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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309)+番外

“那就讲讲祖父和梁王?”

刘彻心累:“你不困父皇困。”

“孩儿不信。孩儿听说上了年纪的人每日只需睡三个时辰。孩儿猜父皇平日里亥时才上榻,睡到卯时就醒了。是不是啊?父皇。”

刘彻想把他的嘴堵上:“朕听说小孩子每日最少睡四个时辰。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朕犯得着这么早上榻休息?没成想你跟朕睡得一样晚。”

“孩儿戌时三刻犯困。父皇不想讲祖父?可以跟孩儿说说您和母后的事吗?”

这个可以!刘彻坐起来,小太子扒拉两个靠枕,刘彻半躺下,小太子趴在怀里,“父皇,从平阳侯府讲?”

这点不可啊。刘彻微微摇头:“过去太久,父皇忘了。从朕打算把宫中无用之人放出去,你母后又不在其中,于是她亲自来找朕说起吧。”

“这事孩儿知道啊。”

刘彻皱眉:“你讲故事朕讲故事?”

“父皇讲!”小太子躺在他身边,“父皇也可以讲讲二舅。二舅以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您竟然敢叫他跟李广一样带一万骑兵单独出兵匈奴。”

刘彻揉揉额角:“据儿,可以不提李广吗?”

“他又来烦你?”

刘彻意识到国库空虚并非因为移民,而是他打算令张骞再次出访西域。刘彻令大农令给张骞拨钱,大农令已经懒得劝他,直接呈上账簿。刘彻越看越心惊,可他又不会点石成金,就召百官商讨此事。郑当时趁机提出“盐铁官营”。

廷议之上刘彻没提他有意令张骞出使西域,盖因此事还没定,他不想横生枝节。李广的次子李敢听说此事后告诉李广,李广以为他又想出兵匈奴。

倘若春季出兵匈奴,那么十月十一月就得筹集粮草。李广算算时间,求见刘彻。刘彻当时满心全是没钱没钱,没心思琢磨李广又想做什么,就同意他进宫。

李广跪求以校尉的身份随军出征。

刘彻当时都懵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冰天雪地出兵匈奴?

他疯了还是李广疯了!

刘彻懒得浪费口舌,面无表情的把人打发走,就问霍光:“你年少耳朵灵,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霍光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

刘彻当即下令,以后李广不准进宫!

第155章 白鹿皮币

刘彻不想解释, 半真半假道:“朕一想到李广就不由地想起去病面无血色的样子。”瞥一眼儿子,“还要聊他吗?”

小太子托着下巴摇摇头。

“只说你二舅?”

小太子点头如捣蒜。

刘彻从他发现卫青的军事天赋说起。小太子很爱听,然而他习惯时辰一到就睡。刘彻眼瞅着儿子困得哈欠连连, 小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趴在榻上。

刘彻担心他憋过去,轻轻把他转过来。小太子虽然警惕性高, 但他潜意识里认为老父亲身边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以至于非但没醒, 还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刘彻捏捏儿子的小脸, “醒来时有睡着时一半乖巧多好啊。”

话音落下, 呼啸声传入殿内, 刘彻的手僵住。

须臾, 刘彻躺下把儿子拽到怀里。

睡梦中的小太子烦得抬手就是一下, 刘彻吓一跳,按住儿子的手臂, 呼啸声消失,他放松地躺好, 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晚上听口技。

一夜无梦。

刘彻神清气爽, 准备喊人,隐隐听到春望的声音, 他披着大氅出去, 看到春望正在整理外间的榻:“你怎么在这里?”

春望已经想好怎么糊弄, 小黄门率先禀报, 春总管担心他们不会照顾太子殿下, 昨晚特意留下和他一起守夜。

刘彻看着春望, 似笑非笑:“太子阴晴不定,还是听不懂人话?”

同春望一起值夜的小黄门慌忙解释:“陛下误会了, 春总管——”

刘彻:“你快住嘴吧。你的春总管快哭了。”

小黄门条件反射般转向春望,春望苦笑:“奴婢应当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奴婢昨晚确实怕了,不敢一个人回去,更不敢一个人休息。”

小黄门难以置信,无所不知的未央宫总管还会害怕。

“据儿醒了。”刘彻听到动静。

小黄门习惯性过去,一看到春望又停下。春望给他使个眼色,小黄门进去伺候小太子更衣。

刘彻的早饭跟儿子的不一样,小太子洗漱后就准备回太子宫。他到寝室外又退回来:“父皇,孩儿在太子宫外等你啊。”

“你不是号称天热不练武,天冷不习剑吗?”刘彻盯着他,目光灼灼,“故意的?”

小太子点头:“孩儿是说过这话。可那时孩儿年幼,您叫孩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乃揠苗助长。孩儿现在不是长大了吗。”

“你父皇老了。”刘彻抬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太子料到他会这样说,“身为父亲不能以身作则,也好意思嫌弃孩儿。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

“嘀咕什么呢?”刘彻高声问,“大点声。”

小太子作揖:“孩儿告退!”

寒冬腊月,小太子也不想动弹。但他养成习惯,一天不持剑像少用一顿饭。宫外寒风凛冽,小太子也有办法,他早早令宫人收拾两间屋子,角落里点上炭火,令韩子仁同他切磋。

小太子身上隐隐冒汗,一炷香结束。韩子仁担心他一热一冷着凉生病,给他披上斗篷,小太子出去遛花花。

此时,刘彻在宣室殿高台上来回走动,活动筋骨的同时思考“盐铁官营”。豪强世家定绞尽脑汁阳奉阴违。如今国库空虚,此举属远水解不了近渴。

刘彻头疼,令宫人先摆饭。

看到熟悉的鹿肉,刘彻灵机一动,“春望,宣三公九卿。”

“诺!”春望领命出去安排小黄门宣三公九卿。

小太子领着花花回来看到宣室殿一下出去好几人,一个比一个着急,他心下奇怪,一大早又出什么事了啊。

“枇杷!”小太子跑进太子宫就喊。

枇杷从正殿出来,手里拿着抹布。小太子眉头微蹙:“你在干嘛?打扫的人去哪儿了?”

“婢子收拾的是殿下的寝室和书房。”

小太子曾对下说过,不许小黄门小宫女去书房和寝室打扫。端的是他们莽撞或好奇心盛发现他的宝物。

“忙完了吗?”

今日不必伺候小太子洗漱,枇杷道:“快了。”

“找宣室殿的宫女宦官打听打听又出什么事了。孤来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

枇杷应一声诺,把抹布给樱桃。

“等等!”小太子叫住她,“孤回来的时候没事,也没有急奏,十有八九父皇突然想起什么事令人宣百官。饭后再去。”

韩子仁:“殿下,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

“孤了解父皇。能让父皇认为迫在眉睫的事绝非小事。

一个栾大都能叫陛下失态,还不是小事?韩子仁暗暗腹诽,面上不显:“奴婢回头问问侍卫陛下今jsg日都见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