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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39)+番外

“我又没说你闲来无事。”她强词夺理。

“好吧,你没说。”秦诚无奈:“今天心情不好?这么伶牙利嘴可不好。”

“你是希望我没任何招架之力?”

“算我没说。”秦诚投降:“对了,他的事业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对他影响不好,你知道我们劝不动他,我希望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他聊聊。”

“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逼他这样做。”余静心里有气,委屈得不得了。

“他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

余静像是吃了火药,狠狠地瞪了秦诚一眼,“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什么清楚得很,难道我得为他的选择负责?”

秦诚头疼,这丫头这几天看来受的刺激不轻。事实上她受的刺激是真不轻,昨天夜半梁微打电话哭诉,最后话锋一转说:“静静,你曾经发过誓,永远不对秦珩有非分之想,如果有……”

当时余静就头大了,她当时就是一头脑发热,那完全不是出于本意。可她能辩解吗?余静有苦说不出。

余静不觉自己无辜,但是她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目前这境况不是她愿意见到的,更不是她主观选择的,而是被迫……想到这里,脑壳里顿然开窍,为什么她总是处在被动里呢?凭什么所有人都能如常所愿的过着自己想要的人生,而她为何就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这想法也仅仅维持几秒,因为她是那种见不得别人过得不好的人,宁可自己受委屈。很快她就打消了这想法,恰在这时候飞机起飞了,乘务小姐过来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余静因心神不宁,乘务小姐提醒了第一次也没反应。倒是秦诚帮她系好,十分体贴地说:“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回去的时候休息几天。”

“我好得很不劳你操心。”余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见他俯身帮自己,也不好太过尖锐。可忍了一下,没忍住:“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公家人员还是一比较忙的人,怎么有空陪他玩这种小游戏?不觉得掉身价么?”

“你可以把这当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可惜你不是我哥,还好你不是。”后面半句她拉长了声调,听起来怪异无比,“还有,像你这么有立场的人,我就想不通他是怎么说得动你?你就不怕嫂子不高兴?”

“这你大可放心,相对我来说你嫂子对你的兴趣比任何人都高。还有,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闲,这次是真的巧遇,今天刚结束这边的一项学习考察,给叔叔打电话他告诉我你今天回去,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

余静知道秦诚和秦珩有一个通病,做事不屑对别人解释,即使是冤枉了他。今天秦诚的解释,余静觉得自己小人小气不通情达理透了。而这一场对话她觉得无聊透顶,搞不懂自己发什么神经,迅速结束了话题。

她靠着眯了一小会,飞机遇到强气流颠簸的厉害,她睡得不深稍有动静就醒了,看到电视已经关掉,光线很暗,她看不清秦诚的表情,但秦诚拿着纸巾为她擦汗,技巧娴熟高超。她就知道自己刚才又做梦了,而她初醒时大脑总有几分钟反应迟钝,脑海里沉沉浮浮,梦境中的画面断断续续总是串联不起来。

“不用了,谢谢。”她不自然地看他一眼。

“又做恶梦了?”秦诚不做无谓的事情,坐直了,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没有,有点儿口渴,麻烦你帮我叫杯水。”

大约过了半小时飞机终于摆脱了强气流,余静忽然心血来潮,“嫂子是什么样的人?”

秦家这样的家庭,还有秦诚的工作,余静就想不通他会娶一个小明星做妻子,对他事业没有帮助也就罢了,搞艺术的女人比一般人更不靠谱。

预想中的他没有回答,余静觉得无趣极了,又说:“你们兄弟可真有趣,是不是觉得跟家里人作对很有趣?”

“你精神不好先休息一会,到了在叫你。”秦诚明显不想继续这话题。就如他当初决定娶周依一样,和她领了证然后两人各过各自的生活,说到底结婚和单身没多大区别。他知道很多人对他的婚姻很感兴趣,就连他认为一向与八卦绝缘的余静都不例外。

二十九、侵略者

夜幕终于降临,薄蓝的天空渐渐铺开浓浓的墨色。西方的天际线上尚晕染着一线橘红,辽旷的天边已升起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这种天气,阴冷潮湿,更显诡异莫变,令人不觉产生凄然的恍惚感。

C市的街旁路灯一盏盏亮起,街边的积雪,发出淡淡地薄光,由近向远形成两道发光的锁链。

现在正处于车流量高峰期,路上的车流却不见减少,秦诚开车走走停停地穿行其中。余静不让他送,她想一个人透透气。秦诚又一次义无反顾地充当保护者,他的固执,余静没辙只有默许。

他们艰难地穿过塞车地带,他的车里流淌着一曲缠绵悱恻的歌,歌词这样唱道:“因为爱情,不会轻易忧伤,我们还是曾经的模样……”

余静觉得心烦:“拜托你换一首吧。”

“你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先吃饭?”

余静不耐烦打断了他的提议,秦诚中途接了个电话,车子停在余静住的小区楼下,天色终于暗了。余静下车往里走,秦诚也跟着下车。

“谢谢,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余静下逐客令。

秦诚不理,到了所住的楼层余静发现找不着钥匙,才想起钥匙遗忘在大连父母家里。秦诚显然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性格,也没问,建议道:“到我那边去住。”

余静愕然,他解释:“我有空房子,你是知道的,你要去酒店住吗?我记得你讨厌住酒店的。”

她有轻微的洁癖,没想到秦诚竟也知道,今天也累得够呛,唯一的想法就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秦诚将她送至他别墅,这地段寸土寸金,房子尽显田园风格,回归大自然的淳朴,所谓的低调奢华。

秦家有钱,余静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家在有钱,秦诚怎么说也是政府要员,竟然也搞了这套,余静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她很累没有心情计较其他事情,洗了澡,秦诚已经走了,但是管家已帮她做好了晚餐。

余静匆忙吃了点东西,管家带她到二楼一间装潢怪异的卧室。说怪异那是因为整间卧室的格调和秦诚的喜好格格不相称,秦诚是那种沉稳低调又略显张扬的个性,她不由想起秦珩,随后立马否认了这想法。

晚上余静照例换了床睡不好,翻了好久,脑里晕晕乎乎的,那些已被她忽略地过往片段时不时浮出来。室内气温不算太高,可她觉得很热,沉沉浮浮,全身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她翻了个身,立时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坐在软椅上,整个人浸在淡淡地月光里,似乎在想事情。

她喃喃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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