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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86)+番外

小太子摇头:“父皇时常去孙儿的太子宫,他一看就知道。除非孙儿不用。”

太后思索片刻:“改日祖母叫人给你挑一些寻常又用得着的。”

“孙儿多谢祖母。祖母,孙儿想回去。”

太后摸摸他的小脸:“累了吧?快回去歇着吧。下次休沐别来了,叫昭儿还有你敬声表兄陪你玩儿去。”

小太子正有此意,盖因他的宝剑可以拿出来了。

太多人知道不好解释,小太子就没找两位表兄,也没带较为聪慧的韩子仁,而是叫他去博望苑,他领着吴琢等人前往西市找宝剑。

吴琢听人说过,冠军侯、大将军,以及很多上过战场的将军家中都有兵器房。太子殿下哪能只有一把宝剑。

刘据前世身为剑修,哪怕买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想买废铁。他上午在西市,下午到东市,总得才找到两把宝剑。兵器铺的掌柜的见他身后跟着许多仆从,意识到他出身不凡,不敢嫌他挑剔,还问他给谁买的,他可以找藏家问问。

小太子推出他二舅。

掌柜的一听大将军长子送给大将军的礼物,万分激动地表示一定尽量帮他寻找。

宝剑难寻,小太子懂,所以给他一个月时间,九月下旬再来。

说到“九月”,小太子不由得想起博望苑的匈奴人说过,步入九月草原上很多地方就开始下雪了。

“表兄怎么还没回来?”

吴琢:“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今日没有消息,说不定明日一早鸿翎使者就来了。”

小太子心说,哪有这么巧的事。

抵达太子宫,小太子从车上下来,发现无论是巡逻的侍卫还是往来的宫女都跟过年似的:“枇杷!”

枇杷小跑出来:“殿下回来了?”拿掉他身上的披风,“累不累?”

小太子指着宣室方向:“父皇大赦也轮不到他们啊?这一个个怎么了?”

“殿下还不知道?”枇杷惊讶,“冠军侯又打了一场大胜仗。陛下高兴,当即令春望宣读鸿翎使者送来的——”

小太子打断他:“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不久啊。”枇杷越发诧异,“东西市的人还不知道?”

小太子:“今日非休沐,百官和他们的随从都在府里,哪知道宫里的消息。”

“也是。”枇杷令小宫女打水,继续说,“婢女听宣室殿的宦官说,匈奴左贤王被冠军侯杀了。”

小太子停下:“表兄碰到匈奴主力了?”

枇杷不懂他为何这样问:“奏报上没提。左贤王是匈奴主力吗?”

“他的兵力仅次于伊稚斜单于。好比二舅。”

枇杷倒抽一口气:“可可,可冠军不是只有一万人?您说过,陛下总得才给他一万五。出关后李广和张骞带领五千,同他兵分两路。”

小太子净手后接过樱桃递来的茶一饮而尽:“我去宣室。”

“殿下慢点。”枇杷提醒吴琢跟上,以防殿下跑太快从台阶上摔下来。

今日休沐,刘彻听到脚步声就猜到是儿子。抬眼看去,小太子像一阵风,刘彻起身迎上去:“早晚把你的两颗才长齐的门牙磕掉。”

“父皇,匈奴左贤王死了?”

刘彻不由得露出笑意:“听说了?”

“是匈奴主力吧?”小太子拉着他的手,“表兄还好吗?”

刘彻脸上的笑容消失:“奏报上请求边关休整,朕感觉他受伤了。即便不是很重,也不能立刻班师回朝。”

第144章 霍去病受伤

去病表兄有他送的宝剑怎么还会受伤啊。

难不成军中有匈奴细作。

小太子很是紧张, 不由自主地抓紧老父亲。

刘彻轻声安慰:“奏报是去病亲笔所写,不必担心。”

“表兄有没有提到斩虏多少?损伤多少?”小太子想从中窥到具体情况。

刘彻:“斩首俘虏六千余人,自身折损一二。此战于他只能算小胜。然而他却受伤了。其中必有内情。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

“李广和张骞又迷路了?”小太子不禁问。

刘彻好气又好笑, 气儿子此时还拿话气他,笑儿子的话可笑:“次次迷路吗?”

“上次春夏两季连击匈奴时表兄也是领jsg一万骑兵,头一次打的匈奴悲曰‘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第二次打的他们又曰‘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这次不是中途生变表兄怎会受伤?”有他送的宝剑在手, 不是七八人合围表兄且同时发难很难伤到他, 盖因匈奴的刀砍下去是伤肉, 他的剑下去是削断骨头。

刘彻:“你舅领兵也不是次次全甲兵而还。”

“可是舅舅没伤到主动提出边关休整啊。”

刘彻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知道你同去病感情好。朕令使臣带上太医前往边关代朕犒劳他们?”

小太子摇头。

刘彻不禁瞪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还想亲自前往?不许!”

“不是的。等太医到边关表兄也该班师回朝了。既然没有伤及要害, 也不差这三五日。”

刘彻蹲下捏捏儿子的小脸, 岔开话:“今日在宫外待这么久,碰到什么好玩的了?同父皇说活。”

“没有好玩的。孩儿想选几样趁手的宝剑换着用, 可惜只挑到两把。不过兵器铺的掌柜的答应孩儿,他明日就托人打听, 请孩儿下个月今日过去。”

刘彻不过随口一问, 没想到真问出点情况,忽然想起什么:“下个月今日?”

小太子点头。

刘彻失笑:“莫不是忘了下个月今日也是你表兄成亲之日?”

小太子神色一怔。

“看来当真忘了。就这还操心他?”刘彻轻轻拍拍儿子的后脑勺, “先去休息。再有消息朕立刻叫人告诉你。”

为今之计, 只能如此。

小太子无精打采, 以至于甫一到太子宫就被韩子仁等奴仆看出此战非同寻常。韩子仁等人忍不住围着他问“出什么事了?冠军侯怎么了?殿下被陛下训了?”等等, 小太子愈发心烦。

韩子仁日日陪在他身边, 见状令枇杷等人去庖厨看看, 吩咐厨子做几样清淡的吃食,他和吴琢二人随小孩步入茶室。

茶室有个小火炉, 吴琢生火,韩子仁拿出六博棋,小太子叫他们停下:“孤不想用茶,这也收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看来事情很严重。

可是杀死比匈奴右贤王精明谨慎的左贤王不该值得庆祝吗。

深秋天凉,韩子仁轻轻关上窗点上灯,同吴琢二人安安静静地陪在他两侧。

小太子叹了口气,坐直:“叫你们担心了?”

韩子仁轻声问:“殿下是否可以同咱们说说?”

吴琢跟着劝:“殿下,心里的事说出来就轻松了。”

“表兄受伤了。”

二人怀疑突然出现耳背。

小太子就知道二人是这副样子,他又重复一遍。

韩子仁难以置信:“冠——冠军侯?”

吴琢声音带颤:“您大……大大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