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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90)+番外

而身为当事人的余静,她只是走到了机场就被温爷爷派人带回,然后把她强行交给江一帆。

温爷爷会过秦珩当晚,余静被叫回家。温爷爷已‘卧病’在榻,余静进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没有停留一秒钟就掠过了她。

余静和这位爷爷素来无多少情感,又经历了这番变故,更是淡如泉水。

“您答应了我的事,我希望您能兑现。”

温爷爷看着唯一的孙女,不禁想起亡妻嘘嘘不已,若她尚在,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爷爷说话算话,只是你也得遵守承诺。”

“您担心什么,所有事情不都在你掌控之内的?”她的话里有讥讽。

温老默然:“但有的事不在掌控之内,总是恐慌不已。我在想,非选不可的时候你选择爱情还是生活,我不得而知,只望你能够明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你们过得好一点。”

“那谢谢您,您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温老不言。余静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温老意味深长:“他来了,要安排你和他碰面?”

余静怔忪,片刻后轻笑:“不需要。”

她不敢奢望,更是害怕事情失控。她怕见了他,会改变心意。梁微说得对,她太过优柔寡断,和他相识相知来,她未曾信过他一分一毫。设身处地去想一想,他能坚持到现在,她已是莫大的幸运。

爱情里没有时间区分,可婚姻不一样,他是责任,爱与不爱还是其次。

有时她也想不明白,决定抽身为何还会义无反顾往里跳?如果她能够克制,就不会有今日的彷徨无措了吧。

江一帆过来接她,回去的路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声线清冷,眉眼冰冷,却是红了眼圈。他说:“你还可以选择。”

“江一帆你后悔吗。”

“如果你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余静惊愕地望着他坚毅的侧脸,竟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骄傲冷淡,却因为她一而再的改变。

两人皆是不语,沉默良久后,江一帆打破僵局。

“他来了,今早他去了温家。给他通电话吧,你可以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余静,所以你可以后悔。”

“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余静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明知有的东西无望也无可挽回,可如果对他没有感觉,那么对他是不是很不公平?“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我……”

江一帆拧眉,尽管极力克制,脸色还是铁青。他明明清楚,故作大方只是给对手制造机会,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影响力,竟企图取而代之。尔可笑的是,除了初见倾城一瞥,似乎对她的所有都停留在高中仅有的一年。

“你也没必要这么坦诚,我不过是想给你多一个选择,别到时候怨恨我。”江一帆无奈一笑:“你会回来的不是?我们还有好多的日子。我相信你会回来,因为兜了这么一大圈,我们才走到一起。静静,我很感激你姓温。”

外人都以为她很风光,因为一夜间她成了家世傲人的温氏长孙女。然没有人知道,她多么痛恨自己的姓氏。尔后又不得不嘘嘘,如果她不姓温,那么一开始秦珩注意她有几分?如果没有遇上他,她的生活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她已不敢想象。因为生活从没有假设,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抑或,她应该学会感激这姓氏。如果人生如若初见,他亦是他,她也是她,还需要这姓氏来点缀吗。

当朋友得知她这想法,长久的无言,最后叹:“有时候我也看不明白你,秦珩于你是爱还是习惯?”

余静沉默良久:“如果只是爱,抑或可以戒掉,习惯才叫人心慌。”

“那么江公子呢,你可真是善良,什么公不公平,爱情里谈论公平那就不是爱情。你又何必这么心慈手软,该怎样就怎样。还是说传言的是真的,因为梁微?”

“我还没这么伟大,只是觉得,他们已经结婚,不管爱不爱,我都是不受世人祝福的存在。”

“可据我所知,他们已经达成协议离婚,那么你预备怎么做,还是坚持结婚,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吗。你当真要为结婚而结合?

六十六、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离开前,她决定见一见这位二十年明争暗斗的姐妹。可她还有资格在称他们为好姐妹吗。显然是奢望了,她一步步算计,她就一步步退让,直到不能再退了,还是极力隐忍克制。

有时候她也笑她傻,世间怎会有这么傻的女子,为了报答父亲欠下的恩情,以这样的方式。一开始,她也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来报答她吧。

她的电话不通,然而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微妙,费尽心思见不着的人,在街头竟也能遇着。

比上次见她瘦了很多,脸色不大好,好像大病初愈。听说,从C市回来后,她大病了一场。梁微不敢断言,生病和她说那番话有没有关系,依她对余静的了解,多少是有些原因的。

她并没有要去刻意炫耀什么,而她实在没任何可炫耀的,在余静眼里,她所有的伪装都不值得一提。然她还是颓然离开,并没有过多的伤心,只是冷眼看着她自导自演拙劣的演技。

所以她病并不在预料中,在她眼里,余静从来都是处事不惊。后来她才知晓,不管多淡定的人,总会遇上乱了她阵脚的人。

遇到秦珩,是她的劫数,就如秦珩遇上余静。

她想,他们一样的可怜,唯有的区别在于,秦珩的劫数是幸福,因为那傻女人爱他深入骨髓。只是他愿给她机会,她也会,但那也得看命吧。余静的命一直比她好,她嫉妒过抓狂过。

余静也看到了她,神色平静如常。梁微走过去,自嘲笑了下:“这几天我有给你电话。”

“有事?”

“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了吗。”

余静讽刺:“你觉得我们有过过去吗。”

梁微无法接话,正如她所说的,他们没有过去。换她,也不愿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除了算计唯剩下表面的平和,也被她亲手打碎了。她也曾惋惜,只是生活不容许她去可怜别人,因为她发誓,一定要比余静强,一定要赢了她,哪怕手段不光明也不要紧。

“我和他已经协议离婚了,余静我输了,很可笑吧,费尽心思依然得不到,还是输给了你。”

余静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淡道:“曾经欺负过你的人,你已经把他们踩到了脚下,至少是你想要的。梁微,朋友曾对我说求仁得仁,已经是上天对自己的仁慈。”

“求仁得仁?”她重复了几次,语气拉长,“那么,我们最后喝一杯怎样?我不求你原谅,只是纯粹想喝一杯。”

余静带她去了附近酒吧,复杂看着梁微。

“我不该来的,不该让你看笑话,可还是忍不住想来看一看。余静,啊不,温小姐才对。不管你怨也好恨也罢,以后我们桥归桥互不干涉了,我也没机会给你使坏了。你要结婚了吧,那么我离婚了,你还会考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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