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116)+番外

小太子抓一把闻闻,挑出白芷,韩子仁拿着药鼎等着接。随即小孩又挑出茯苓,接着想起什么,扭头问表兄:“病病,哪里不舒服啊?”

“我哪儿都难受。”霍去病没好气道。

小太子若有所思地指着布袋:“韩韩,倒进去。”

韩子仁试探地问:“全倒?”

小太子点头。

公孙敬声倒吸气。

太医露出笑意,活该!

霍去病:“据儿,想我死直说。”

“我没有啊。”小太子一脸无辜,“病病为什么这样说啊?”

霍去病张了张口,他怀疑小孩故意的,可惜没证据:“陛下,您儿子还要吗?”

刘彻只想笑:“病病中暑了。”

小孩点头:“我知道啊。桃桃中暑头疼。病病中暑哪儿疼啊?”

刘彻选个症状轻的:“不疼。头晕的浑身乏力。”

小孩又挑紫苏、白术、干草等,总得十余种药材全放药鼎中,韩子仁去殿外廊檐下煎药。刘彻又轻咳一声,太医朝他看过去,刘彻问:“如何?”

太医听说过小太子亲自煮药,也见过小太子的药方,他一直以为小太子身边有懂医术的奴婢。可小太子挑药材的时候没人指点。先不说药方能不能用,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认识药材,单单这一点,太医就觉着不可思议。

“陛下,太子学过医术?”

刘彻趁机嘲讽:“朕倒是希望他是个勤学上进的好孩子。可惜至今不会写自己的名。怎么学医?”

“那,那太子就是天才啊。”太医兴奋地惊呼,“学医的天才!陛下——”

春望打断:“住口!太子学医要你做什么?”

太医迟疑片刻,坦白承认:“我——我的天赋不及太子。”

霍去病猜到春望为何制止他说下去:“你也说据儿是太子,太子是什么?”

国之储君,以后的天子。

太医冷静下来,拱手道:“陛下恕罪,臣一时激动忘了。”

刘彻:jsg“所以药方没问题?”

“是解暑的方子。虽然跟臣开的有点不同,但错不了。”

刘彻微微颔首,春望瞪太医,还不退下。

太医退出去,刘彻叫住他,太医吓得哆嗦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像是要上断头台,忐忑不安地问:“陛下有何吩咐?”

“你回到太医署第一件事是不是告诉同僚,太子乃学医的天才?”刘彻的神色仿佛很想知道这点。

太医平日里诊脉开药谨慎,但论智谋或揣测圣意,甚至不如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东方朔。他试着问:“臣可以说吗?”

公孙敬声翻个白眼。

太医慌忙说:“臣不敢!”

“退下吧。”刘彻淡淡地说。

太医急匆匆往外去,出了清凉殿惊觉后背全湿了。

赵破奴禁不住问:“陛下不希望外人知道据儿会抓药可以明说啊。”

“明说他就死心了?”刘彻反问。

赵破奴不知为何想到江充,被太后晾十日的江充。

刘彻:“有心思七想八猜,看来你不怕喝药。”

赵破奴一脸苦相。

霍去病闻言大步朝外去,小太子蹲在韩子仁身边看他煮药。

韩子仁劝他回屋,小孩摇头,很是贴心地说:“我陪你。韩韩,热不热啊?”

“奴婢不热。”韩子仁继续劝小孩回去。

小太子枕着自己的手臂,歪着头打量他:“韩韩,你说谎。你很热。韩韩,病病也会烧火。”

韩子仁张了张口,是他想的那样吗。韩子仁抬头找人,在门边看到霍去病:“霍公子,得闲吗?”

霍去病气笑了:“我病了还得自己煎药?”

小太子转向表兄:“你和奴奴、孙孙换着煮啊。”

赵破奴和公孙敬声相视一眼,收回跨到门外的一只脚,轻轻往后退。

小孩眼尖:“病病,孙孙和奴奴来了。”

霍去病回头,蹑手蹑脚的二人僵住,一脸尴尬地笑笑。霍去病挑眉,二人磨磨蹭蹭过来。韩子仁拉着小太子起来,烧火的人换成公孙敬声。谁叫三人中他最小呢。

公孙敬声后悔啊,后悔听长辈的话进宫问小太子知不知道二舅什么时候成了大将军。

随即公孙敬声心底暗喜,找机会把水倒掉,告诉小表弟烧干了。他越想越觉着自己聪慧无双,天下少有。公孙敬声正要把这个主意告诉霍去病和赵破奴,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才回屋的小太子又回来了,手里抱着坐垫,韩子仁端着托盘,托盘上除了茶壶杯子还有点心。

公孙敬声想问他们干嘛去,小孩在大门另一侧坐下。公孙敬声张口结舌,看着他煎药?

霍去病方才见小表弟跟韩子仁进去,脑海里闪出跟公孙敬声一样的想法。

“我表弟不止是医术天才,还是个人精。”霍去病无力地感慨。

赵破奴怀疑只是巧合,小孩喜欢出去玩儿,在屋里待不住:“你想多了。”

霍去病瞥一眼表弟:“想没想多,太子自己知道。”

“太子是叫我吗?”耳尖的小孩好奇地问。

霍去病闭嘴。

赵破奴胡扯:“太子是你,但没叫你。去病说太子关心我们。”

小孩点头:“你是奴奴啊。病病和孙孙是表兄啊。”

刘彻怕一不小心惹得儿子眼泪汪汪,他被迫跟着喝药,所以好奇殿外的热闹,他坐在屋里一动不动。不想儿子听见,他低声问春望:“你说据儿有没有看出去病没病?”

“陛下想听真话?”

刘彻横他一眼。

春望:“这几年殿下身边人生病多是先找太医,太医看过后,他们请殿下抓药。五岁大的孩子,按说分不清小病无病。可殿下见过轻症重症。何况殿下还给樱桃煎过中暑药。”

刘彻撑着额头,朝门外看:“说实话,据儿跟韩子仁出去煎药的时候,朕都没想到这点。他叫去病煎药,叫韩子仁歇息,像是故意捉弄三人,朕才意识到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瞥向春望,“你也不提醒朕。”

“太子一直在奴婢身边。万一叫太子听见,奴婢也得中暑。”春望不想喝苦药。瓜果丰收季,甜瓜香桃还吃不完呢。

刘彻嫌他没出息,打开奏章,拿起玉笔,显然没打算出去拆穿儿子。

春望腹诽,就这也好意思嫌弃他。

刘据确实看出霍去病他们没病,药鼎里的水沸腾后又煮一炷香,小孩就说好了。

韩子仁下意识说:“这么快?”

话音落下收获三双死亡凝视。

“不,我的意思过得快,感觉没多久就好了。”

霍去病收回视线。

小孩奶里奶气解释:“桃桃头疼得厉害。病病、奴奴和孙孙头晕,不重啊。”

韩子仁懂了:“原来如此。”随即吩咐宫女拿碗和纱布,为三人滤药。

霍去病看向赵破奴,找机会打他一顿?

赵破奴微微点头,我看可行。

“病病,奴奴,你们的眼睛也病了吗?韩韩,我的药呢?”小孩起身往四周看,药柜不在这里好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