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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83)+番外

小太子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下次休沐若是有空你同敬声表兄去博望苑,欠你们的胡麻油做好了。”

昭平君摆摆手叫他快走。

小太子放下车帘,韩子仁感慨:“他也不容易。”

“他以前也不怎么在意。”小太子以为父皇和母后想多了,哪有人在独生子的婚礼上搞事,“隆虑侯过了。虽说成亲该热热闹闹的,可那也太热闹。我去正院找姑母和大长公主的时候差点没被胭脂味呛死。竟然有男子把脸涂得跟女子一样白,恨不得把世间颜色都穿在身上。什么品位啊。父皇能看——”冷不丁想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江充,“打扮成那样好像有用。”

韩子仁:“陛下看得上他们也是把他们当成俳优。”

“外人不知道啊。他们可以哄外人。”小太子停顿一下,向他坦白,“其实我替父皇看过,他们就算一身孝也没用,太丑!近日我在宣室殿周围看到几个生面孔,一个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纵然什么都不懂,看着也养眼,好比你放在茶室的摆件。”

吴琢今日也出来了,端的怕隆虑侯府热闹韩子仁一个人看不住小太子:“那几人像是术士。”

“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很会哄父皇。”小太子很是笃定。

吴琢:“咱们近日忙胡麻油,奴婢不曾留意。回去奴婢找人打听打听?”

“不必。”小太子摇头,“不是他们也是别人。父皇平日里很辛苦,我却没空逗父皇开心,就当他们替我尽孝了。”

韩子仁差点被口水呛着。

“父皇腻了他们,懒得陪他们玩,或父皇发现被骗很是生气,把人砍了他自然就消气了。”小太子思索片刻,“最多损失一些钱财。可宫里养琴师也得给俸禄啊。”

韩子仁:“殿下不担心他们妄图插手朝政?”

小太子点头:“欲壑难填,人之常情。届时你不会叫他失足落水吗?”

韩子仁心中一凛,显然没有想到小太子用稚嫩的语气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吴琢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太子:“宫墙那么高,从上面掉下来一定能摔个粉碎。”

“可是,他们毕竟是陛下的人。”韩子仁不怕小太子叫他动手,他担心陛下震怒。

小太子挑眉:“早年祖父把吴王太子杀了又如何?祖父还有个亲弟弟,梁王还是嫡子,曾祖父有想过废长立幼吗?父皇只有孤一个儿子,孤当着父皇的面把人宰了,父皇还有可能劝我消消气。”

韩子仁无言以对,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吴琢赞同:“奴婢多虑了。”

“你们最不该担心他们。你们该担心出兵在外的将士们。他们一着不慎全军覆没。就算父皇在宫里养千八百个术士,也不够侍卫一个时辰杀的。”小太子提醒二人,“以前我年幼,就算有父皇的手谕你们也不一定敢替我收拾他们。”

韩子仁不禁应一声“是”。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岁了,没有父皇的手谕也能调动一些侍卫,还担心什么呢?”

言之有理。

小太子指着马车里的水壶,韩子仁为他倒杯水。吴琢担心隆虑侯府人多小太子没空用饭,还备了一盒点心。吴琢拿出栗子松糕:“殿下,听说这是头茬栗子。”

“算着时间也是头茬。”小太子算算时间,“冠军侯该到右北平了吧?”

韩子仁:“天公作美的话早到了。”顿了顿,“也不知战况如何。”

霍去病出征前小太子看过他身上的光芒,依然金光闪烁。小太子怀疑他跟李广和张骞分开的缘故。李广周身那么晦气,表兄若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很难不沾上。

幸好父皇只给李广五千人,纵然全军覆没也比之前一万人少一半。

有了解匈奴习俗的张骞跟着,应该不至于全军覆没。

小太子实在想不通,现今一万汉军当中最少有百名匈奴人,这些匈奴人有浑邪王带来的,也有人曾去过伊稚斜单于王庭,怎么还能迷路呢。

太神奇了!

小太子见宣室大门敞开,令韩子仁和吴琢先回去,他去告诉老父亲,没在隆虑侯府用饭,甚至等着观礼。

刘彻好奇地问:“为何?”

“人好多。”小太子伸出手臂,“父皇,闻闻。”

刘彻身体后仰:“有事说事。”

“先闻闻啊。”

刘彻满腹疑惑地拉过他的手臂,眉头微蹙:“怎么这么重的脂粉味?”

儿子身上素来清清爽爽,干净的像个小玉人。

“因为很多宾客打扮的像野鸡一样啊。”小太子坐累了,跪在御案前,“孩儿觉着全城的浪荡男女都去了。”

“咳!”春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刘彻令他们退下,这种事太丢脸了。

“他请那些人做什么?”刘彻很是困惑。

小太子:“喜庆吧。宾客多也显得隆虑侯会做人。”

刘彻嗤笑一声。

“他竟然舍得叫你这么早回来。”

隆虑侯确实希望他留下来玩一会,他也这样说了。

“您姑母担心人多伤到——”

刘彻瞪他。

小太子嘀咕:“本来就是你姑母啊。”

“朕的姑母你该喊什么?”

小太子摇头不知道:“父皇,不说你姑母。隆虑侯真糊涂。”他先前仔细看过,跟他猜的一样,隆虑侯周身笼罩着雾霾,“他再那样下去早晚得犯事。”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他比朕还虚长几岁。应当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刘彻停顿一下,打量儿子,“所以不好玩?”

小太子摇摇头,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有人进来。此人身材高大,长相跟江充有一比:“父皇,新人?”

来人像是才发现宽大的御案旁侧窝着个孩子,停下脚步,神色无措。

刘彻抬抬手,来人行个拱手礼退出去。

“谁呀?”

刘彻不想说。

小太子盯着老父亲:“术士?”

刘彻诧异,随即想起什么:“明知故问?”

“儿子才没叫人打听。若是朝中官吏,父皇何必犹豫?他能不经通传就进来,显然身份很特殊。可他又不像异族人,也就不可能是番邦小王。”小太子算给他听。

刘彻不得不点头。

“宫里一直有术士,但他们可不如此人胆大。父皇,此人擅装神弄鬼?”

刘彻皱眉,嫌儿子的话逆耳:“也不全是装的。”

“孩儿想要一把宝剑,能叫他给孩儿变一把宝剑吗?”小太子想一下,“孩儿不为难他,不要神仙用的兵器,干将莫邪随便来一把吧。”

刘彻气笑了:“干将莫邪还不是神仙用的兵器?”

“鱼肠剑呢?”

刘彻:“深埋地下。”

“可以叫他推算一下吗?他既然能通鬼神,推算一把宝剑在何处想必不难。”

刘彻担心栾大不擅长此道,连带着他也被儿子挤兑:“你才九岁要什么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