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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81)+番外

周子扬往后退了半步,“所以,已经忍到了极限,已不能再忍了是吗。”

“周子扬,只要你不越雷池规规矩矩,我能容你一辈子,和余静无关。”

“你知道了什么?”终于,周子扬溃不成军,苦笑着空洞地问。

秦珩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皮笑肉不笑:“可见你把我当成和余静一样傻了,周子扬,梁微许了你什么,权势名利?可见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我没有答应,和余静在一起,是真的幸福。”

“可你眼睁睁看着梁微伤害她并未阻止不是?周子扬,一个梁微我已经容够了,外加一个赵瑜,我也是有底线。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立马让她滚出我视线内。”

周子扬趾高气扬地来,现在就像是泄气的气球,失了气势。秦珩知道,他是真的痛苦,秦珩也知道,他也是真的爱余静,不比他少。可他心底这些积郁总得找个人来发泄,如果周子扬不来找他,他会把这事藏一辈子,可偏偏这人不识好歹。

“陈娇娇她喜欢你,你也要犯我一样的错误。秦珩,哪怕你容不了我,我也要说的。陈娇娇对你,还用我来挑明吗。哪怕是静静和别人订婚,相对你而言,也只是平局,正好扯平。”

“如果我在乎这些的话,周子扬你以为你还能安生的呆在C市?不要太自以为是。”

周子扬有些迟疑,但他也是明白人。心下清如明镜,如果没有余静为他说好话,只要他对余静有所企图这一项罪名就可以死一万次了。但是没有,他活得好好的。正如秦珩所说的,他还真的有点妄自菲薄。

当年梁微把余静介绍给他认识,便一见钟情。梁微有意无意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没有当真,也没心听。他认为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

“秦珩,你给我定的罪名,我不会承认,如果我真的只为了这些,你早就不容我了吧。”

随即,周子扬也讽刺:“秦珩,你他妈的不要以为只有你容我,我也容你很久了。你算计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萌哼哼。”

“周子扬,有人逼着你吗。”

周子扬气得要死,竟也无法反驳,平淡而尖锐的声音:“秦珩你欺人太甚。”

“我不否认,她也这么说。”

这场风波还没掀起就已经平息,秦珩依旧我行我素,流言没有影响他,公司上市了,他时常往返大洋两岸。

秦妈想见自家儿子一面也难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去公司守株待兔,岂料遇着陈娇娇。她没有见过王太后真人,工作之外,秦珩绝口不提私事。这也许是她能够呆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只是当她想进一步时,秦珩就会不动声色地疏远。

陈娇娇和秦妈东西南北地扯着,秦珩从外回来,见秦妈愣了一下,又见陈娇娇和秦妈聊得来,不动声色地皱了眉。

“妈你怎么来了。”

“我想我儿子还不能来看看,真是养儿不孝。”

秦珩无语,正要倒水喝,陈娇娇动作快,体贴地倒了。秦妈不动声色地打量陈娇娇,秦珩说了声谢谢,然后让陈娇娇先回去,其他事宜会有人和她洽谈。

“你和她怎么回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人一走秦妈迫不及待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不要胡来,家里好不容易安生了,又给我在外面瞎来。这个陈娇娇,我不同意,哪怕是……总之不行。”秦妈已经妥协了,只要给她添孙子,她不想在操心了。

“妈你胡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终于,他也不耐烦了。

“我的傻孩子哎,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有的事适可而止啊,要是和微微能够过下去,就凑合着过,如果你不喜欢,妈还能勉强你不成。你想离就离吧,妈不说了。你们兄弟一个比一个不省事,依依被你哥气得跑国外去了,你说一个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这一跑成什么事啊。”秦妈一把眼泪红了眼眶。

当晚,他罕见的出现在秦家大宅里。梁微现在避而不见,好像是只要这样,就不离婚。秦珩有几次想和秦爸摊牌,又担心事情闹大,秦妈伤心。

余妈生日这一天,秦妈要过去庆贺,可早上起来,身体不适不能成行。然后要秦珩代劳,秦珩当天飞大连。

余妈见他就如见了亲儿子,不知情的人笑着说:“你这女婿啊真是孝顺。”

余妈尴尬,秦珩仿佛没有听见,对着不熟的人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然后其他人对他印象更好了,夸得不亦乐乎。

尔后,余妈有些迟疑,拉着秦珩到暗处,叹气:“静静这孩子也不知在闹什么,我说了,家里的事不要她管,如果她不愿意回去,谁也逼不得她。她也说得好好的,可一转眼……”

“阿姨,没关系。”没关系,她体力精力都比不过他,她坚持不了多久。

“微微其实也是个好姑娘。”又是长长的惋惜。

秦珩不觉有什么好惋惜的,他不紧逼她,只因为他知道,她抵不过他。寂寞很可怕,而她是不甘寂寞的女人。

他要控制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心,他要她看清自己的心。

六十、谁在谁左右

窗外,天色渐暗,大雨将至,和远处的热闹喧哗,被厚厚的黑色幕帘隔了两重天。

她伏在桌上,看情形似乎有些醉了。

有人走进来,摁了灯开关,明明晃晃的灯光刺伤了视线所及之处。

她没有动,江一帆走过来,在她一旁空位坐下。偏过头看着身边带着氤氲桃色和醉态的女子。抬手,摸索着她的脸庞,眉毛、眼睛、鼻子、脸颊,软软的指尖一下下、缓缓的、有力的一点点的滑下。

余静没有做声,在他微凉的指腹触感时,她就清醒了,全身都僵硬了,没有了退路。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使劲推开,踉踉跄跄跑进洗手间里,砰一声把门也关上了,一阵呕吐,把刚刚喝的酒吐了出来。

江一帆怔忪,微微叹气,心底那失落片片的侵蚀。直到卫生间没了动静,他才站起来,敲了门里面没回应,“静静,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啊。”

然后推门进去,看到余静已经吐得昏天暗地,脸色红得发烫,洗手间的酒味,十分的浓重。

他上前,拍着余静的背,余静却被口中残液呛住,激烈地咳了起来。

江一帆把她扶起来,余静软软地推开他,双眼半睁,脸色绯红。江一帆无奈,还是不顾她的反对,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吐出来就舒服了,来,用水洗洗口。”

余静这回没有抗拒,及乖。江一帆拿干净的毛巾帮她擦了嘴,心中五味杂陈。

扶着她回房,余静其实是清醒的,可她想,如果醉了是不是就好受一点。江一帆守在床前,眼前的女孩失去了属于她的灵气,不在温柔恬静。似乎,那个女子,已经远离了。

“你这人真的不可理喻,想他的话去找他啊,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哭。”江一帆喃喃。“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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