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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58)+番外

小太子回头,该女子看起来年方二八,当是听着舅舅的故事长大的:“家父今年三十二岁。我家同诸位一样一年一岁算虚龄。”

妙龄女子确实听着卫青的事迹长大的。她第一次从家人口中听说卫夫人的弟弟首次出征就掀了匈奴祭天的龙城,她感到不可思议。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她一直以为卫青如今最少也有四十岁。

“竟然才三十二?”有人惊呼。

小太子颔首。

“那军中拜将那一年大将军岂不比淮阴侯当上大将军的时候还年少?”有人问。

淮阴侯乃大汉江山的缔造者之一。这话小太子不好接:“淮阴侯生辰年月不详,家父不一定比他年少。再说了,汉初一穷二白,家父若生在那时说不定只是淮阴侯手下一名小兵。”

问话之人并非故意挑拨:“淮阴侯打的是秦兵,打的是项羽。大将军打的可是匈奴。匈奴当年把高祖围在白登山还是靠你姑丈陈掌先祖陈平献计才解了白登之困。”

小太子:“那时淮阴侯未能随军出征不是吗?”

“还不是因为——”问话之人想起什么慌忙咽回去,不甘不愿地嘀咕一句:“这倒也是。卫公子,快尝尝饼,尤其表面那些香料。”

韩子仁掰一小块,担心麦麸辣嗓子。随即又掰两大块分别给公孙敬声和昭平君。二人怀疑他故意的,可惜没有证据。

此饼一面烤的焦脆,一面香料满满,内里面香劲道,着实不错。

“如何?”众人眼巴巴看着他,仿佛希望他说不输于宫廷御厨的手艺。

小太子皱了皱眉:“我的牙要掉了。”

众人紧张的勾头看他的嘴巴,有人笑了:“卫公子,您这是要换牙了。”

卖饼的人原本很心慌,看到少年门牙像缺一块,放心地笑了:“此饼是有些累牙。”

小太子:“你若在里面加些羊肉或菜,兴许味道更好。”

昭平君点头:“好比带馅的炊饼就比干巴巴的炊饼美味。”

众人想象一下觉着可以尝试,建议卖饼的人试试。而他恍若未闻,盯着小太子问:“大公子明日还来吗?”

小太子摇头:“我得识字习武。”

卖饼的人很失望。

小太子指着饼上的香料:“你带来的香料多吗?我想买回去一些叫厨子试着做。”jsg

卖饼的人立即把案板下的香料拿出来。可此地人多眼杂,小太子不好给他黄金,又不想占他便宜,就问他们暂时住在何处,他先想四处逛逛,回去的时候叫随从去拿。

韩子仁提到他们才从府里出来,带着一包东西确实不好走动,卖饼的人便留下地址。

离开饼摊昭平君就问:“为何不说买来种?”

公孙敬声白他一眼:“长平侯府上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

昭平君脱口道:“这么多人关心长平侯?”

小太子反问:“你当是好事啊?”

昭平君想说什么,当他想象一下出来进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打了个寒颤,太瘆人了。

小太子当众暴露身份,不敢在东市逗留,走到街头从另一条街绕回来就起驾回宫。韩子仁看着小太子走远就四处闲逛,直到午时三刻,食肆开门待客,街边小吃主陆续回家,韩子仁才去卖饼的人家中,用买名贵香料的价钱买走一半胡麻。

韩子仁给的太多,卖饼之人又以为他乃长平侯府家奴,听到韩子仁问胡麻如何栽种,卖饼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韩子仁租车先去长平侯府,等租车人离开他才请长平侯府驭手送他进宫。

小太子看到韩子仁神色轻松:“买到了?”

韩子仁递给他:“卖饼的人说他管此物叫胡麻。这么一点全种下能种八亩地。”

小太子吃惊:“这么多啊?可惜我只能腾出一亩地。”沉吟片刻,“给我留两斤。剩下的单放着孤下午去宣室。”

午睡醒来,小太子坐在榻上支着脑袋思考许久决定先不带胡麻。

先前偷偷跑出去赛马是他不对,可父皇母后加一起七十岁了竟然跟他一个八岁小儿斤斤计较,太小肚鸡肠了。

宣室两侧宦官神色轻松,小太子由此断定老父亲心情不错,他不等通禀直接进去。宦官也习惯了他懒得等待,象征性拦一下没拦住就不再阻止。

小太子能根据宦官的神色猜出老父亲心情如何,宦官也能根据小太子的举动猜出他有没有闯祸。比如上次小太子跑去赛马,他们也是象征性拦一下还就拦住了。

话说回来,刘彻因为心虚,先发制人大声问:“屁股不疼了?”

“一个屁股疼,一个不疼。”小太子气哼哼道,“母后太坏了。孩儿是她亲生的吗?”

刘彻:“不会打盆水照照你长得像谁?”

“像父皇。孩儿早就知道。”

小太子的五官不如刘彻硬朗,温润偏向卫子夫。但他跟刘彻以前曾幻想过的儿子几乎一样。小太子还在他母后腹中的时候刘彻就希望儿子像卫子夫。

太后也不希望孙子像儿子,盖因刘彻二十岁以前太糟心,太后想起来就来气。

刘彻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朕已经认清你的真面目,说这些无用。”

“父皇,孩儿上午去东市了。”

刘彻挑眉:“给朕买的礼物呢?”

“没买。我还很生气。”

“那你过来做什么?找气受吗?”

小太子趴在御案上:“父皇近日又干什么了?孩儿看到一个排队卖小吃的想到前面去,那些人说,你就是天子也得后面排队。”

“所以你就没买?”

小太子摇头:“你忘了孩儿姓‘卫’?”

“你说你是卫青的儿子,他们就叫你到前面去了?”

小太子连连点头:“二舅的名字竟然比你的好使。”

春望心说,不如陛下好使才奇怪吧。

“还不是因为你。”刘彻瞪他,“你不给朕出馊主意登记奴隶身份,他们会这么不待见朕?”

小太子好奇地问:“父皇以前为了掩盖身份自称姓田是不是跟孩儿姓卫一样好使?”

春望缩缩脖子当自己不存在。

刘彻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咬牙怒骂:“小混蛋!”

“所以父皇只能自称平阳侯?”小混蛋继续问。

刘彻扬起巴掌:“是不是又想挨打?”

小太子从他身侧移到他对面,摇头晃脑:“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春望,去把朕的马鞭找来!”刘彻扔下奏章瞪儿子。

小太子啧一声:“逗您玩呢。怎么就生气了?果然外甥像舅!”

刘彻扬起巴掌真想打他。

小太子后退两步:“我去椒房殿探望母后。”

刘彻叫住他:“见着你母后怎么说?”

“伉弟乖巧,敬声表兄也懂事,大表兄乃冠军侯,母后啊,为何只有你儿子喜欢偷偷跑马?母后啊,定然是您不会养孩子。”小太子歪着头问,“父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