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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407)+番外

太子到他身边坐下:“点菜了?”

“匈奴牛肉炒米饭?”卫伉指着伙计,“他说今早宰杀的公牛,很是新鲜。点炒饭还送牛肉汤。表兄,我好久没喝过牛肉汤了。”

太子转向伙计:“据我所知,匈奴牛肉很稀有,几乎都被城中贵人包了。你们用的不是耕牛吧?”

“公子,就是给咱们个脑袋我们也不敢宰杀耕牛。真是匈奴牛。公子一吃便知。”

太子点头:“有牛肉炖菜吗?”

“有,但一份只有几块肉。”

太子要三份。卫不疑要吃鱼脍。伙计立刻告诉他还有油炸大虾,大虾来自东海,接着转向太子,“公子,这一份很多,要不要尝尝看?”

太子点头。随即又点几个菜和一个猪肉丸子汤就令伙计下去。

卫不疑一边回想一边数:“这才几个菜啊?够我们吃的吗。”

“吃完再说。”太子心情不好。

卫伉见状也不敢问那位姑娘怎么走了。

鱼脍和大虾送过来,卫不疑傻眼了。盘跟脸盆那么大。卫不疑吃过鱼脍,他看一下肉的分量就知道是一整条鱼,没有缺斤短两。大虾不多,二十多个,可是虾很大,虾身也有卫伉中指那么长。

牛肉确实不多,一份四五块肉,还是用盛饭的小碗装的。三份加一起不够卫伉塞牙的。炒米饭不少,每人可分两碗。猪肉丸子汤的猪肉味道很好,是吃干粮青草青菜长大的。丸子汤用盆装的。只是米饭、鱼脍、牛肉以及汤就够三人用的了。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吃吧。”

卫不疑咽口口水:“这家掌柜的能赚到钱吗?”

太子:“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吃不完。”

卫不疑端起饭碗,准备鸡蛋里面挑骨头,隔壁传来开门声。他怎么忘了,左边是他和兄长的随从以及小黄门,右边是一些侍卫。

卫不疑端着两盘在家时常可以吃到的菜就往外走。卫伉就要喊他,太子给他夹一只大虾:“用饭。”

“表兄!”卫伉吃不下去,“哪有给人送回去的道理。他也太胡闹了。”

太子差点呛着,慌忙别过脸,指着左右。

卫伉不明白,想问什么,眼角余光看到弟弟进来,“菜呢?”

“给他们了。”卫不疑朝左右看看,“跟父亲学的。”

卫伉愣了愣:“父亲教你这样做的?”

“父亲行军打仗途中经常同兵卒同吃同住。你忘了?”

卫伉终于明白过来:“给他们了?”

“对啊。这么冷的天陪我们打猎,我们总要有所表示吧。”卫不疑嫌弃,“连这点都不懂。”

卫伉想打弟弟。

太子拦住:“天冷,再不用一会就凉了。”

天冷昼短夜长,他们用过饭歇片刻太阳就偏西了,明显感觉冷。

太子请食肆厨子给他们煮一个锅姜汤,一人一碗喝得身上暖暖的才回去。

翌日,卫家兄弟没生病,太子也没生病。

除夕将至,刘彻不许儿子往外跑。

太子也怕再遇到那名跟他很是“有缘”的女子,暂时也不想往外跑。

正月十二,太子令认识那名女子的小黄门去东市。小黄门到东市牲口行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女子就跟几名女子一道过来了。

小黄门把荷包还给女子。女子拿到手看一下,很是失望。小黄门怕她哭了,慌慌张张说:“夫人叫公子好好读书。”

那女子点头:“王公子还说什么了吗?”

“公子不敢耽误姑娘。”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吗?”

小黄门下意识摇头:“这,公子没说。公子,公子应该也不在乎家世。我们家几位姑娘都是下嫁。”

“多谢这位公子告诉我这些。”

小黄门总觉着误会了:“我——我们家姑娘十八九岁才定亲,公子只会更晚。姑娘,您还是别等了。”

“等不等是我的事。哪天在街上碰到王公子携妻同游,我也是无怨的。”

小黄门不禁挠头。

随女子同来的几个女子连连点头。

可真固执啊!小黄门见状终于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头疼不想提。

“该说的我都说了。姑娘,后会无期!”小黄门拱手道。

女子的几位同伴轻笑出声。小黄门朝寄马处跑去,随后牵着马往城外去。那几名女子倍感奇怪,随即转向她们的好姊妹,“王公子家不是在北边皇宫附近吗?”

送给刘据荷包的女子沉思片刻:“他回茂陵吧。”

“茂陵也该往西啊。那边是秦岭方向。那王公子难道不是太后侄孙?”一名女子担忧道。

看起来较为机灵的女子摇头:“谁敢冒充太后侄孙?要冒充也是冒充大将军的儿子。大将军之子不比太后侄孙高贵?他还是冠军侯弟弟,皇后的亲外甥。”

很是担忧的女子想想此话:“有道理。自打太子殿下冒充“卫大公子”,如今谁还敢用假身份?”

那名女子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绣着姓名的手帕。另外三名女子见状不敢相信,手帕还是好姊妹叠的那样。这说明那位王公子自始至终就没打开过。

她们当中唯一一位定亲的女子道:“这样你还等?”

第204章 人傻钱多

刘据见小黄门苦着一张脸进来, 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那女子怎么说?”

小黄门真说不出口:“她的意思她心悦殿下是,是她自己的事。”

韩子仁不禁问:“此话何意?”

“就是这个意思啊。”小黄门偷偷瞄一眼太子殿下,太子眉头微蹙, 小黄门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说:“那女子好像听不懂人话。”

太子收回思绪,转向他:“不必管她。孤已经仁至义尽了。”

小黄门惴惴不安地看了看韩子仁和吴琢, 殿下当真不在意吗。

刘据懂得如何拒绝女修,却不知如何拒绝凡尘女子。是以他才显得格外在意。而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说完他就起身回寝室换衣裳。

吴琢和韩子仁跟进去伺候他更衣。

韩子仁忍不住多嘴:“殿下, 以后这样的事怕是会时有发生。”

刘据扭头瞪他, 眼神示意他再说一遍。

“您先别恼。奴婢在民间生活多年, 很是清楚在温饱面前情爱不值一提。您对外的身份虽是太后侄孙, 但也是皇亲。从贫穷的母家嫁到富裕的农家也不如在你身边当个婢女。贫民自愿进上林苑为奴为的什么?正是进去至少可以有房住有衣穿。就算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变成奴隶还不用交税。陛下身为天子不会随意打杀奴仆。公卿世家可说不准。”

吴琢接道:“比如小霍公子的前未婚妻。她的婢女不就被打死了jsg吗。上林苑有了主事水衡都尉, 无论谁犯错都会由他交给廷尉。廷尉自当依法判罚。如果是手脚不干净,也就进去蹲几年。赶上大赦可能几日就出来了。平民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 可不等于他们蠢。”

韩子仁赞同:“你是皇亲,她兴许只求入府为妾。倘若猜到您是太子, 她们真不介意只当个小宫女。去年陛下要把宫中无用之人放出去的时候, 您问过枇杷、樱桃等人。她们不像奴婢和吴琢出去没活路。她们几个这些年存了不少钱,还会织布做衣, 出去以后可以到蓝田或别的地方买几亩地, 置办一处宅子, 还能买两个奴仆。为何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