻的声音传出来。

太子抬抬手令郎中令先退下,大步跳进殿内:“父皇,孩儿没有来迟吧?”

昨日知道此事的小黄门已经被刘彻打发至上林苑。刘彻以为不会再头疼。可当他看到太子越发头疼,揉揉额角,宁愿他今日跑出去鬼混。

“来了?”

“父皇好像不想看见我?”太子又走近一点,是他的错觉吗。

刘彻心中一凛,儿子一如既往地聪慧过人。刘彻庆幸没动知情者,“听说你昨日又跑出去玩了?”

“父皇不也没闲着。”

刘彻拍案:“怎么跟父皇说话呢?”

“少虚张声势。”太子在他右边坐下,指一下左边奏章,“十份啊。”

刘彻习惯性递给他。

太子见老父亲愁眉不展,很是好奇:“出什么事了?”转向春望。春望摇头,他上了年纪,无法做到全年无休。昨天一天他都在住所歇息。

刘彻:“与你无关!”

“那我不问了。”朝中近日无大事,太子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刘彻转身打量一番儿子,眉清目秀,小脸白嫩,坐有坐相,又长着一个聪慧过人的脑袋。李家女有眼光啊。刘彻不禁暗暗感慨,也不怪李延年迟疑。要是没被拒绝,李延年恐怕会冒死一口回绝平阳公主。

“父皇看什么呢?”太子见他一动不动,“父皇,今日很反常啊。出什么事了?”

刘彻沉吟片刻:“据儿,如果父皇和你母后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自然先救母后,父皇会凫水。”

刘彻呼吸一窒:“……父皇不会凫水!”

“那也先救母后。父皇身体好,可以多撑一会。”

刘彻被噎得想打孩子:“父皇比你母后重。”

“父皇食量大,能多喝些水。”

刘彻瞪着眼睛:“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您真是闲的。您是帝王,母后是皇后,就算微服出巡也不可能身边无人,轮得到孩儿表孝心?”刘据无语,“父皇,您此时就跟曾祖父一样。”

“关祖父何事?”

宫中有关于汉家先祖的记载。太子仔细想想确定一下:“据说有次曾祖父病了,祖父前去探病,曾祖父令祖父为其吸脓水。祖父虽然按照要求做了,但面色难看。祖父后来听说邓通经常做这件事,就认为曾祖父故意拿此事试探他孝不孝顺。祖父因此怨恨邓通。父皇,此事您怎么看?”

刘彻不知道怎么看:“你怎么看?”

“邓通一个奴婢,他的责任就是伺候好曾祖父。不能令曾祖父欢喜,要他做甚?话说回来,邓通当时完全不必这样做。宫里不是没有医者,医者自然有法子。祖父当时乃储君,曾祖父拿此事试探他,就跟你此刻一样无聊。”太子很无语,“依孩儿之见,他还是病的轻!”

春望忙说:“殿下,不可无礼。”

“春望,你说是不是?邓通得曾祖父看重不是因为他会伺候人?不然还是他上马安天下,下马定乾坤?”

春望无言以对。

太子放下奏章,打量老父亲:“您真的很奇怪。父皇,你确定没事?”

“父皇能有什么事?”刘彻反问。

太子摇头:“你想一出是一出。我哪知道您又想作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不是又想出去玩儿吧?”

刘彻眼中一亮,好主意!

出去玩两个月既能避开儿子,又能避开公主等人。

“果然!”太子以为他猜中了,“我也去!”

“留下看家!”刘彻令人宣大将军。

大将军来了,大司马也来了。刘彻令大司马留下协助太子处理政事,他令大将军调人,明日前往甘泉宫。

卫青震惊,谁又刺激他了。身为帝王哪能说走就走。

刘彻抬抬手令卫青下去准备。卫青一脸无语地出去直奔长平侯府,令夫人给他收拾衣物,明日送至西安门。随后卫青jsg就去上林苑调期门侍卫,又令人快马加鞭通知甘泉宫守卫打扫宫殿。

“父皇!”

“陛下!”

太子和他大表兄同时开口。

刘彻抬抬手令霍去病退下,转向儿子:“朕意已决。”

“孩儿先救您行了吧?”

刘彻:“你当哄孩子呢?晚了!”

春望不禁问:“陛下怎么突然想到去甘泉宫?”

“不是突然。”刘彻胡扯,“前些日子跟太子去东市的时候,朕就想去甘泉宫。可惜那时候忙着考试,朕抽不开身。今年秋还有武试,朕恐怕也不能去秦岭狩猎。据儿不必担心,朕过去住一两个月就回来。”

“两个月后正好三伏天,您觉着我信吗?”

刘彻自己也不信。可他依然点头,“就算父皇没能赶回来,也最多在那边待到七月底。”

“七月底都立秋了。”太子没好气道,“这是一两个月?”

刘彻瞪他:“你是儿子还是老子?”

“甘泉宫离长安不远——”

“几十里路还不远?”

太子点头。

刘彻抬手表示此事没商量。太子把奏章还给他,起身走人。刘彻气得拍案:“站住!”

“干嘛?”太子转向他。

刘彻打量一番儿子,挺拔高挑,不看脸确实长大了,“走吧,走吧。朕不想看见你。”

太子无奈地瞥他一眼,继续往外走。

春望试探地说:“陛下,您今日是有些奇怪。”

“你以为朕想?”刘彻没好气瞪他。

春望闭嘴,怀疑他跟女子一样每月都有几日不舒服。

刘彻翻开奏章,通篇全是废话,气得扔到一旁。堆积如山的奏章被他扔的四处都是,刘彻心里舒服了。

几日后,长安几乎人人都知道陛下不许他姊妹踏进未央宫。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起先不信,她们从东宫拐去未央宫也被拦在外面,姊妹二人找太后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