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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371)+番外

昭平君想替他友人说些什么,听到一阵马蹄声。他起身循声看去,进来一位少年,后面还有四个随从。

“敬声表兄?”小太子心说这也太不禁念叨了。

昭平君:“不是。你表弟。看起来很着急,下马就往正殿去。现在被韩子仁拦下了,往这边来了。”

小太子起身正好看到卫伉穿过花园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表兄!”卫伉大吼一声,脸上写满委屈和怒火。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怀疑他看错了。仔细看看,卫伉确实很愤怒:“谁欺负你了?”

“你!”卫伉大声指责。

小太子气笑了:“我干嘛了?跟你抢舅舅还是抢弟弟?”

“你还笑?”卫伉步入凉亭,看到水杯也不管是谁的,端起来就喝。

小太子见他满头汗,手帕递给他。卫伉胡乱擦一下:“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原谅我。”

卫伉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小太子冲他的随从招手,四人靠近。小太子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四人下意识看卫伉。小太子轻咳一声:“我不止是他表兄,还是太子!”

此言一出,为首的随从不敢迟疑,先说今早大公子得夫人允许带他们前往东市。由于天热,他们到东市就找个又大又宽敞的茶肆歇脚。夫人不许大公子张扬,衣着平平,腰间也没配玉饰,又特意把发簪换成竹雕。吃茶的时候大公子听人聊到朝中大事,又提到张骞去西域一年多了还没回来,忍不住插一句嘴。旁人见大公子小小年龄见识不凡,就问他姓氏名谁。大公子自称姓卫,单名一个伉。结果所有人都嘲笑他,什么人也敢冒充大将军之子。

随从说到此不禁看一下卫伉,卫伉气得小脸鼓成球。

昭平君忍着笑问:“然后呢?”

随从看一下太子,见他颔首才敢继续说:“大公子说他就是卫伉。那些人叫大公子证明。可自己如何证明自己?小人替大公子证明,他们反而嘲笑大公子的奴仆不听他的还能听他们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要同大公子比赛马。”

小太子问:“输了?”

卫伉满腔怒火瞬间没了,满腹委屈:“他胜之不武。他比我大四五岁。他学骑马的时候我才出生。”

昭平君:“你太子表兄跟人比赛马可是拔得头筹。当时参与者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大六七岁。他还不是大将军的儿子,而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

小太子盯着表弟问:“让我猜猜。你因为输了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将军之子,因此又被那些人奚落一顿?”

卫伉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小太子慌了:“怎么还哭了?好男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骑射虽然也看天赋,但勤学jsg苦练一样可以弥补。好比匈奴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赋,可匈奴全民皆兵。大不了我给你挑个懂马又善骑射的匈奴师傅教你?”

“你说的是那些匈奴将军吗?他们哪有空教我。这事若叫父亲知道又得数落我。”

小太子:“不找那些人。找我父皇不认识的匈奴人。孤保证不会传到舅舅耳朵里。”

昭平君朝马厩看去:“那些养马的匈奴人?”

小太子摇头:“我知道一个。韩韩应该还记得。”

韩子仁:“是的。奴婢这就进宫?”

小太子点头,给表弟擦擦眼泪:“多大点事?”

“那是你没有听到他们怎么说我的。”

小太子问他的几个奴仆:“还记得那几人长什么样,姓氏名谁吗?到秋表兄帮你报仇。”

卫伉摇头:“那还是算了吧。他们都认识你,一听我喊你表兄肯定知道我真是大将军之子。”

小太子这几年长开了,以前他去东市会把头发束起来,后来改用面具,小太子就改扎马尾。届时他再扮成纨绔子弟,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

“我大不了在脸上画一块红胎记遮挡一二。”

卫伉:“当真?”

小太子同他三击掌,“坐下歇会儿吧。”随即叫他的奴仆回府给卫伉拿换洗衣裳,顺便告诉舅母人在他这里。

奴仆回来还带回来一人,卫不疑。

卫不疑到博望苑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太子在宫中马厩认识的那个匈奴人才到。此人乃休屠王长子。早年浑邪王屡屡败给卫青,伊稚斜单于嫌他无用,有意杀一儆百。浑邪王提前得到消息就向朝廷递降书。同他一起降汉的还有休屠王。只是当霍去病抵达约定地点,休屠王又反悔了。

霍去病智勇双全,及时发现匈奴帐中有变,带人闯入匈奴军中见到浑邪王,斩杀休屠王。休屠王死后他的妻儿就成了俘虏。浑邪王为其求情,刘彻赐他姓金,令其养马。

金日磾已到长安整整四年,习惯了汉人的衣着,肤色也比以前细嫩,乍一看很像汉人。不过他高鼻深目不可近看。金日磾比匈奴平民长得好,看起来赏心悦目,卫伉认为他的骑术跟他的长相一样出色。

小太子见他愿意学,就令金日磾先去休息,傍晚再练。训练场没有树木遮挡,午时左右练骑术非得中暑不可。

金日磾得知卫伉乃大将军长子、冠军侯表弟非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很尽心。

小太子不希望表弟又被欺负哭,得空又指点其剑术。三伏天过后,太学上课前,小太子认认真真同表弟赛一场。卫伉只比小太子落后半匹马,小太子觉着他自己就能给自己报仇。但小太子没说,以免他骄傲。

早上比赛马,傍晚比剑术。一炷香左右,卫伉累得气喘吁吁,衣袍变成破烂,小太子玉树临风,头发都没乱。卫伉大为震惊:“太子表兄,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观战的一众奴仆也很是震撼,包括替太子担忧的金日磾。

小太子:“我日日练习啊。”

“你不是天热不练天冷不学吗?”

小太子点头:“那是我七岁以前。你忘了吗?我五岁开蒙,当时都拿不动剑父皇就叫我学骑术学剑术。他不心疼我,我自己还心疼自己呢。”

“可是我记得你早几年还是三伏天不练,三九天嫌冷?”卫伉拧眉,难道他记错了。

小太子:“音律书法和骑射是这样。剑法啊,日日都会耍一会。不一定用剑,遛花花的时候掰个树枝练一会也算练了不是吗?”

好有道理!

卫伉张了张口:“你,我一直以为自己比你勤奋。”说出来卫伉又想哭,哪有人偷偷练习的。

小太子无语又想笑:“三伏天才几天?我就算冬歇两个月,夏歇一个月,还有九个月呢。”

好像也是。

卫伉忽然想到:“去年我在博望苑的时候也没见你练过啊。”

“你确定?”小太子问。

卫伉仔细想想,他好像经常拿着树枝跟韩子仁耍着玩。所以那也是练习剑法?卫伉惊得微微张口。

小太子捏捏他的脸:“难怪舅舅和父皇都喜欢捏我的脸。果然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