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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太子殿下躺平日常(105)+番外

至于能记住几天, 刘彻自己也说不准。

反正有一天是一天吧。

午饭前睡饱了,饭后不想睡,殿外又很晒,刘彻选择陪儿子在殿内玩——踢球。

炎炎夏日穿得薄,小孩又能跑稳当,不再像以前跑起来摇摇晃晃的,而他又不是真小孩,踢球稳,接球准,刘彻不得不认真。

玩一会儿,小孩小脸通红,春望担心孩子中暑,提醒皇帝可以停一下,刘彻停下拉过儿子,一边为其擦汗一边问春望:“太子是不是很会踢球?”

虽然在刘彻眼中小孩做什么都是同龄人中最好的,很多时候春望不以为意,但这次春望很干脆地附和,小太子真的很会踢。

踢球如同练字,不止得有天赋,还要勤加练习,刘彻问儿子跟谁练的,毕竟他没见过小孩跟旁人踢球,小孩以前什么样,他可是清楚得很,能被球绊倒。

小孩稍稍思考就给出答案——花花。

“谁?”刘彻怀疑他未老先衰——而立之年耳朵就不好使。

春望:“殿下的大花狗。”

“花花会踢球?”刘彻震惊。

刘据养的一猫一狗性格截然相反,小黑猫在人前很腼腆,最喜欢躲在阴暗角落戏耍老鼠。花花人来疯,小孩有时候不想玩,它会衔来蹴鞠找小孩玩。

以前花花用脑袋拱球,后来用蹄子挡,现今头顶腿挡,偶尔还能用屁股踹一下。

刘据不怕老父亲试花花:“花花踢球好好啊。”像是不懂老父亲为何不信。

刘彻问春望:“花花在外面吗?”

小孩摇头:“韩韩说出去不可以带花花。”

刘彻想起来了,他们一早就去城外等着大军路过:“朕送你回去。据儿该想花花了吧?”不待儿子拒绝,令春望收拾儿子的物品。

以防小孩半道上渴了饿了,一早同刘据一块来的还有他的小花篮。

小孩睡了一路,醒来就有热粥喝,所以花篮也没打开,春望直接拎上跟出去,天家父子停在殿外。

皇帝在宫外,没人找得着,他想去哪儿去哪儿。百官知道他从宫外回来了,有事就来禀报。

堵住刘彻去路的不是三公九卿,而是平日里很少入宫的五经博士。

官学创办头一年很混乱,不是少了这个就是短了那个,不是你和他打架,就是他和他父亲不对付,不能同窗等等。第二年走上正轨,学生留宿,用饭就寝方面又有问题,不是皇帝外甥嫌饭菜不好,就是公卿之子嫌褥子硬。

经过几年摸索,五经博士经验丰富,认为到秋可广招生。倘若天子同意,学校就得提前准备。五经博士担心皇帝跑去甘泉住到深秋jsg再回来,只能趁着三伏天来临前定下此事。

刘彻早年不缺人才,近年有点青黄不接,丞相年迈,九卿有一半人过了或年近不惑。选中的人才不可能上来就担当重任,最少得培养三五年。如果近两年不选新人,三五年后这些人极有可能一半病重,一半已经去世。

四十出头听起来很年轻,可刘彻的父亲、先帝刘启,有皇家太医精心伺候,也没撑到半百。

刘彻荒唐事没少干,但他分得清孰轻孰重,儿子哭闹也不能把五经博士晾在一旁。

何况小孩没闹。

刘彻抱着儿子回到殿内,令五经博士大胆说出他的想法。

五经博士以前对世家子弟没有偏见,他自己本就出身世家。自打接收官学,他无比厌恶十岁左右的世家子,懂得不多,偏偏又认为自己无所不知,不是刁钻古怪气哭博士,就是调皮捣蛋累晕博士。五经博士强烈建议,入学年龄提到十八岁,不拘家世出身。

刘彻:“朕记得学校十八岁以下的学子占近一半?”

“一大半。”因为有这些混账小子,学校很多时候乌烟瘴气。五经博士想起来就头疼,脸上也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刘彻看到他眉头紧锁,挑了挑眉,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公孙敬声。那个小子好像说,他在他们班算顶好的了。

小混蛋都是顶好的,其他人得是什么德行。

“那也不能把他们撵出去。”

以前没有官学,像公孙敬声,跟堂、表兄弟姊妹去家学。

公孙家女孩子也读书,为了明理,不给家族招来灾难。然而选儿媳的时候盯着家世,又不看人品了。

卫孺目不识丁,只因妹妹成了宠妃,刘彻试着跟公孙家提一下,公孙贺父母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从来没有考虑过,帝王为何看上年龄小的卫子夫,卫少儿都有人跟她私通,就算那人最后跑了,可能还不知道霍去病的存在,唯独没人追求长姊卫孺。

公孙贺父母给出的解释,卫孺以前在平阳侯府,婚事无法自己做主,拖成大龄,乃平阳侯府失职。

这话说得好像平阳侯府没有男奴一样。

话说回来,公孙家孩子多,没有因为公孙敬声去了官学就解散家族办的私学。但很多人以前请师傅在家教,去了官学后,这些老师就另谋差事了。

五经博士:“那就留他们一年?”

刘彻揉揉额角:“一年就可以出来谋生了?十二三岁的少年,你叫他们做什么?到朕身边当个郎官?”

五经博士心说也不是不可。

桑弘羊入宫时好像是十二三岁。

长平侯到陛下跟前也未满十五岁。

刘彻:“不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人。”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孩好奇,“我怎么听不懂啊。”

刘彻烦躁的心平复下来,失笑:“你听得懂就怪了。”

小孩扁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父皇跟他说官学,就是学校。你都不要太傅,说了你也不想听。”

小孩很不服气:“我懂!”

“那你说你听懂什么了。”

五经博士很想提醒,陛下,现在不是哄孩子的时候。随即他听到小太子奶里奶气地问:“是太学吗?”五经博士很是惊讶地朝他看去。

刘彻颔首:“还听懂什么?”

“我知道太学,敬声的学校。”

刘彻捏捏儿子的小脸提醒:“你表兄。虽然他不像兄长,但比你大很多,不可直呼其名。”

“孙孙?”

刘彻噎了一下,爱咋叫咋叫吧。

“朕要说太学不要他,叫他回家,你说你姨母和公孙贺会不会很生气?”

小孩点头:“为什么回家?孙孙不乖吗?”

五经博士留意过九卿之子、皇后亲外甥,初入学那一年能气死人,这几年很知礼,五经博士不好昧着良心乱讲:“他很乖。”

“为什么叫他回家?”

五经博士下意识看皇帝。

春望提醒:“太子问你话呢。”

“太子”二字令五五经博士意识到眼前小孩是未来天子,真追究起来,欺骗储君也算欺君:“官学是天下百姓的官学,不能只收长安子弟。可广收学生的话,没有那么多教室,务必得叫一些人离开学校。”

小孩扭头看向老父亲,一脸迷茫:“不可以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