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29)+番外

多来几次说不定她也舍得从老宅搬出来。也省得他拿父亲不用的兵器都得偷偷摸摸的。

公孙敬声的奴仆拿个一头胖一头细的胡瓜:“这个不直吗?”

霍光:“不匀称。”

霍去病:“有的吃就不错了。快去!”

奴仆把篮子放车里。

霍光打小被霍仲孺教的进退有度,待人接物得体,看着奴仆上了马车又忍不住说:“果林里的桃好像熟了。”

霍去病皱眉:“你能闭嘴吗?”

“大兄,我——”霍去病瞪眼,霍光吓得闭嘴。

公孙敬声想笑:“此地乃博望苑。一草一木都是太子殿下的。”

霍光的脸色微变,尴尬地面向小太子:“小人忘了。太子恕罪。”

小太子:“你不希望公孙家的人误会孤和敬声表兄吝啬。”

霍光很是诧异,讷讷道:“殿下知道啊?”

“我八岁啦。五岁开蒙!”小太子无奈地瞥他一眼,“有些妇人你不懂,舌头比象鼻还长,给她最好的,她会认为孤有更好的。给她四个牛腿,她得怀疑孤最少杀两头牛,不然怎会如此慷慨。”

昭平君点头:“我伯母正是这种人。”

霍去病:“给她们这种胡瓜,她们反而夸敬声,有点稀罕物都往府里送,没白疼他。弟弟,打个赌?”冲霍光挑起眉头。

霍光再次忍不住怀疑,不是皇亲国戚奇怪,而是长安人奇怪。

“不赌。”霍光摇头拒绝。

霍去病抱起小表弟:“你也该走了。到家不许说姑母的胡瓜不好。”

“哪个姑母啊?”小孩奶里奶气地问。

霍去病:“大姑母。伉儿,姑母过去的时候看着弟弟。”

卫伉:“说也无妨吧?我母亲就没得吃。”

霍去病愣了一瞬,失笑道:“对!”

霍光想说什么,想起大兄叫他闭嘴,他把话咽回去。

小太子叮嘱卫家奴仆,离午时尚早,可以走慢点。卫伉闻言顿时忍不住说:“可以走快点。我午时再回去。到府里正好用午饭。”

霍去病朝他脑门上弹一下:“你是想中暑。”

小太子昨日傍晚就想叫侍卫送他和卫不疑回去,卫伉一会说累,一会说渴,一会问何时用饭,他饿了。霍去病看出他不想走,叫他和不疑再呆一晚。

今早卫伉又躺在榻上装病。霍去病要进宫请太医,顺便告诉大将军,他吓得扑棱一下坐起来。

小太子到车边:“太学开学前我去接你们过来住几日。我们还一起烤牛肉。”

卫不疑挤开兄长伸出小手跟太子表兄拉钩钩。

小太子踮起脚才够着他的小手。

霍去病等他俩约定好,拉过太子,放下车帘,冲驭手摆手。

到长平侯府,兄弟俩下来,看到后头还有一辆车,稀奇地问:“怎么还有一辆车?”

充当驭手的侍卫解释,车里坐着他们的仆从。

卫伉这才想起来,兄弟二人各带俩人去的,而陪他们乘车的只有俩人。

卫伉牵着弟弟准备进去,奴仆从车里拿出好几个篮子。卫伉停下,满眼好奇地等奴仆走近。他踮起脚看,篮中许多又长又直的胡瓜。卫伉惊呼:“你们怎么可以偷太子表兄的胡瓜?”

卫青从院内出来:“伉儿?大呼小叫什么呢?”

“父亲,快来!”卫不疑大声喊。

奴仆赶忙解释,太子殿下孝敬大将军的。

俩小孩惊得张大嘴巴。

他们怎么不知道啊。

卫青接过篮子,令奴婢解释一下。

奴仆:“殿下说东西不多,请夫人看着分。”

卫青颔首:“拿进去吧。”

卫伉忍不住问:“父亲,太子表兄为何不告诉我,我们也有胡瓜啊?”

“太子担心他说多了你们记糊涂了。”卫青把篮子给他,“拎得动吗?”

卫伉点点头,卫不疑奶声奶气地显摆,太子表兄对他们好,因为给他们的胡瓜比给大姑母的好。太子表兄没给大姑母牛肉干,给他们这么多。

卫青眉头微蹙:“你俩有没有见过敬声?”

俩小孩一起点头。

卫青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真乃恩怨分明啊。

下午,卫青带着仆从策马前往博望苑。

小太子恰好午睡醒来,坐在正殿内门槛上醒困。

卫青哭笑不得:“怎么在这里坐着?”

小太子托着下巴:“凉爽。舅舅怎么来啦?谢谢我送给您的牛肉干和菜啊。”

卫青令奴仆下去休息,他在小太子身边坐下:“分牛肉的时候面面俱到。怎么到分牛肉干的时候就忘了?”

“祖母、父皇,母后和舅舅都有啊。”

舅舅确实都有,因为小太子令奴仆捎话“看着分”。小太子的牛肉干卫青夫人可不好意思往母家送。那么“看着分”自然跟分牛肉时一样,姊弟都有。偏偏卫不疑又提到卫孺有胡瓜没有牛肉干,显然送到卫青府上的牛肉干和黄瓜不包括她那份。

卫青夫人打算好了,明日请弟妹以及二姑子来府里用饭,招待她们的点心就用牛肉干。走的时候给仨孩子拿一点。往后卫孺知道了,她也可以解释,牛肉干是小太子给他表弟和表妹的。

卫青赞同,但还是想知道小太子怎么想的:“你姨母近日又进宫跟皇后话家常了?”

小太子:“不清楚。我上课呢。”

“一天一炷香?”卫青捏住他的小脸,“你的主意还是敬声的主意?”

小太子不答反问:“舅舅,我的桃甜吗?”

卫青叹气:“敬声可以恩怨分明。你身为太子,不可这样。公孙家不止有你姨母,这事万一传出去,旁人只会认为太子心胸狭隘。你可知陛下——”

“舅舅!”小太子打断他,“我知道。父皇不喜欢汲黯,仍夸他乃‘社稷之臣’。可我是太子,还不是皇帝啊。他们不服我就把我弄掉。弄不掉我就忍着。”

卫青噎得说不出话。随后他不由得松手,打量小外甥,他几岁来着。

“据儿可知废太子的下场?”

小太子知道:“死啊。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卫青顿时一言难尽jsg。

小太子何时变得如此桀骜不羁。

“你死了,卫家人也无法苟活。”

小太子单手托着下巴转向他:“舅舅认为什么情况下我会死?残暴?逼得百姓揭竿而起。弑父?逼得父皇先下手。我没有啊。倘若他乃天纵奇才,像舅舅,像表兄,无可取代,我恨不得把他杀了喂花花,也会以礼相待。”

卫青惊得无法相信,小太子长大了啊。

公孙家非但没有像卫青和霍去病这样的将才,甚至小辈当中最成器的还是敬声。

公孙敬声在太学表现只能算中等。

“其实瓜果蔬菜只有新不新鲜。品相好不好都得洗干净再吃。舅舅可以吃一些品相不好的。”卫青仔细问过奴仆,给他大姊的胡瓜不少,但都是歪瓜。

小太子不可思议,舅舅说什么鬼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