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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之敌(30)

“我脸上有什么吗?”谢敏疑惑地睨着傅闻安。

“你的信息素外溢了?”傅闻安道。

谢敏的眼睛顿时睁大,他勾了下衣领,嶙峋的锁骨便迫不及待地撞进傅闻安的视野,他甚至还解开一颗纽扣,抬肘,摸了摸自己颈后的信息素隔离贴。

“没有,我昨天刚换的,再说,你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谢敏明显警惕了不少。

打探他人信息素是极其不礼貌的事,带有暧昧与调情意味的交颈纠缠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人们将信息素藏匿,唯恐侵犯他人或受到侵犯。

傅闻安缄口不言。

谢敏白了他一眼。

海洋球的开闸倒计时逐渐逼近,谢敏一个人打工,自然不肯让傅闻安纵享清闲。

在谢敏眼皮底下,谁都别想摸鱼!

倒计时的长鸣如征战号角,洞开的闸口中,蓝色海洋球如天河倾倒而下,巨浪扑面,一下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谢敏被海洋球压着,熟悉的填压感充斥感官,恍惚间,一双手按在他肩膀处,对方的声线如破浪前行的巨轮般安稳。

“谢敏……”

噗——

一颗傅姓小白菜从海洋球田里钻了出来,他冷漠地抬手,抓住另一颗谢氏春笋的衣领,把人薅了出来。

海洋球扑棱棱散开,傅闻安一打眼,喷出的海洋球数量庞大,城堡内表面上升了将近一倍。

“咳——”手里的春笋咳了一声,看起来还挺精神,就是头上的一撮毛趴了下去。

“赶紧找球,我没事。”谢敏拍了拍傅闻安的手,急着掂量身边的海洋球。

“已经找到了。”傅闻安背在身后的手中,正是一枚偏小的海洋球。

在谢敏惊讶的注视中,傅闻安捏爆海洋球,一张纸片显了出来。

【柳树旁金鱼池,有你想要的一切】

满池子金鱼,璀璨玉石般耀眼,一尾尾在冷水中翻腾,比下饺子还热闹。

所以……

谢敏和傅闻安各拿着一个小网兜站在池边,面面相觑。

抓哪条呢??这乍一看,都挺会翻的呢??

在他们将纸条给老板看后,老板神秘兮兮给了他们两个网兜,让他们自己下去捞。

踌躇许久,谢敏拍了拍傅闻安的肩膀,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一会,突然道:“你发没发现这池子里的鱼,鱼鳍又长又宽。”

“其他池子没有这么华丽的鱼。”傅闻安点点头。

该说,这一整条街只有这一家的鱼如此漂亮。

“你想要哪条?”谢敏道,但不等傅闻安回复,他已然找好了目标:“这条吧,头上有金斑,符合你死不要脸的气质。”

“……”傅闻安漠然地看着谢敏捞了一条鱼,装进塑料袋,麻利地打了个结。

尾鳍如散入水中的丝绸,随游动在鳞片旁起伏,光线折射,微小而柔软的鳞片熠熠生辉。

“我不喜欢金鱼。”傅闻安有些嫌弃地道,目光却不着痕迹落在金鱼身上。

最终,他还是接过了装金鱼的袋子,在谢敏说自己可能会清蒸金鱼之后。

后来,傅闻安的宿舍里多了个铺满小石子和水底景观的巨型鱼缸,鱼缸里,只有一条长鳍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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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复习和考试,更新时间会比较混乱,六月末恢复正常

第19章

多了一个叽叽喳喳装模作样的游客和一条肥胖的金鱼,傅闻安享受着难得的夜游时光……

假如谢敏没能在吃过霸王餐后发觉自己钱不够继而拎着他的领子飞快跑路的话,这个夜晚会更美妙。

“我希望你能理解,偷盗会入狱。”

灯光晦暗的街区,躲在显眼灯牌后的傅闻安低头查看金鱼是否还活着,他正色道。

“拜托,你用这么吓人的表情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自己数罪缠身。”谢敏把包子咽下去,从兜里摸出一个硬质木牌:“我也只是想赶紧完成任务而已。”

那木牌是从包子铺的点餐板上摘下来的,红缨断裂,牌面上写着“牛肉香菇包”,右下角有一串用刀刻上去的数字。

E44231A900。

“列座编码?”傅闻安略微思索,当即了然。

在汉尔宾斯军官学院的加密学课程中,列座编码是最晦涩难懂的解密符号,而这串数字,就是列座编码中金鱼的代称。

“真正的灯火节是昨天,但教务处为了举行测试召集人手模拟了一场全新的节日庆典,通知里要求不带武器,但刚才追我们的包子铺大叔,你看清他腰上别着什么吗?”谢敏道。

“巴别塔专用电击枪,军方专供的无市产品。”傅闻安倚着墙壁,淡声接话。“所以,整条街的商铺都不是平民。”

“商铺不是,但游客不一定不是,所以看到这个,你有什么好建议?”谢敏晃了晃手里的木牌。

“你已经有了定夺,何必再问我?”傅闻安一哂,他敲了敲上面的字:“牛肉香菇包。”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事不宜迟,随时电联?”谢敏一笑,他偏头,等到傅闻安点头后,立刻没了踪影。

牛肉香菇包,转化为列座编码是Q79247K010,且这串编码有一个独特的解构含义——“深蓝满溢之底”。

一个听起来厉害实际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的暗码,更何况深蓝,与这场光辉盛大的庆典毫不相配。

历时两小时,谢敏一无所获。

他蹲在挂满彩灯的街道旁,旁边摇摇椅上蹲着一只不怕人的猫,一人一猫望着街边的刨冰铺,银白的冰屑从刨冰机中飞舞而出。

哗哗哗——

刨冰摊上没有人,只有机器运转不休。

好想偷一杯来吃,谢敏的目光盯着配料箱,过了好一阵,想到某人对他盗窃行为的谴责,便忿忿地移开目光。

“深蓝满溢,可这街上一点深蓝色都没有。”谢敏嘟哝着:“不会真叫傅闻安那家伙抢先了吧?”

猫绵长地叫了一嗓子,而后用尾巴盖住爪子,匍匐着,扫了眼谢敏。

谢敏笑着想去摸,还未伸出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自己的右后方,一条小巷的出口。

他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如野兽释放捕猎的本能,他收回手,潇洒地站起来。

光芒收束于狭窄的街巷,身后喧闹的街头表演声被隔绝开,谢敏走路无声,忽闪忽灭的装饰灯落在他脚边,蒙上灰尘。

他转过一条巷子,前后便多了几个人。

“有什么话不能在明面上说吗?”

谢敏并不警戒,只认真打量那群人的装扮。

黑衣、适于行军的长筒靴,藏在鞘中的匕首,遮半张脸的防风镜,身高极其平均,与精心挑选的野战军别无二致。

领头的男人身材额外魁梧,气场之强,令谢敏不费力气就能识别。他没有回话的意思,似乎对谢敏的猜测不感兴趣。

男人比了个手势,谢敏知道,是进攻的意思。

“大哥,我这人讲究以和为贵。”谢敏嬉皮笑脸,岂料他话音还未落,两柄匕首便从旁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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