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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367)+番外

小太子给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个眼色,小宫女给昭平君倒杯水,昭平君坐到他身边捏一块丸子,“怎么是面食?”

“肉的炸不透。里面熟了外面就老了。”小太子指着鱼肉,“刚出锅。石庆讲课的时候差点失仪。临走的时候快气死了。瞪着庖厨就差没明说,做做做,也不嫌累。吃吃吃,早晚吃成猪。”

昭平君瞪眼:“说你?”

“说厨子。”小太子无语,“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说我。”

昭平君点头:“谅他也不敢。”

“找我有事?”小太子问。

昭平君:“无事!”

小太子摇摇头:“不信。你这些日子越发不爱偷懒。无事才不会这个时候找我。”

昭平君一听太子表弟夸他认真当差,禁不住笑出酒窝:“太子果真聪慧过人。”

“说吧。”其实小太子猜到了。

果不其然,老父亲松口令其出任御史,跟霍光在一处当差。

昭平君说到“霍光”有些不忿:“舅舅还叫我多跟霍光学学。还叮嘱我不要自以为是,不要不懂装懂。说得好像我很无知一样。”

“你不要小瞧霍光。他读的书比你和敬声加一起都多。”

昭平君下意识说:“我才看几卷——”说到此他突然停下来,讪笑道:“确实比我懂得多。”

“他大兄是我表兄,你也是我表兄,因为这层关系他不会害你,反而会真心待你。前提你别欺负他。”

昭平君惊叫:“我欺负他?”

“捉弄?”

昭平君摇头:“别看他闷不吭声很是腼腆,其实精着呢。”

“所以我怕你吃亏。”

听闻这话,昭平君高兴了。

小太子问:“你何时出任御史?”

“今日!”

小太子张了张口,“今今日——你竟然在我这里吃吃喝喝?”忍不住大声吼他。

“不吃了,不吃了。”昭平君被吼得心虚,一口气喝完茶,拿一条炸的酥脆的小鱼就往外走。

小太子很是无奈:“难怪父皇说我胡闹!”

韩子仁听到吼声进来:“殿下消消气。昭平君随性惯了。殿下看人很准,他这个性子也只能当监察百官的御史。”

“可也不能头一天当差就迟到。”小太子服了。

韩子仁令小宫女进来收拾昭平君用的茶杯:“他这不是急着告诉您吗。”

小太子哼一声,拿起小鱼使劲咬一口:“我出去看看。”

“殿下!殿下!让开,快让开!”

小太子刚起身小黄门牵着花花跑进来。确切地说他被花花拽进来。小太子担心他一脑袋磕在门槛上,急忙上前几步:“花花!”

花斑大狗猛地停下。

小黄门扶着门框大喘气。小太子朝花花脑袋上一巴掌:“跑什么跑?疯了!”

花花呜咽一声趴在他脚边卖乖。

小太子问小黄门:“没事吧?”

“多谢殿下关心。奴婢没事。”小黄门站直,“启禀殿下,奴婢方才看到张汤去了宣室殿,满面春风,定是有什么喜事。”

吴琢过来拉花花:“得偿所愿了?”

小黄门问:“陛下令其为相?”

吴琢嗤笑一声:“不可能!前丞相李蔡还没出事他就上蹿下跳,恐怕陛下一天看不见改他用别人。”

小黄门跟昭平君年龄相仿,早两年才被家人送进宫,花了不少钱才到小太子跟前。他非世家子弟,见识浅薄,不禁问:“他怎么知道前丞相——”猛地转向太子,“他他他——”

“不是他!”小太子打断他,“朝中有不少李蔡的族人,他又有军功在身,张汤不敢明着构陷。李蔡好像快七十岁了,在丞相府打个盹都有可能睡过去。”

小黄门吓得砰砰跳的心落到实处:“原来如此。可最后怎么是庄青翟为相?”

韩子仁:“他太能蹦跶。李蔡为相的时候身为御史大夫的他事事越过丞相,陛下不可能毫无察觉。”

小黄门问:“殿下要去宣室殿吗?”

“你出去盯着,他走后告诉我。”

小黄门下意识找花花。

吴琢:“我跟你一起去。”

孤单单一个人盯着宣室殿着实显眼。

花斑大狗也是个欺生的。吴琢牵着它跑它不敢跑。

一炷香左右,二人遛狗回来。

小太子张开手臂,韩子仁给他整理衣裳发簪,懒散的少年变成尊贵的小太子,迤迤然前往宣室殿。

被花花拽着跑的小黄门不是头一次看到小太子宫里宫外两个样,可他依然忍不住盯着他瞧。韩子仁笑着问:“看出什么了吗?”

“殿下好像有两副面孔。”小黄门弱弱地说。

韩子仁轻笑:“两副可不够。”

小黄门惊得睁大眼睛。

韩子仁:“陛下面前一副,皇后面前一副,太后面前一副,百官面前一副,皇亲国戚面前一副,黎民百姓面前一副。”

小黄门掰着手指头数数,惊得微微张口。

韩子仁:“多听多看多做事,慎言!指望从殿下身边出将入仕你还有的学呢。”

小jsg黄门吓得不会说话。韩子仁怎么知道他之所以选择来伺候殿下,正是因为无法到陛下身边当个郎官或宦官啊。

盖因刘彻身边的宦官和郎官都被世家子弟或公卿子弟占了。

像这个小黄门若非家中有钱,太子年幼,得在太子身边熬许多年才有机会随太子接触到朝政,太子宫的小黄门也轮不到他。

宣室殿除了宦官和郎官只有刘彻一人,小太子放松下来,蹑手蹑脚绕到老父亲身后。然而小太子的手臂还没碰到老父亲的肩膀就被抓住,拉到前面:“又作怪?朕不聋也不瞎!”

小太子顺势坐到他身边,拿起奏章。

刘彻:“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不敢。”小太子放下奏章,朝他面前勾。

刘彻本能按住儿子的手。

小太子看着老父亲,一脸疑惑。

刘彻被看得心虚,不由得移开手。

“我倒要看看这里头写的什么叫父皇这般紧张。”小太子有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完还是没忍住朝脑袋上一巴掌。

刘彻吓一跳:“怎么了?”

“孩儿要清醒清醒。”小太子摇摇头。

大农令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刘据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不甘心有可能构陷他,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汤如此敷衍,嚣张到说颜异虽然没有明着诋毁天子,但他在心里诽谤过——腹非,当判死刑。

“父皇,这份奏章好像还没批?”小太子盯着老父亲,目光灼灼,“父皇打算批‘准奏’,还是严厉驳回?”

刘彻拿回奏章:“与你无关。”

小太子起身。

刘彻愣了一瞬,不敢信地问:“这就走了?”

小太子点点头,回一句:“父皇,养不教,父之过。”说完转过身冲他挥挥手,头上的马尾一晃一晃,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刘彻想说他知道,低头看到奏章霍然起身,他不知道!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